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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62)+番外

作者: 鱼慕鱼 阅读记录

“小姚……”他唤了一句,声音还是很虚弱,语气却很急,“我怎么在这?”

好在李遇一直没醒,按着太医的嘱咐,殿内没有留旁人,因为这侍候人的下人功夫,一直是小姚在做,连高內侍都只是在外间候着。

“陛下!”小姚转身,大喜过望,也顾不上太多规矩,扑到在榻边,“您终于醒了!昨夜吓死奴才了……”

“我怎么在这?”李遇又重复了一遍,所有关于昨夜的所有记忆都已经很浅了,他疑惑道:“我记得我是宿在凉亭的……”

“是白大人送您回来的。”小姚跪在榻边垂首哽咽道,“您晕倒了……”

真的是白鸥?

李遇闻言有些难掩眉间的欣喜。

他感觉自己昨夜迷迷糊糊做了个梦,也不记得梦见了什么,就记得自己好像倒在一个温暖坚实的怀里。

他能确定那一定不是苏嬷嬷,却不敢想真的是他的白鸥哥哥。

想着想着,他便难为情地红了耳尖。

但这欣喜并没有持续得太久,他抬眼在整个寝殿巡觑一圈——

空空荡荡的。

“他人呢?”

这是个问句,语气透着点明显的失落。

“天亮前走的。”小姚轻声道:“白大人扶着您喂药,还守了整夜。”

“真的?那我——”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雀跃得有些过于明显,李遇不好意思地颔了颔首,酡红从耳尖染到了颈子上,“我睡着时,有、有没有说什么……”

“奴才守在外间,没有听见,不过白大人走时也瞧不出异样,想是没什么的。倒是——”小姚顿了顿才道:“倒是听白大人说起陛下在凉亭昏倒前,一时唤着白大人的名字,一时好像又认不出他来……”

还有昏倒前的事儿?

李遇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摸进凉亭里睡下,旁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他有些心虚道:“唤他什么?”

小姚恭敬地垂着脑袋,“奴才不知。”

因为太医吩咐过静养,周哲翎送来的莺莺燕燕便没再出现过,李遇总算能安逸地歇着寝殿里;有小姚悉心照顾着,他的病好得也算快。

期间白鸥只趁夜溜进来过一回,没头没脑地问了些高內侍的事儿便走了。

江南的困局在白鸥的帮助下日渐顺遂,反正李遇也不朝良久了,这时间突然闲了下来,他便越发的多思。

是夜,他又捧着本书卷坐到了丑时,丝毫没有要上床歇着的意思。

小姚在一旁瞧着心急,却也不知要如何规劝才好,只得把苏嬷嬷和白鸥都抬了出来。

“陛下这才刚大病一场,就不好好休息,苏嬷嬷都快急死了,若不是每日得白大人开解,非得陪着您也病一场不可。”

一个苏嬷嬷已是教李遇放不下,现在再加上一个让他看不透又不可说的白鸥,更是让人头疼不已。

“许是因为好些天没进药了罢。”他揉了揉酸胀的额角,“张太医之前开的安神散还剩下些,你去化了水端来。”

小姚难得没有按吩咐照做,他恭敬的站在一旁没动,轻声道:“白大人说了,不教您吃药。”

“什么?”李遇说着放下手中书简,盯着小姚,“他说了什么?”

“白大人说教您少些服药,每晚……每晚……”小姚回忆起白鸥的用词,不大自然道:“每晚绕着广明宫跑两圈……说是、说是如此便可好眠……”

这么荒唐的话,若是换作旁人来说,是该要拖下去挨板子的,可当说话的人换成白鸥……

李遇总是莫名地去相信,不需要理由。

甚至还觉得暖心。

第二天一早他便赖上前来请脉的张太医,循循善诱,威逼强迫,总算是让张太医亲口说出这法子可行。

延年殿内。

这些日子来江南的世家总算是消停了,没有真的和皇室起什么正面冲突;小皇帝也是不朝良久。泰极殿上周哲翎独揽大权,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今日早朝已过,她正悠闲地侍弄着花草,听着屏风外的高內侍啰嗦。

左不过是皇帝要从禁卫里挑些个人每晚陪他跑圈的事儿,被高內侍一句正事三句吹捧地说了老半天。

好在周哲翎心情好,也没想着打断,等着高內侍奉承够了才幽幽道:“是皇帝要你要来传话儿的,还是你自个儿悄摸来的?”

“自然是陛下要奴才来向您汇报的。”高內侍即使趴在屏风后面也是满脸堆笑,奉承的话张口就来,“太皇太后文治武功,运筹帷幄,远见卓识,更胜男子……”

“行了——”再好的词听多了也腻味,周哲翎有些不耐烦了,“管他是不是太医说的,出去活动活动,总比整天蹲在个凉亭强;由他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