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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44)

好像之前住在这里,除了生活、写文,别的什么都没有。

不像在C市的家里,还能有离婚证、合同、屏保照片这些过往痕迹。

行吧,没有就没有。

从煦心态很好,并不是觉得应该有什么,也不是想从这些痕迹里追寻过往,只是觉得这么干净,太奇怪——毕竟居所这种地方,别说前几个月的东西,有几年前的东西都正常。

直到他在书柜的一排书后,摸到钥匙,打开了第二层抽屉。

他原本以为,锁着的抽屉里至少也会是授权合同什么的,结果不是。

一整个抽屉里,全是烟。

一条条整齐地摞着,零散的还有几包,角落摆着一只干净的玻璃烟灰缸,烟灰缸里随手扔着几个打火机。

金属材质的打火机看不出什么,几个印着字的塑料外壳打火机,一看就是常用,上面的字迹都磨掉了不少。

从煦以前不抽烟,至少大四毕业的时候不抽,之前听说自己会抽烟的时候,多少有点意外。

而听颜诺说自己抽烟,和自己发现自己真的抽烟,感受又完全不同。

从煦伸手,拿起一包烟,看了看,拆掉外面的透明塑封。

拆烟的时候,那么顺手,从煦就知道,他何止会抽烟,怕是个老烟民了。

等抿着烟,点上火,靠在椅子里抽了两口,烟草的甘苦味顺着喉腔滚入肺腑,带来异样的平静——

从煦垂眸,看着指尖的烟,明白了。

他没有瘾,也未必真的喜欢烟草味,应该只是因为:抽烟可以让他很快沉静下来。

想要静,又是在书房,还把烟锁在手边的第二个抽屉,如果没有猜错,他要么是需要烟来帮助集中精神写书,要么是这么多年,他养成了抽烟写文的习惯。

从煦把烟灰缸从抽屉里拿出来,打火机扔桌上,拧灭了才抽了几口的烟,兀自摇头:

朋友,吸烟有害健康!

写了那么多书,赚那么多钱,自己的身体自己多在意一点呗。

从煦把拆开的烟连同打火机,一起扔回抽屉里。

又想烟有什么可锁的,索性连钥匙一起扔了进去。

正要起身,忽然一顿,转回头。

他重新拉开抽屉,摸出里面的某只打火机,塑料壳壳身上印着七个字:铂禹律师事务所。

方铂禹?

看来他们关系还可以,律所的打火机,他都直接拿来用了。

从煦很快又想起,这一点,陆慎非应该也是知道的,否则不会随随便便就给方铂禹一张分财产用的资产表。

从煦捏着打火机在手里转了转,沉思了片刻,拿起手机。

一接通,方铂禹先道:“你去过鹿橙了?”

从煦:“怎么?”

方铂禹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鹿橙好像辞掉了裴苑。”

轻嗤:“裴苑刚刚打电话给我,质问到底是我,还是你,害他在鹿橙丢了工作。”

从煦想了想,没谦虚:“是我。”

*

鹿橙那边,不久前。

从煦前脚刚走,裴苑先被请到陆慎非办公室“喝茶”,一出来,又被请到了人事经理的办公室。

费鹏程的办公室高尔夫都不打了,忙不迭地钻去隔壁。

“什么情况?”

陆慎非坐在桌后,想着什么,闻言抬头,反问:“除了‘三本子’这个外号,还有什么?”

费鹏程冲进来的脚步一卡,默默退了半步,很有警惕意识地问:“是不是我等会儿出去,也要去人事那边了。”

陆慎非:“不至于。”

费鹏程松了口气。

陆慎非淡淡的:“合伙人是辞不掉的,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费鹏程:“……”

这下问都不用问了,费鹏程已经确定了,走到桌前,胳膊往桌边一撑,看着陆慎非:“裴苑和从煦怎么了?”

“从煦说什么了?”

“还是裴苑……嗯?”

陆慎非还是那句:“除了‘三本子’的外号,还有什么?”

“……”费鹏程恨不得指天发誓:“没什么,真没什么了。”

费鹏程:“从煦不记得了,你还不知道吗?我承认,我以前是不太看得上他,但那不都是很早前的事了吗。”

早在从煦一起签字抵押婚房,拿钱给鹿橙周转的时候,他就千恩万谢,也对从煦改观了。

否则后来从煦爸妈那边有事,他也不会尽心尽力地帮。

费鹏程叹:“那真的都是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

“裴苑到底怎么了?”

怎么之前都好好的,从煦来一趟公司,前脚走,后脚就要让裴苑滚蛋?

陆慎非依旧没答,问起了工作:“《无路可退》那边怎么样了?”

费鹏程一顿,“嗨”了一声:“还能怎么着,我回头再舔着脸联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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