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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大象不会跳舞(11)

普通话考试的时候,我信心满满,三个月后,成绩出来,我——没达到等级标准。我那叫一个义愤填膺,特地找到了测试我“话题演讲”的老师评理,她让我说了一段话,斜着眼说:“你这是普通话?分明就是越南话嘛。”

为什么我想学北方腔,却学成了越南话呢?地域也差太多鸟~~后来才知道,他是个越南籍的交换生。我还没找那个人算账,就听说他因为肾结石住院了,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三鹿奶粉里有三聚氰胺,已经让好几个婴儿生病住院了,另几家知名企业的奶粉里同样检测出三聚氰胺,终于引发了奶粉界的一次大浩劫。

那时,隔壁宿舍那个用冯巩的相貌解释“喜感”一词的燕丸再次精辟发言:“喝三鹿奶粉,当残奥冠军。”

还有N次失败的暗恋,都以我暗恋之人非死即伤收场,这说明了啥?只有本身具有悲剧气质的人才能吸引我林浩然的目光,不管是性格悲剧还是命运悲剧,只要他被我暗恋了,就注定了他的悲剧人生。我将来若是从事戏剧创作,说不定能成为世界悲剧之母啊,那么我笔下的“三大悲剧”就是《西湖的金希普》、《贝加尔湖边的朗诵者》和《三鹿肾宝》。

———————————————偶素传说中的分隔线———————————————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大书包……人类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明明自己也是一种动物,却喜欢把别的动物关起来,然后带领其他人类浩浩荡荡去参观,以体现自己和它们的和谐共处。

我们班六十几个同学乘坐一辆大巴,将要花费一个半小时在去动物园的路上。上车之前,我还特意检查了一下我的炸鸡腿和汉堡包数量有没有少,数了数,又数了数,很好,一个也不能少,因为其中有一半是我要偷偷拿去喂狮子老虎的。(你还真不怕死!)班花王美美一上车,我们班稀有的几个公人就竞相让位给她坐,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整车的男生除了我身边的杜子腾和其他几位我们班女生的男朋友外,其他都像只苍蝇似的围了上去,一点民族气节都没有。历来中国社会,只有妇女臣服于男性之道理,哪有男性死不要脸讨好妇女之怪现象?男人这种肤浅的动物,嘴上说什么重视内在美,后来我才领悟出,男人所说的内在美,指的是胸罩里面,而不是内心。

杜子腾不时回头去看坐我身后的苏优格,看见她没有道德地把瓜子皮乱吐,居然还露出喜爱的目光。真是情人眼里出肯德基,明明是个垃圾食品,却当成个宝。

我忽然想起今天谈初意也是要去的,就是不知道他坐哪去了,按照我们班女生的花痴程度,看见他那样的帅哥是没有理由不淫叫的。(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这么想着,我特地站起来四下观望,却不见他的影子。我知道了,这小子,偏要最后一个上车,好引起大家的注意,太坏了,真是的。

“林浩然,又和你弟一起来?”王美美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照例不忘讽刺我,看来被美女讽刺是每一个女主角的命运,“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不是你亲戚的男生坐你身边呀?”

杜子腾开始蠢蠢欲动,想跑到后面跟苏优格一起坐,我用爪子抓了他一下,他就乖乖坐好了,在我威胁的眼神之下说出我逼迫他说的台词:“学姐,我家姐姐貌美如花,我得看紧了,以免被哪个花男人给骗去占便宜。”

这句话我真爱听,虽然是我逼他说的。

王美美忽然大笑起来,媚眼一挑,对杜子腾说:“貌美如花,好!你姐姐确实很‘如花’。”

我猛地拍了一下杜子腾的后脑勺,大骂:“老娘是叫你说貌美如花吗?”

杜子腾眼泪汪汪的,回想了好久,才唯唯诺诺地回答:“确实是啊。”

“你自己不会改成‘沉鱼落雁’?!”我斜睨他,尖着个腮帮,红着个脖子,“以后不要说你是我弟弟,败坏我的名声!”

“哦。”杜子腾灰暗地垂下头。

我正准备再对杜子腾进行一番革命思想教育,只听“哇啊——”一声,我们班的女生终于集体淫叫了!

