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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春闺(187)+番外

翠娘刚要躲,就见后院那边,刚把木头摆在桩子上准备劈柴的官爷突然直挺挺地往一旁倒了下去!

“官爷!”翠娘大叫一声,忘了刚刚的埋怨,一头朝后院跑去。

郭兴也吓得不轻,兄妹俩同时赶到官爷身边,就见官爷昏倒在地上,嘴角、衣襟、地上竟然带了血,显然刚刚吐过血!

这可是身强体壮一年到头都不会生病的官爷啊!

翠娘扑在官爷身上,嚎啕大哭起来:“官爷你别死……”

郭兴再次捂住了妹妹的嘴,来不及解释,他将妹妹丢到一旁,颤抖着去探官爷的鼻子,发现还有呼吸,郭兴抹把吓出来的眼泪,扭头吩咐妹妹:“来搭把手,咱们先扶官爷进屋!”

翠娘想哭不敢哭,兄妹俩一起,艰难地将沉如巨石的官爷扶了起来。进了堂屋,左右各一扇门,翠娘想去东屋,郭兴想了想,朝西屋扬扬下巴:“还是去西屋吧,小娘子一走,官爷都吐血了,等会儿若醒了,睹物思人,心里更难受。”

翠娘不是很懂哥哥的话,但还是朝西屋那边拐了。

将昏迷的官爷扶到床上躺好,郭兴吩咐妹妹:“你在这里守着,我去请郎中、太太、小姐过来,官爷若醒了,你只管伺候官爷,少胡说八道。”

官爷都这样了,翠娘还敢说什么,只要官爷好好的,她再也不嫌官爷无情了。

安排好家里,郭兴去马厩里解下官爷的马,片刻也不敢耽搁地走了。

他先去请郎中,然后再朝沈樱的槐花巷奔去。

柳氏、沈樱一听,立即安排马车,过来的路上,郭兴解释了今日家里的变故。

柳氏担心儿子,暂且没有心思想阿娇的事,沈樱沉默片刻,心疼地道:“大哥平时寡言少语,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我还以为小嫂一头热,没想到大哥对小嫂的感情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明明都难受死了,他还憋着,他不吐血谁吐血。”

柳氏惊道:“你是说,你大哥是因为阿娇走了才吐的血?”

沈樱道:“不然呢,难道还是因为老太太?”

柳氏叹气,因为老太太,她还能宽解儿子,若是因为阿娇,人都去京城了,她又没本事将人劝回来,如何宽解儿子?

三人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赵家。

老郎中已经到了,也看过了赵宴平的情况,刚把翠娘叫到堂屋准备说话,见柳氏、沈樱来了,老郎中便对母女俩道:“官爷这是伤神太过,他又去劈柴做重活,气血一急,致使吐血昏厥,好在他年轻体壮,休息休息就好了,但你们还要好好开解开解他,人死不能复生,让他别太想老太太了。”

他这一说,柳氏与沈樱互视一眼,郭兴与翠娘互视一眼,都没说话。

老郎中急着回家,没有细问,提着药箱走了。

柳氏、沈樱进了西屋。

柳氏坐在床边,看着神色憔悴的儿子,忍不住哭了起来。她这些亲人,最可怜的便是丢了的大女儿,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大女儿苦,儿子过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叔婶就不必说了,她改嫁后,儿子只能与老太太相依为命。老太太对孙子是好,可祖孙俩只能谈生活琐事,老太太不懂儿子在想什么,儿子也不愿意跟老太太说。

儿子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便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了,好不容易遇到了阿娇这个可以聊聊心事的枕边人,阿娇还走了。

柳氏不怪阿娇,是她她也不想在有娘家人撑腰的时候继续给人做妾,她只是心疼儿子。

“娘别哭了,大哥没事,今晚咱们就搬回来,陪着大哥一起住。”沈樱握住母亲的手,轻声宽慰道,“咱们陪着大哥,大哥慢慢会好起来的。”

柳氏点点头。

沈樱见兄长还睡着,她便先回了一趟槐花巷的宅子,赵家地方小,沈樱安排李管事、宝瓶、如意三人留在这边看院子,她带上母女俩的衣物,只带秋月回去了。现在一家三口都要守孝,家里没什么事,有郭兴、翠娘、秋月伺候足够了。

沈樱回来时,发现兄长已经醒了,除了气色有些差,人看起来跟平时一样,面无表情的。

沈樱没有再提阿娇,笑着道:“大哥,我跟娘搬回来了,你赶紧把你的东西搬到东屋去。”

赵宴平看眼院子里搬东西的翠娘、秋月,道:“东屋床大,你跟娘睡那边吧。”

沈樱知道兄长是怕睹物思人,笑笑,领着翠娘、秋月去了东屋。

翠娘铺床,秋月将母女俩的衣物往衣柜里收,打开柜子,却见里面摆着五个匣子,全是以前装绢花用的长条匣子,每个匣子上面都摆着一封信,信上写了名姓。

秋月正要叫太太、官爷、小姐过来看,忽然发现其中一封竟然是写给她的,是小娘子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