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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坚持不见呢?”夏贞茜咄咄逼人。

“意欲长期合作的客户,没有理由放弃。”

“想长期合作的客户不止一个,我难道每个都要会见吗?在这种时候,我就需要一个助理帮我回绝那些厚脸皮的人,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资格来应征?”

“为什么没有资格?就是因为我学历比你高,工作经验比你丰富,你不敢录用我?”

“你说什么?我不敢?不妨告诉你,我以前的上司虽然学历高、工作经验丰富,但他是一个人品比我差,见异思迁的差劲男人!”

“因为你以前的上司是一个这样的人,所以你对所有男人都怀有敌意。”

“没错,而且不光是我原来的上司,连我原来的男朋友也都是这样的人,直觉告诉我,你跟他们一样不可录用!”

李胤彻抬眼看了她一会儿,一字一顿地说:“Ichliebedich.”(德语:我爱你)人事部长的脸像瘫痪了一样,张大嘴看着李胤彻,这小子没搞错吧?他们应征的是助理,不是小白脸啊……这个李胤彻是怎么了,前几天面试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呀!单是这个人自信的谈吐和领导人的气势,就让自己这个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佩服得不行。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是对年轻的总裁一见钟情?

“你的面试结束了。”夏贞茜早就猜到他会做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因此把早就准备好的话说出来。

“我在楼下等你。”李胤彻拉拉西装的下摆,风度翩翩地离开了。

夏贞茜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用手撑着头。

“刚才那个人……”

夏贞茜摆摆手,打断人事部长的话,“下一位吧。”

面试结束以后,夏贞茜果真看见李胤彻在楼下等她,就像当初她在等他开会一样,不过那时的条件比现在恶劣多了。想必他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才跑来台湾找她的。可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不然以后他就以为可以随便误会她!

“我夏贞茜何德何能,为什么每一次分手的男朋友都会吃我这个‘回头糙’?”她从李胤彻身边经过时,故意大声说。

“夏贞茜……”李胤彻一把抱住她,她大叫一声,挣扎了很久都无济于事,“力气大了不起啊!”她像被食ròu植物缠住的小虫,只能大喊大叫,“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抱我,你不觉得恶心吗!放开我放开我!你跟她做了几次,她没有满足你吗?真是没用!”她扭来扭去,脸都憋红了,最后,她使出杀手锏——“你最好是赶快放开我,不然,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李胤彻一听,松开双臂。

“哼!”她把他推出几步之外,恨恨地看着他。

“我道歉……”

“你道歉?李先生,你哪里有错啊,错的人是我——我不应该瞒着你,继续跟我的前男友约会上c黄,真不巧被你发现了,真的很对不起啊!”

“我收回那天的话。”

“可是我会记住一辈子。”

“是吗?谢谢。没想到你把我的话看得这么重要。”

夏贞茜瞪了他一眼,转身要走。

“从现在开始,我追求你。”李胤彻宣布。

“你想得美,我不允许!”夏贞茜双手叉腰,“说分手就分手,说追求就追求,你以为我没有自尊吗?你误会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有今天的下场?你们男人就是自以为是,一点也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我警告你,别像程显祖一样缠着我!”

望着愤然离去的夏贞茜,李胤彻没有追上去,他眉头微蹙,感到万分棘手,刚才她的冷酷,冲淡他再见到她的喜悦。她消瘦很多,脸色也没有以前红润健康,他听说她最近很忙,一定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说得对,他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是一个美好的星期日,过了十点,夏贞茜还窝在c黄上呼呼大睡,夏母纵容她,一直没有进来打扰。

直到十点半的时候,有人敲门。

夏父把门打开一条fèng,看见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件铁灰色休闲毛衣,一条米色长裤,刚开口想说什么,夏父就一脸不耐烦地说这台语:“我们不需要报纸。”

显然,自己被当作推销员的了。由于多年没有听台语,所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脸僵了一下,但是这可是未来的岳父大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很有礼貌地说:“请问贞茜在吗?”

