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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白月光重生后[女尊](9)+番外

作者: 马月饼 阅读记录

“我能护你周……”

桃夭的一句周全并未说出。

季君竹已是转身,一步一缓走入酒楼。天气寒冷,她将手指缩拢在袖筒中。

走了几步,见身后的男子愣愣的立在原地。

季君竹歪头,唇角那抹弧度从始至终未变分毫。

她神色坦然:“小桃子,本尊五百年前对你说过的话,不知可还记得?靠他人得来的修为与庇佑,终究不会稳妥。我呐,这一生,早就是与天争命,不死不休。”

她的声音很淡,淡的被酒楼内说书先生的话遮掩了住。

“说起这前任魔尊季君竹,老妇只能评一句:恶是真恶。”

说书先生站在酒楼大堂正中,手中一柄惊堂木,“啪”的一声敲击在身前桌面上,食客的视线齐刷刷聚集在他的身上。

“鬼域中,百鬼夜行。魔尊在其间行走,恶鬼啼哭不休。”

“传说修魔者占领东海死灵渊时,正道精英修士齐出,企图灭掉魔,证天下道统。魔尊季君竹祭出一柄白玉血扇,扇面轻轻煽动,正道十大派掌门便悉数灵根尽毁。”

“唉,这恶是真的恶!”

季君竹挑眉,恍若未闻。

等来桃夭回神,前后脚踏上酒楼二楼。

悦来楼之所以被称为陵城第一大酒楼,闻名的不仅是此处菜色,更有其雅致的装饰布局。

檀木为梁、雕梁镂刻。

更有说书先生长年说书评修真界怪谈、要闻。细数古往今来风流人物。

二楼布局比一楼更加别致,其上置放十余张紫檀木桌,木桌与木桌的间距倒稀松规整。桌上茶水氤氲缭绕,地龙燃烧正旺。温暖如春。

因天色渐晚,二楼雅座只余一人,着一身深紫长衫,衣料单薄。

他背靠着楼梯口而坐,举杯自饮自酌。

楼下说书先生,说至兴头,惊堂木手起,落桌。

“魔尊季君竹恶是真恶,可这善……却并不是伪善。”

桃夭回神儿,这下总算听了一耳朵说书先生的评说,侧头看向泰然自若,浑然不受影响的女子,噗嗤笑出声。

他扯了扯她的衣袖,揶揄道:“老魔,听听,你当年做的都是些个什么荒唐事儿。难为你堂堂一介魔头,如今却被人说成善恶难辨的魔头。魔修这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

季君竹警告的睨了眼桃夭凑过来的脸,快步向前与之拉开距离。视线无意瞟向角落处,定在那位手持酒壶畅饮的紫衣男子身上。

季君竹前行的脚步一顿,她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垂着头,本是漫不经心的脸上出现短暂的裂痕。

身后桃夭再次揶揄笑出声,笑声和着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一并灌入季君竹的耳中。

她不由自主的掏了掏耳蜗。

“诸位想必听说过,修魔者喜怒无偿,手染鲜血,杀人随心,此乃常事。”

“但季君竹却特立独行,她那双葱白的素手,拨弄过琴弦,抚摸过扇面,手持过书卷,却唯独未曾沾染上过鲜血。”

大堂中食客大多微醺,催着说书先生起哄道:“先生莫不是说错了,一介魔尊,怎会手不染献血?”

“呵!”

二楼那位从始至终埋头饮酒的紫衣男子忽然抬起头,嘲讽低笑。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并无特别。倒是那头根根分明的银丝惹眼了些。

他身前紫檀木桌上,歪七扭八倒了一桌空酒葫芦。

他仰头将手中最后一滴酒吞入腹中,声音低哑,冷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只不过是因她晕血!呵!”

季君竹蹙眉,多看了眼他脚边歪七扭八的酒葫芦。

抬眸时,猝不及防撞入他那双仿若啐了寒冰的眼中。

季君竹愣了愣,吹弹可破的肌肤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冷吗?此地烧有地龙,你若觉冷,我们不若再换家酒楼。”

桃夭为她续了盏热茶,见她唇色微抖,眼底是真切的担忧。

季君竹:……

她端起热茶,唇凑至杯沿。猛灌了口茶水,这才定了定心神,冲桃夭摇头道:“安心。我虽如今体弱,倒也不会见风便倒。”

她说完看了眼侯在一边的小二姐:“上两道你们店内拿手菜,另……”

季君竹侧头问桃夭:“桃主可要用些酒水?”

桃夭等了几百年,从未能享受季老魔对他体贴关怀过,如今她掀眸淡问。饶是行走修真界多年,御女无数,桃夭也有些动容。

他乖觉的点点头,桃花眼内流光四溢,熠熠生辉。

只可惜如此美色,一桌之隔的女修,只浅浅看了眼,便又别开了视线。

说书先生的声音依旧高昂激动。

“前任魔尊抗神谕而不尊那日,惹下天罚,为祸苍生。可是生命尽头她却以世人感激涕零的方式,以己祭天,平息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