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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49)

说着抱住人,在他身后拍了拍:“别担心,什么事都没有,你好好工作,我和这个家,还得靠你。”

因为从煦,还有这句“靠你”,连日加班加点的工作和出差的疲惫,通通不值一提,陆慎非整颗心落在实处,无比踏实。

如今想来,那时候应该确实是有些事的,他问了,从煦没说,他也没有深想。

那是否,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他更多,被从煦刻意地瞒下,被他无心地忽略了。

陆慎非出神地想着,书都没有看下去,合上了《无路可退》。

*

从煦那边,他真的谢谢了他自己。

因为《昨日月光》的序,他当天晚上回别墅,做了半个晚上的梦。

这次不是浴缸了,是卧室。

纠缠不歇中,他的鼻尖下全是陆慎非喷的那个香水。

味道浅淡的时候,他趴在枕头里,味道浓郁时,他被整个抱住。

他像是十分喜欢那个味道,一直凑在他颈间嗅着,而那香味过了前调、被体温熏染开后,味道越发浓郁,浓郁的同时,又像被寒冰浸泡过,带着点丝丝冷意。

令人沉迷。

陆慎非背后全是汗,问:“这么喜欢。”

从煦的声音闷在颈间,埋着头:“嗯。”

过了会儿,却呜咽道:“有人欺负我。”

……

从煦倏地醒来。

黑暗中,他侧身趴着,半身潮汗,夹着半条薄被。

睁开眼睛,脑海里有瞬间的空白,很快又想起那画面清晰的梦境。

他坐起来,摸了床头的灯控,低头看了眼腿间,咳咳……

下床,起身去浴室。

冲了个凉出来,从煦本想去厨房倒杯水,想起要下三楼、一楼还有蚊子,算了,卧室的小冰箱里取了瓶矿泉水,坐在沙发里慢吞吞地喝着。

边喝边想,他如今对陆慎非半点想法都没有,何至于晚上做这种梦,还不是第一次。

只能说明,那些根本不是梦,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记忆里的画面。

这么一来,从煦想到《昨日月光》,那序章上的两句话,怕也是基于自身现实的灵感。

就像《常欢喜》中的徐慕慕对照着现实里的裴苑,他未必会完全按照现实来写,可能只是很小部分的创作启发。

而《昨日月光》他白天抽空看了十章,除了序,内容也确实和陆慎非本人无关,是篇现代悬疑。

讲一个独居的男人,会在每天月亮升起的时候,回到前一天,经历前一天发生的事,又会在前一天晚上的月亮升起时,回到前一天的前一天。

这样一个故事,之所以用“他喷了香水”“浮想联翩”作序,除了引发思考和代入感的需要,也因为喷了香水的那个“他”,是引导男主进入“昨日旅程”的那个人。

在每一天的倒推中,男主和其他所有人的人生轨迹都是不同的:别人过着往前走的人生,他在后退。

唯有序章里的那个喷了香水的“他”,知道男主的“秘密”,与男主一起,在每一个月亮升起的时候,回到昨日。

可“他”是谁,男主不知道,印象里,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第十章的时候,男主发现这个“他”也和自己一样,便问:“你是谁?”

“他”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男主:“你认识我?”

“他”笑:“当然。”

“我是你的爱人。”

身上喷了香水的爱人。

那香水的味道,在文中的描写,与他梦境中的感受,完全一致。

都是过了中调后,香味浓郁、沉静而凛冽。

行吧。

从煦喝着矿泉水,开解自己:写书么,大概就像厨子炒菜,手边有什么调料就随便用了。

“香水”大概就是《昨日月光》里随手一用的“调料”。

次日,从煦早起下楼。

颜诺正做三明治,意外:“真去鹿橙上班了?”

从煦:“先看看情况。”抬手看时间:“不过早上不去公司。”

颜诺:“?”

从煦随口回:“约了方铂禹。”

不是今早、也不是回来后约的,是早就约了。

从煦一早起床洗漱,手机里跳出提示,写着三个字:褚蔚蓝。

从煦还在想褚蔚蓝是谁,方铂禹一个消息跟着来了:别忘了过来吃饭,顺便把请柬给你。

从煦坐在岛台旁,吃着三明治,问颜诺:“褚蔚蓝是谁?”

颜诺:“方律师的男朋友,也是你的熟人。”

从煦想了想,猜测:“方律师要和褚蔚蓝结婚了?”

颜诺惊讶:“啊?要结婚了?”

从煦:“你不知道?”

颜诺解释:“我跟着你工作才一年多点,你住到这边之后,不常出门,也不怎么应酬,很多事很多人,我其实都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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