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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儿(26)+番外

觉得这话不对,她咳嗽两声:“和普通男的那样。”

外婆真是累了,声音变低了,也慢了,我摇了几下c黄头的摇杆,把c黄调到一个倾斜角度好让她躺得舒服点。我说:“外婆,你累了就别说了。”

外婆白了我一眼,有气无力地:“别打岔。”

“她不喜欢聪明的人,所以你开始没让她看出你那些小聪明那就给我小心藏好了,一辈子别让她发现。她嘴巴毒,头脑却简单的很,有同情心,但不泛滥,你可以适当用下这点,怎么用不需要我教你吧……”外婆絮絮得还说了很多,甚至还告诉了我穆中华姨妈的日子,我脸真烧了,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外婆说得认真,我只好硬着头皮认真听,外婆说那几天的穆中华通常会很神经病,至于应付方法,她没找到好的,让我自己琢磨。

这个要从哪开始琢磨呢……我完全没经验……

她看出我的窘迫,朝我摆摆手:“别闹心,你离需要考虑那事儿的时候还远呢。”

外婆是真累了,摆手的动作都很慢,说话的声音也低低的,不细听根本听不到,我说外婆你别说了,睡会儿吧。

外婆听话的闭上眼,喃喃地说出了那天最后一句话:孙女婿,记得就算是善意的谎言,对自己喜欢的人最多也别说超过三次。

我一夜没睡,站在医院的走廊,我看了一夜窗外,但中间我隔段时间会去看下外婆。

夜是个漆黑的夜,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我想了许多。外婆真的很疼穆中华,而我在盘算怎么运用那为数不多的三次谎言机会,追到她。

黎明来得也快,我觉得我才开始思考,天就亮了,护士去病房发药,我去叫外婆。

外婆……我轻声叫了一下。没人回应。

外婆醒醒。还是没反应。

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伸手到外婆鼻子下面。

有生以来我脑子第一次发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来的护士大夫,又打电话给的穆中华,我只知道穆中华来时是铁青的一张脸。

好多医生在病房里急救,她一直没对我说一句话,直到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病人死亡时,她才发了疯一样的撕扯我的衣服,踢打我。我没还手,这事真是我疏忽了。

盖着白被单的移动c黄铺从我俩身旁经过,穆中华停住了手,可嘴里还在埋怨、谩骂。

“哎,穆中华你这么吵,来抓我的小鬼都嫌你烦了……”我听到一个幽幽小小的声音从被单下面传出来,我问穆中华:“哎,穆中华,诈尸这事儿科学吗?”

☆、第十三章

【穆中华】

诈尸这词儿很奇怪,明明出现在怪力神话里的频率那么高,说的却是件合乎科学的事儿。真地合乎科学吗?才学法医那会儿,我总问自己这个问题,老师说和。

1978年,发生在中国湖南某地的新生婴儿夭折半日后“起死回生”的事件曾引起不小轰动,后来来自北京的医学专家从科学角度解释这种假死现象,不过是由于患儿具有某种先天性器官缺陷,造成才出生时婴儿的循环、呼吸和脑的功能活动高度抑制,生命机能极度微弱。

相同的例子,我还看过一则,脑部突发性触地造成的对冲伤让“死者死亡”,后来因为外界某种刺激,那人又“死而复生”了。

外婆说我就是那个外界刺激,她说我太吵。我哪里吵了,我本来就没几个亲人,唯一的外婆差点挂了,声音大点都不许么!

门里的外婆挥挥手,打发我出门,后来也赶过来的韩琤和穆子美他们也朝我使眼色,就连小屁孩穆子业也是,他们的样子就像在说:快以光速从我们眼前消失。其实我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有些过火,可看看手里的外创药,我还真回忆不起来——我打叶之远了?

真打了,下手还相当不轻,叶之远那张脸就是铁证。看足他五秒钟,我叹气认命:就这伤势,估计就算我想连抗辩上诉,也是直接驳回的结果,简直不容抵赖嘛。我在医院楼下的条形长椅上找到的叶之远,他侧对着我坐着,还不知道我来。他左脸对着我,白净的脸上,两道血檩子末端还凝着血珠子。

我低头看看右手,然后一顿揉搓,我是想着把指甲fèng里原本属于叶之远脸上的ròu给弄没了,没想到弄的声响有点大,再等我抬起头,刚好对上叶之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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