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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姬她撩完就怂(269)

作者: 晏闲 阅读记录

才褪去的水雾又濛住她清眸,连呼息也轻急,湿润,是被游鱼水荇撩拨的莲啊,盼望着渐行渐近的蒿声,等待那涉水而来的采莲人。

田田泽广,连香气都腻了几分。

穆澈入眼这幅光景,背脊酥麻,一声声叫她“临儿”,贴着她软若无骨的身子喃:“这是在庙里……”

像提醒她,又似克制自己,双手却不能放开地想抚遍胴体寸寸。

在身下人迷离的渴求中,穆良朝恪守二十年的礼智方寸,尽失皆无。

亵衣如雪坠落,眼波中摇曳醉狂。油灯燃灭前的最后一缕光影,正掩过那声最深婉的娇啼。

这一个静寂的寺院夜晚,压抑不住的嗔泣一声声破碎,又一声声迭起。

月神在上,雪神可知。

第139章 吉祥庵   山月为证,孟浪至此。

莹白的亮光透进山窗,不知是雪色,抑或拂晓的日光。

洗旧颜色的缁被凌乱地铺满席榻,少了清心寡欲的冷淡,添出靡靡色味。

浓碧云鬓就散在枕畔,饰着那只小小耳垂,黑为汝玉,白堪定瓷。被中人儿懒起,娇赖咕哝半声,穆澈知道自己有些不知轻重了。

屋里的龛案与蒲团一如昨夜静默,穆澈的目光挪过去一眼,就转头避开。

简直,荒唐透了……

吉祥肩头雪肤上留着可疑的红印,穆澈脸颊也可疑地发红,勾勾她的鬓角,清劲的手掌落在她腰肢。

一面尽可能轻柔地揉按,一面低道:“临儿,委屈你了。”

没想过有一天,他穆良朝也会亵渎神佛,更不曾想,会在这般情况下要了她。

在他的计划里,他给她的应是高宾佳祝、喜堂凤烛,是绣鸳鸯的锦红衾,撒百子的朱纱帐,是金称杆挑起喜帕时,他对上那双嵌星溢辰的美目,再合卺相欢,百般怜爱。

而非山月为证,孟浪至此。

即使昨夜的滋味,每当想来都销骨蚀魂,栗栗难搪。

……他对她的抵抗力,远比想象中要低。

吉祥软软一团窝在被子里,浑身酸疼不想动,心里的甜羞却几乎盛不下,哪里还有一丝的缝儿容得委屈?

忆着昨夜好似变个人的公子,她直把脸面埋下去,嘴边暗自翘起一道小弧儿。

舒服地眯眼受用一阵,吉祥就要取衣裳起来,身上尽管还有些不适,不想耽误了大家行程。

穆澈反将她按下,“再歇歇无妨。早起狄将军下山探路,发现愚溪口冻了,众人正在除冰,怕得再等一天。”

“真的吗?”吉祥小声问,眼睛闪亮亮的,担心他拿好话哄人,私为她多耽搁一天。

“骗你做什么?”穆澈居高瞟向被沿遮住的一抹雪胸,忽有些难耐,曲膝慢慢俯在幼白的耳垂,“既有力气,再陪你躺躺可好?”

玉颜端正,只那低诱语气,怎么听都透着一股令人脸热的暧昧。

吉祥初还怔愣,省悟过来嘤咛一声,拿被子蒙住脑袋想:这人什么时候也学得不正经!

穆澈扯她的被子,笑声昆山碎玉一样耐听,“别闷坏了自己,早饭吃粥好不好,我给你做。”

吉祥躲在里面不出来,红着脸道:“随便你!”

时过朝时课诵,去厨堂的中途路过经堂,里面犹传出敲鱼诵念之声,想来山中长日无事,这念经打坐便是此处方家的日常功课。

穆澈未着外氅,一身净素月衫洗尽浮华,端见荦荦身姿,无一丝尘露之气,与此地莫名相匹。然而耳听庄圣的经咒,他没有一点清心,不知想起什么,眉底浮生两片红晕,心道“罪过”,快步避走过去。

阶下替小尼扫雪的洛诵远远看见,奇怪公子的背影为何有一丝慌张?

他出于尽责之心赶上前:“公子昨夜休息得如何,可有什么吩咐?”

穆澈听见“昨夜”,避开眼道:“好。”又咳了一声:“我去厨房看看,你去吧。”

洛诵感到公子有些反常,又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正要回去扫雪,忽想起一事问:“公子昨夜可听见什么声音了?”

穆澈嘴角一抽,整个人僵直了,“什、什么声音?”

洛诵道:“是雪豹叫声,感觉离山门很近……”

他的耳力灵敏,未尝在山中生活,虽然庵中的师太说山兽不会袭人,又有另一层保障,仍是起身防了一阵。因担心公子不惯,是以关切询问。

没想到话才说一半,他家公子就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好像他才是洪水猛兽,要拼命躲开一样。

洛诵诧异地摸摸自己的脸,喃喃:“公子怎么了?”

到了厨堂,穆澈心境好歹平复,洗了白米才要下锅,碰上钟主簿手下的录事薛吉过来取水。

这位薛录事平素并不起眼,一向仰慕卓清侯,只恨无缘说话。如今机会难得,自然上前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