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总裁有点坏(25)
景言的脚步顿了顿,将视线在猴子身上逗留一会儿,扭头睨了我一眼。那眼睛里飘着鹅毛大雪,凉飕飕地,几乎把我冻成人形冰棍儿。
我费了好大劲想给他扯个笑,不期然想到他的话,嘴角再也扯不动了。
景言上前浅笑着跟猴子寒暄时,我才敢摸了一把冒冷汗的脑门,随即又被他那‘他乡遇故知’的热情劲儿,搞得有些蒙。
不是,这样闹哪样?不应该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十分亲切地把茶几上的水果往对方脸上招呼吗?嗨,别担心不够,楼下多的是。
呃,我倒是一时忘了景言这货,在外面海纳百川,关起门来直哼哼。
猴子十分不自然,跟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一样。
景言把我赶回了卧室,等我把头发吹干,换好衣服出来。见景言站在阳台处抽烟,被夜色笼罩的背影说不出的凄凉,我的心头爬上一抹酸楚。
晚风有些微凉,我拉了拉外套,走近。
见阳台就他一个人,我不由问:“猴子呢?”
“走了。”他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
“走走了?!”我胡乱地把挡住我视线的头发勾在耳后,不由质问:“你怎么能让他走呢?”
“哦?”他扭头静静地看着我,反问,“那你说该怎么办?让他住这吗?”
我一时哑然。半天喃喃:反正就是不能就这样让他走了。
想到什么,我问他:“猴子走多久了?”
“呵,莫离”他一阵冷笑,指间的烟都两截了,“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懂吗?”
他语气阴森森的透漏着无边的寒气,这样的他让我不经意想起五年前。这让我既害怕又充满怨恨。
“你抽什么风啊你?不说就不说,干嘛那么阴阳怪气?搞得我跟他好像有一腿一样。要真有一腿,也轮不到你了!”
景言的脸阴沉的可怕,眼神阴冷地锁着我。
我揉了揉直突突的太阳穴。我知道我说错话了,想跟他心平气和地谈谈。于是我上前想握住他的手,却被他避开了。
良久,我收回双手,很认真地说:“景言,他对我说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半晌,他问:“那我呢?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其实……我也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我垂眸没等我说话,他转身走了。擦肩而过时,一滴眼泪溅在地上开出一朵伤心的花儿。
我呆呆地看着,不知过了对久,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追了出去。
我刚走出门,幽深的走廊窜出一个黑影来,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声控灯应声一盏盏亮起,我的魂魄才归位。
定睛一看,是猴子。我脸顿时狰狞的不行,他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一定让他跟菜市场吊挂的猪肉成为患兄难弟。
“猴子,你不是最聪明的吗?为什么会被骗?”
我很搞不懂,你说我们四个人当中,阿肥被骗我还相信,猴子被骗了,我有点一时间接受不了,而且还那么多钱。
猴子苦笑:“心底的欲望大了,脑子就不好使了。”
“莫离,”他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们是一家人,小时候我们四个发过誓的,要彼此守护一生一世。”虽说我回来那么久没有去看他们,但他们永远永远是我最亲爱的人。
“对,我们是一家人,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我一定要重新出发,努力赚钱以后养你们。”猴子的眼神又恢复了神采。
我笑了,“那你可以努力了,阿肥可是很能吃的!”
我真的很开心,我最亲爱的人,又重新启航了。
我一定会帮他的!
我坐在床上盯着景言给我的卡发呆。这是他上交的生活费,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他也没有告诉我密码。
不知道他现在气消了没?我要是再因猴子的事,打电话问他密码是多少,他肯定循着电话线爬过来弄死我。
景言那疲惫的双眼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扰得我不得安宁。
我摸出手机,想送给他一个台阶下,谁料手机突然响了。见是景言的来电,我上扬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顿时端起架子,“干嘛?不知道大半夜扰你睡觉是很没有礼貌的吗?有……什么?!”我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睡衣都来不得及换,穿上外套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门了。
“景夫人是吗?”从他那端传来的女声让我发呆,“您先生出车祸了……”
我头抵在车窗上,望着窗外发呆。电话里的女声时不时在我耳边响起。外面的景物似卡壳般时不时静止。
不知为何,今晚马路特别堵,喇叭声此起彼伏,司机师傅比我还燥,搞得我都不好再催他。好在赶到医院医生说他没什么大事,我这才敢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