谈初意戴着个足以遮掉半张脸的特大号墨镜跨上车,黄紫竖条纹开领T恤,黑色休闲长裤,手里提着一个并不是很大的、外面画了红十字的铝合金箱子。

美男啊……即使知道了他不喜欢女人,可是我的口水还是一个劲儿往下流,真想马上扑上去把他压倒。对,压倒,这就是我唯一的想法。

在我们班女生集体淫……(扫黄组来啦!!——)更正:在我们班女生集体喊叫声中,他几步走到我跟前,定下脚步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向我伸出了青春之手,友谊之手,不管什么手,总之,他向我伸出了手,像个王子在邀请公主跳舞一样。(不,是王子邀请青蛙)谈初意为何做此邀请?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我无话可说,大家有话就说说

传说中的强吻

谈初意的目光深沉而多情,向我伸出的手修长而干净,连指甲都修剪得短而齐整,这可能是医生的习惯吧。我的眼睛里都是幸福的小星星,还不禁一眨一眨地向他放电,他不仅没有闪躲,还坦然地微笑着。

我可以看见大家投注在我身上的刀子般的目光,多被这种目光刮一刮,我可能会瘦几公斤。哼,看见没有,只有像我这般有喜感的人才会得到帅哥的青睐,因为我的存在,能让大家更深刻地体会到上帝的公平就在于他对谁都不公平。

优雅而轻巧地伸出手,轻轻搭在谈初意的手掌上,他飞快握住,猛地把我拉起来,往他怀里一带。谈初意我来了!我闭上眼睛,正以一种令人作呕的小鸟依人状向他怀里倒去,同时撅起嘴,准备接住他马上要落下的热吻——不料,他一个侧身,避开我之后,一个旋身坐进我的座位,然后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抽走,任我倒在旁边的一排座位上,摔了个三脚朝天,(还有一只脚呢?)并把旁边一个正在吃蛋糕的男同学的头压进奶油里,免费化了一次圣诞老公公的妆。

刚才暗自垂泪的女同学忽然欢欣鼓舞,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会这样”的嘴脸,尤其是讽刺打击我的王美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像台风天里的病柳。

我灰溜溜地站起来,身边围绕着的阴暗气流足以培养好几个蘑菇。本想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可是一见到谈初意身边的杜子腾,我忽然豁然开朗了,原来是这样啊!谈初意一定是对杜子腾一见钟情,可惜不敢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邀请杜子腾和他一块儿去后面坐,于是就把我支开,以求不动声色地达到自己喜欢男人的兴趣爱好。腹黑男啊……我伸出一根指头,摇晃两下,哼哼,君子成人之美,我就暂且放你一马,等你跟我弟弟好上了,成为我的弟媳妇,就等于成为我的囊中之物,正所谓“满园春色关不住,我诱红杏出墙来”,到时候我如何对你伸出狼爪,也没有人会来救你啦……趁那个男同学去找水洗脸之时,我一屁股抢了他的位子,把我的包拿过来放好。他身边的女朋友一直用眼睛翻我,我感慨地吟起了诗人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你却用它来翻白眼。”(顾城:这绝对不是我写的!)我转头去看谈初意和杜子腾的发展进度,发现谈初意居然主动和杜子腾攀谈起来了,啊!走向爱河的第一步就是胡侃,偶尔再来几个黄色小笑话,哈哈,搞定!恩?杜子腾好像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对谈初意拼命摇头。哟,不好意思了?好好,姐姐我不这么光明正大看你们就是了,我可以偷看嘛。

由于一小时多的车程太枯燥了,早餐吃得有点多,我又有点顶不住,头一歪,就这么忽然进入梦乡。(你怎么跟猪似的?)还没睡多久,杜子腾就大声叫我的名字,我打着哈欠问他有何贵干,他告诉我,我们班开始玩游戏了。

靠,又玩游戏?!我们班的人想像力极其贫乏,会玩的游戏除了击鼓传花就是击鼓传球,全因为我们班的班长乐晶是个癫狂的击鼓传某物的爱好者。

不过这次的内容好像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因为大部分人没有过六级的缘故,大家一致决定玩一个跟英语有关的游戏。乐晶一拍手,大声说:“我们从一号座位开始,每个人以二十六个字母为开头,说一个单词,比如一号就以A为开头,二号就以B开头,这样一个个轮下去。谁没有说出来,谁就出来唱一首歌。”

这是换了件洋装的击鼓传花!

大家一个萝卜一个坑地站起来,快轮到我的时候居然没有人犯错,我把鼻子都气歪了,你说我们中文系的人干吗说英语,强烈鄙视读中文系还能过四六级的人!我最讨厌的事,就是背单词……将来我当了文学院的院长,过了英语四六级的人统统不能毕业!想我林浩然这种四级考了两次才过的人,应该受到系主任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