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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娇娘(468)

作者: 薄月栖烟 阅读记录

怎会不好,薄若幽忙点头应了。

见她又想垂眸,霍危楼摩挲着她脸侧,“看着我——”

薄若幽便抬眸望向他,陡峭似险峰的剑眉横着,如深渊一般的凤眸迫在眼前,他靠的越来越近,鼻息越来越重,薄若幽心头狠跳一下,还未反应过来,温热已落在她唇上,她心跳一时如擂鼓,他却猝然扣她入怀,下一瞬吻来的更深。

薄若幽瑟缩着闭眸,人被他箍在怀中不够,他又将她抵在了车璧之上,吸吮,碾磨,搅弄,不过片刻,便将她五神六识尽数榨取干净,酥麻似浪潮涌上,她人如一滩软水化在他怀中,他大掌在她背脊腰间游弋,抚的她腰骨软塌,手往下一落,探入她裙摆之下。

薄若幽身子一抖,猝然睁了眸子,下意识将他手一按,人亦回了几分神志,霍危楼气息亦稍有一顿,望她一瞬,手上力道减缓从她掌下抽出,又落在了她腰上,他人亦退开些,额头抵住她,眼底火烫炙人,又尽是压抑,而她绣口微张,喘息连连,唇瓣红艳,水光润泽,他眸色一沉,又吻了上去。

这次是缠缠绵绵的轻吻,薄若幽闭上眸子,不知如何回应,便软在他怀中承受,不知过了多久,她晕晕乎乎的被霍危楼放了开,她面上尽是娇红,连耳珠脖颈也红透,一双眸子漉漉的泛着流光,眼睫亦是濡湿一片。

娇羞,柔弱,又有种迷离脆弱之美,霍危楼喉头急滚两下,重重的将她揽入怀中,薄若幽听见他呼吸又重又长,手在她背脊上重重揉按,仿佛寻求慰藉,又仿佛要将心头欲念强压下去,她听见自己心跳轰然,指尖颤颤巍巍抓住他襟前。

“此番之后,再不独留你这般久。”

嗓音沉哑磨人,薄若幽耳廓漫起阵阵颤栗,人更软的往他怀中靠去,他掌心在她背脊上碾磨,丝丝缕缕的酥痒弥漫开来,薄若幽只觉他要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才作罢。

薄若幽似被某种古怪的欲念支配,可听见此言,鼻尖涌起酸楚,身上酥软反倒一淡,她抬手将他人抱住,挺阔的背脊在她手下勃然喷张,既令她心安,又令她意动。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

东市到长兴坊本就极近,霍危楼亦知是程家到了,他掌心仍然在她背脊游弋,可想到此番离去日久,心底潮涌却无论如何平复不得,半晌,他咬牙退了开来,握着她手放在唇边重重一吻,沉声道:“回家吧。”

他口中如此言语,目光却深重的落在她身上,眼底欲念翻腾,用足了意念才得半分克制,薄若幽看出他忍得辛苦,又觉自己意志摇摇欲坠,不由眉眼一垂,拿起兔儿灯下了马车,她步伐走的极快,门刚打开,人便闪身而入,生怕慢了片刻便要舍不得。

她拿着灯站在门口,只听门外马车留了片刻方才辚辚而去。

周良在一片昏暗之中望着薄若幽,狐疑道:“小姐怎么了”

薄若幽只摇头,不及去上房给程蕴之请安便独自回了自己卧房,进了门将门扉合上,她才觉身上有些脱力,喉头生出几分苦涩,面上分明还热烫着,可心底却惶然豁出个口子,有风窜进来,吹得她肺腑空落生凉。

这夜她睡得十分不安,梦里先是看到那那盏光怪陆离的灯笼,而后又看到了霍危楼提着那盏兔子灯站在跟前,她待要走近,霍危楼却忽然从眼前消失,只剩下她一个人走在热闹纷繁的东市街头,兔子灯在她手上,她茫然无措的走,走完了一整条长街也看不见人。

眼睫一颤,她又看到了歇斯底里的长公主,她笑的疯癫,面容狰狞,令她心生畏怕与怜惜,她不忍的上前,刚扶住她的肩膀,优雅而温柔的笑意便回到了她脸上,她莫名心疼到鼻酸,待想将长公主拥住,她却又忽而凭空消失了。

四周生出白茫茫的迷雾,就着火树银花的灯楼,好似入了琼楼幻境一般,她手中握着兔子灯盏,想找长公主,又想找霍危楼,兜兜转转之间,却彻底的迷失在了雾霭之间,就在她满心急慌之时,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了起来——

薄若幽猝然睁了眸子!

她望着头顶绣兰花纹的帐顶,半晌都未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直等到房外传来良婶洒扫庭院的声音,她人才好似被惊醒了一般的回神,她缓缓转眸看向窗外,却见天色早已大亮,她心头咯噔一下,不明自己怎起晚了。

她连忙起身洗漱更衣,可刚坐起身来,一眼看到了对面妆台之上放着的兔子灯,灯盏早已熄灭,她心头猛地窒闷了一瞬,这个时辰,霍危楼早已离京了。

又发了一会儿怔,薄若幽方才下地来,待梳洗装扮完后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