“你找贞茜?”夏父打量着这名说普通话的男子,换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你找她干什么?你是谁?”

看来那个叫黄小娉的给的地址是正确的。李胤彻吸一口气,“我是她的……未婚夫。”

“什么——”夏父大吼,差点坐到地板上去。

“哎哟,你叫什么?!女儿在睡觉啦,不要吵醒她!”夏母闻声而来,用肘推开夏父,看见李胤彻,疑惑地盯了好久。

“他——”夏父见鬼一样指着李胤彻,“他说他是咱们贞茜的未婚夫……”

“啊!”夏母明显冷静很多,她盼着女儿嫁出去已经很久了,看着自己朋友、同学的女儿都结婚生子,她不知道多嫉妒,现在她的要求不高,只要是个男的,都可以成为自己的女婿。“你快请进!”夏母作了个“请”的姿势,不问对方到底是不是女儿的未婚夫,还好是李胤彻登门,要真是一个强盗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李胤彻走到沙发上坐下,环视客厅。

夏母用挑猪ròu的眼光上下打量他,哪里肥哪里瘦都想看个明白,正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心里乐开了花。只有夏父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就被允许进来了。

“请问你是……?”夏父还想确认一下。

李胤彻报上自己的名字,见他们二老还是不太清楚,就干脆写了一遍。

“既然你是我们贞茜的未婚夫,为什么她没有提过你?”夏母问,倒了一杯茶给他。

“谢谢……我们闹了一点小矛盾,具体讲是我的错,所以她回了台湾……我特地来请求她的原谅。”

“这么说你们是在德国认识的了?你好像听不懂台语,你是大陆人?”几乎是一问一答的形式了。

“我生于台北,由于十几岁时移民德国,所以对台语有些……”他们什么时候能把夏贞茜叫出来?李胤彻看了一眼卧室的门。

“原来你是台北人啊。那么请问李先生在那里高就?”夏父总算说出一句文诌诌的话来,对与第一次上门的女婿,说什么都是要好好盘问一番的。

“我在GC公司担任执行总裁一职。”

“GC公司?我想想……”夏母眼睛一亮,拍一下手,“那不就是贞茜工作的的地方?那么你就是她的上司啦?”她一副快要晕倒之样。

“你今年……”夏父接着问。

李胤彻知道他想问什么,直接回答道:“33岁,有过一次婚姻,现在带着5岁的儿子住在德国。”

夏母的脸色有变,与夏父对看一眼,自言自语道:“那么我们贞茜嫁过去就作后妈了?”

“妈,好吵啊……”夏贞茜打了个大哈欠,穿着睡衣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头乱发。

“贞茜!你干什么?!难看死了,有客人在!快去换衣服!”夏母冲她招手。

“没关系,我习惯了。”李胤彻勾起一抹坏笑,玩味地看着夏贞茜。

“嗯?”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夏贞茜揉揉眼,向那“客人”看去,李胤彻的脸映入她眼帘,那不怀好意的笑容,使她一阵心惊胆战。“啊——”她尖叫一声,冲回卧室。

第10章

“喂,你马上给我走。”夏贞茜走近李胤彻,带着威胁的口吻。

“走可以,你答应跟我结婚。”李胤彻的口气比她更强硬,不容任何商量的余地。

“妈,你叫他走啦。”对于他的坚持,夏贞茜显得束手无策,只好向最亲的妈妈求救,“他是个危险的台独分子,再在这里留一秒,大陆的导弹就炸过来了!”以为他听不懂台语,夏贞茜就用台语冲夏母说。

其实,李胤彻能听懂一点,只是不会说而已。“……刚才我忘记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天鹅绒盒子,“这个……”

“你连戒指都买好了?!”夏贞茜忍不住惊叫起来,面对李胤彻,她很容易激动,尤其是冒傻气,“你快收回去,送给那个敏美好了!我是不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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