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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又名独有(15)+番外

“你不怕被咬?”

叶微因摇头。饲养员笑着说:“贺先生的秘书来过很多个,你是最特别的。”

“啊?”叶微因怔了怔。

“他们都嫌弃马厩脏,从不进来,对我呢,又是嫌弃又盛气凌人。而且……”饲养员呵呵笑了起来,“他们化妆都化的跟大花猫一样还踩高跷,就你素颜穿球鞋。”

“……”叶微因不知道怎么说。她不化妆一是自己没化妆的习惯不会化,二是今天确实来不及花时间花在化妆上。至于嫌弃马厩脏臭什么的,她本就是个不讲究的人。

饲养员似乎对她印象不错,给她很多喂养的指导。叶微因拿了根胡萝卜递到马儿的嘴边,马儿大口喘了一口气,叶微因没有为此胆怯,反而壮着胆子再靠近了它。

马儿开始吃着她手里的胡萝卜,似乎也温顺了起来,叶微因壮着胆子摸了摸,马儿扬着头甩了甩,特别滑稽。叶微因高兴坏了,朝饲养员笑逐颜开,“它不吓我。”

“这马本来就温顺。”

后来的喂养都交给叶微因喂了,叶微因也乐此不疲,一来二去,叶微因和这马似乎成了好朋友。

贺迟远过来的时候,叶微因正在专心致致地喂马,还没发现他。站在叶微因身后的饲养员发现了,本想提醒叶微因,被贺迟远制止了。饲养员领会,无声无息地离开。

叶微因咧着嘴,幸福地摸着马儿的鬃毛,自言自语地说:“马儿马儿,你和你主人差距真大。这也许就是良马与种马的区别吧。”

贺迟远皱了皱眉,郁闷地咳嗽了两声。

叶微因转头一看,愣了愣,贺迟远穿着完善的骑马装,身材挺拔,细腰系着粗皮带,很好的分截身材比例,贺迟远有一双很修长的腿。叶微因有些尴尬地笑道:“啊,贺总什么时候来的?”

贺迟远撇了撇嘴,“你喜欢马?”

“我喜欢一切带毛的动物。”

“是吗?包括种马?”

“……”

贺迟远兀自笑着,也不理会叶微因,直径走上前摸了摸自己的爱驹,踩着马鞍一跃而上,驾马离开马厩。

武侠电影里,剑客驾马儿而来,那种英姿那种恍如英雄策马奔腾的气势,在叶微因脑海里久久不能离去,仿佛与她眼前的贺迟远重叠。一样的英姿一样的气势。叶微因看得痴了,心里想,这样的男人该是许多女孩的梦中情人吧。

贺迟远喜欢骑马是因为可以肆意挥霍压抑的心情,置身于风中,凝听风的呼啸与自由。马儿跨栏,灵巧绕行,贺迟远几乎是一气呵成,驾马技术比国际比赛的选手还要娴熟。他在马场跑了三圈,最后停了下来,带着气喘吁吁的马来到笑容满面的叶微因面前。

贺迟远看着叶微因那欣喜而又崇拜的笑脸,不禁蹙了蹙眉,“你为什么总是笑?看个骑马有什么好笑的。”

“看骑马也是一种幸福啊,感觉幸福就笑呗。”叶微因结果贺迟远手里的马缰,摸了摸马儿的鬃毛,慰劳一句,“辛苦了。”然后带着马儿去马厩吃粮糙。贺迟远盯着她的背影,久久无法转移。

感觉幸福就笑呗。她兴许一直很幸福吧,所以他脑海里有她一张张的笑脸,对着阳光,天真烂漫。

他爸爸和妈妈是联姻,爸爸不爱妈妈,可妈妈却被爸爸的优秀吸引而深深迷恋。他爸爸疯狂地爱着一个女人,是他的初恋,因为女人的出生不被祖父接受,硬是被棒打鸳鸯。若不是因为庞大的家族需要继承人,他爸爸或许会为了那个女人终生不娶。他妈妈过的很不幸福,常常以泪洗面。他爸爸生活在过去里,不断地回忆,眼里没有他这个儿子,也没有爱他的妈妈。后来他妈妈郁郁寡欢而死,他觉得自己像个孤儿一样成长,除了用之不竭的钱。直到有一年,他爸爸常年痛苦的脸上堆出了笑容,开始努力生活,只是每个星期天总会窝在卧室里看一本书,一看就是一天。他偷偷的打开那本书,书名叫《向前看》,书里夹着很多照片,一张又一张,属于那个女人的,每一张照片有阳光有微笑,洋溢着幸福与快乐,她并没有因为没有和爸爸有一段缘而痛苦,她过的很好。每张照片都有照相日期,这是那个女人每一年的生活状态。直到这个女人身边多了个小小的身影,与那个女人一样,总在阳光下笑得洋溢,仿佛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与她无关,她只有满满的幸福,满满的爱。随着时间流逝,那女人身边的小小身影渐渐长大,可她成长的这些照片里,从来都是笑容满面,像是告示着,她的成长很幸福,她的世界很美好。他一直嫉妒,最后到疯狂怨恨,凭什么她可以幸福,凭什么要他看见她那样沐浴在阳光里成长而自己要在痛苦煎熬中成熟?当他遇到她,他从未想过与她能相遇。他想让她哭,让她尝尝痛苦的滋味,让她知道世界并不美好,有黑暗,有不公,有让人无力承受的痛苦。可他终究下不了手,不是自己慈悲,只是不想与她再有交集,她是他童年痛苦的源头,她是他童年羡慕嫉妒的一抹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