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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色(101)

季白见此,咳嗽一声:“干嘛呢,不好好吃饭,心神不宁的!”

见夏响依然神游,季白生气的放下碗筷,瓷碗落在金属c黄桌上,发出砰的一声。

夏响唬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碗上的筷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啪嗒一声落在了桌面上。

夏响见春菊端着碗怔怔的看着他们,不觉脸上无光,朝着季白开口呵斥道:“你这发的什么风,不好好吃饭!”

“哼!”季白冷笑一声,“恐怕不是我抽风,而是某人的梦中情人一来,咱家的大老爷就人来疯了,是吧春菊!”

季白的本意本是借着春菊给自己造造声势,没想到这话一出,立即让春菊想起下午的一幕,她脸上一白,托着碗筷的手也不自主的颤栗起来。

气头上的季白并没有注意到春菊的异常,她怒目的蹬着夏响,换做平时,夏响早就急了,然而这次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急色的看着季白,“哪个梦中情人?难道是徐……”

友芬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夏响的舌头就断送在季白凌厉的眼刀之下了。

“快五十的人了,亏你还有这个脸!”如果眼睛能当作武器的话,那季白的眼皮绝对能把他挤死。

“好了好了,不吃了,春菊,把东西收拾一下,丢了吧!”

夏响把春菊支开,冷眼瞧着她走出了房间,这才小声对季白说:“小白,你不会看见徐友芬了吧?”

季白哼了一声,扭过身子。

“老婆,和你说真的呢,是不是见到了啊!”想想下午见到的凌胥日,夏响一阵心悸,声音也由讨好变为急切。

季白甩开夏响骨瘦的爪子:“是又怎么样,你还真惦记她啊,可惜人家不是来看你的。”

“哦?此话怎讲。”夏响听出这个中还有门道,头抵在季白肩膀蹭了蹭。

要知道季白虽然是子/宫摘除的人,但她仍然是个女人,虽然是个打了折扣的女人。

“发情边去,别在我这发,告诉你,这两天给我消停点,没事别往外跑,凌家那位可就在楼上呢!”

季白推开夏响的头,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

上海冬季特有的阴寒顺着阳台股了进来,飕飕的呜咽,季白心中的燥热这才渐渐平熄。

她转过头,“老夏,好久没开荤了,是不是想了啊!”

此时的季白消失了平日的端庄,消失了对紫黛母爱的慈祥,仿佛瞬间,她就又恢复到夏紫黛13岁那年以给夏响治病为由诱骗小女孩儿躺上c黄的那个恶毒“母亲”。

然而,每每,无论是徐友芬的人或是名字出现在她周围时,她总是嫉妒的发狂,而那个晚上,她势必会想办法将夏响的思维从那个该死的女人身上移开。

谁让她,复旦大学的校花季白,会沦落成她徐友芬可悲的替身呢。

“老婆,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夏响装模似样的理了理头发,一本正经的说。

“哼,你就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吗?当初说好好好照顾苏醒的女儿,就当还债,可你这事办的好啊,直接就把人家给上了,如果让凌家和那个什么梧桐知道,你想想他们会不会放过你!”

夏响忆起当初玉清宫那次的教训,不禁头皮发麻,“老婆,小白,你最好了,你不会的是吧?”

“那就看你对我的态度了。”说着,季白白粉粉的手搭在夏响的肩头,揉捏起来。夏响闭上眼睛,享受着季白的服务。

年轻时,季白也是上海名极一时的大美人,新婚夜里他们也曾辗转缱绻,颠鸾倒凤。

如果不是后来季白小产后得了子/宫癌,她和夏响间也会是一对和谐夫妻吧。

夏响在揉捏当中舒服的倒在c黄上,睡着了嘴里还不住的喃喃:“友芬……友芬……”

一旁的季白听的真切,不禁银牙咬碎,“绝不能让他再心存念想,不然以后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想到这里,季白扯过被子给夏响盖上,便走到柜子旁边,从包里拿出一瓶LEMON果汁,打开包装,撕开封口锡纸,她咚咚咚的朝杯子里猛的一倒,糙莓图案的玻璃杯瞬时注满了黄色。

季白朝门口望了望,便迅速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小瓶子,5毫升的容积只浅浅的装了一个瓶底,她打开盖子,略微犹豫后便迅速的将透明液体倒进果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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