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回来的夫君宠我如命[穿书](34)
其实她来,也没有什么把握,毕竟这是皇帝赐婚,若是不结,就等于违抗皇明,而且据伊承所说,还是他要来的。
这就等于耍皇帝玩。
定是要杀头的。
但凡事不试试怎么知道,况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她跟老夫人想法一致,那也不是不能合作。
“你是认真的?”老夫人没想到她来竟然是为了这事。
当真如伊承所说,她之前并不知情。
“是的,老夫人。”奚婉荷肯定的回答。
“但这事是皇上定下来的,我也没有办法。”老夫人顿了顿,“除非……”
“老夫人您说。”奚婉荷不知为何,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除非你死了。”老夫人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一种法子了,狠是狠了点,但不至于忤逆圣命。
奚婉荷等大了眼睛,心脏飞速的跳着,过了一会才恢复平静,正要开口,就听她又说:“你自己选吧,是要活命,还是要自由。”
这架势看样子是必须要嫁给伊承了。
其实横竖都是死。
一个已知一个未知。
一个连累别人,一个坑了自己。
她选后者。
犹豫片刻,奚婉荷再次行礼:“打扰了,老夫人,那我先走。”
等到奚婉荷退后几步转身要走的时候,又被叫住:“希望承儿的选择没有错。”
奚婉荷愣了一下,错不错她不知道,但她渡魂司的惩罚是没跑了:“老夫人那我先走了。”
开门时,门外偷听的两个丫鬟没来得及躲开,险些扑到奚婉荷身上,她不屑地瞟了她们一眼,径直离开。
但她没有回去,而是出门去了寺庙。
·
桨司还在那空旷之地躺着,像是被人封住了筋脉,无法动弹一样。
奚婉荷走到跟前,才看到他把头转过来,他脸色越发的惨白:“桨司。”
见他半天没说话,又补了一句:“辛苦了。”
她怎么有种桨司刚生完孩子卧床休息的错觉。
桨司又把头转了过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沉默良久才开口:“你为什么这么做?”
显然,他是知道奚婉荷为了不让他受罚,甘愿再做一世凡人的决策了。
“这不是应该的么,不毕竟我比你大,总要罩着你,等我老了,干不动了,到时候你别忘了多帮帮忙就成。”奚婉荷笑着说,坐在他的石床边,轻轻拍了他几下。
“你还年轻,不用为我做这么多,我毕竟比你的能力强一些。”奚婉荷说出来,更像是给她自己听。
“我早就不是你眼里没长大的渡魂师了。”桨司想起来,但也只是抬抬头,动不了,只得放弃,转过头看着她,“谢谢。”
“我就是来看看你,再过十来天,你就要与邪灵为伍了,到时候,我可是不一定找得到你了。”奚婉荷看着他的脸,笑着说。
其实她不能确定,成婚之后自己还能不能来找他,更不确定渡魂司会对她进行怎样的惩罚。
就之前她看过的典籍,没有看到涉及这个方面的东西。
其实就是渡魂师世代传下来的一个不成文规矩,具体怎么罚,还是要看司长。
“桨奚,你今天来,还有其他事情吧?”桨司没有将视线收回来,变成凡人的她,太过好看,美的让他挪不开眼。
也就是这样的人,一直吸引着他,但桨司有什么都不能做。
一旦渡魂师陷入不该有的情感之中,生了情愫,就会遭到反噬,永世不得超生,无人能救。甚至连邪灵都谈不上,至少他们有灵魂。
对于渡魂师来讲,他们的魂魄约等于无。
因为桨司一直在克制自己,强压下心中的那份情感,不让它如火山喷发的岩浆一样肆意。
奚婉荷看着她,心里有些难受,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旋即笑着回他,“没有,你想多了,好好休息。”
她从怀中把桨司给自己的宣纸掏了出来,蹲下身子,把他微微握住的右拳摊开,放在里面,推着他的手指握住,拍了一下,“我先走了,之后再来看你。”
“桨奚!”桨司用尽浑身力气,在她就要离开的时候撑着上半身坐了起来。
“干嘛?”奚婉荷回头,刚好有一缕烛光打在她微笑着的脸上,甜甜的,好看的打紧,让人有一丝的恍惚。
“我等你。”桨司说完,便无力的摔在了石床上。
照例,奚婉荷在佛前拜了三拜,这才回去将军府。
此时天已黑,将军府上的灯火全都燃起,照的府上甚是明亮。
不知为何,奚婉荷觉得今晚的灯,比往常亮了些。
她抬头望向天空,黑压压一片,没有一颗星星在冲她眨眼。
路过书房的时候,奚婉荷看到里面跳动的烛光,和在烛光照耀下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