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183)+番外

作者: 鱼慕鱼 阅读记录

“是啊!”白鸥也十二万分诚恳地点了点头,“只可惜,现在待城刚浴战火,百废待兴,我与‘她’无父无母、无媒无聘,连个像样的嫁娶仪式都办不起来。”

“怎么可能!”四苟激动得都站起来了,“将军迎亲,别的不说,我们待城驻军三万人,各个儿愿意给将军抬轿!”

“啧啧啧——”白鸥摆摆手,“那么一大帮糙老爷们,再吓着我媳妇,他年纪小,不禁吓的。”

“再说了,‘她们’老家不兴咱们这一套。”

“啊?”四苟费解地挠了挠头,“那怎么办啊……”

“明天,你帮我个忙——”白鸥也起身,盯着四苟,“办好了,我就把你记在账上的鞭子免了。”

吃鞭子在待城驻军里可是大事,尤其是像四苟这样爬上去了的小军官,扒了衣服在营地门口挨鞭子,也丢不起那个人。

见四苟忙不迭地点头,白鸥转身跳回窗户前最后补了一句,“给我保密,不然你的鞭子我亲自抽。”

第二天一早,李遇刚起身收拾完,就被白鸥蒙了眼睛打横抱走。

“白鸥哥哥……”他红着脸缩在白鸥怀里,不知道被白鸥盖了块什么东西在头上,紧张地攥着白鸥的前襟,“你……这是做什么?”

“不是娶我吗?”白鸥笑道:“我家乡的风俗就这样,反悔了?”

“没有!”李遇紧张道,但马上又觉得不对味,“你家乡……都是女子抱着男子走的么?”

“那倒没有——”白鸥朝李遇的头纱上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你绊倒。”

李遇被白鸥抱上马车,蒙着眼睛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驶向了一处无人的密林。

白鸥也不知道李遇究竟对那一种花粉过敏,鲜花什么的都免了,匆忙密林里只辟出一块空地,立起一方石台,坠着白纱。

他抱着李遇走进去的时候,四苟已经等在石台边焦急地踱步。

他老远看着白鸥把怀里的人轻轻放落地面,还隔着白沙安慰似的吻了吻那人的额头。

“将军……”他迎到白鸥跟前,踟蹰道:“大喜的日子……这颜色……不吉利罢……”

“你懂个屁!这是人家家乡的风俗,管你什么事儿?”白鸥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塞给四苟,“等会照着念就行。”

“将军……”四苟打开宣纸,看到上面的字迹脸都绿了,“你这字……怎么比我都丑啊……”

“能认识吗?”白鸥瞪着四苟。

四苟费劲地看了半天,勉强点了点头。

白鸥抬手又是一巴掌,“能认识就行!”

“可是这……”四苟盯着宣纸,吓得手都抖了,“这姑娘的名字……这可是犯了今上的名讳!是死罪啊!”

“他……”白鸥在心里编着瞎话,“不是殇宁人!反正就是我同他私下的小名,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你准备出去跟谁说?”

四苟连忙捂着嘴摇头,白鸥已经回身解开了蒙着李遇眼睛的黑绸,拉着人往石台边走。

瞧见两人牵手走来,四苟却越看越不对劲——

李遇虽是罩着白沙瞧不清脸,但这……

“将军……”四苟将白鸥拽到一边小声道:“这‘姑娘’……看这打扮……也不像个姑娘啊?”

白鸥在一旁抄着手,瞧着羞怯埋头的小皇帝笑道:“好看吗?”

“瞧不清……”四苟又认真地瞧了两眼,“生得这么白,应该好看!”

“那不就行了!这也是人家的风俗!要你管!”白鸥抬脚,照着四苟屁股上一脚,威胁道:“赶紧的,等会念错了我就领你去吃鞭子。”

他走到石台边,站在李遇身前,掏出一对银制的戒指,小声道:“时间赶,先凑合着。”

“你家乡……”李遇盯着白鸥手里朴素的银戒,“嫁娶是用这个做聘礼么?”

“嗯……”白鸥想了想道:“差不多罢。”

李遇点点头,隔着头纱望着白鸥认真道:“那我以后一定送你对好的。”

四苟已经走到石台边,捧着白鸥那张鬼画符的宣纸开始照着念——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圣经的原文,白鸥只能记住这么多,并不符合那个朝代的语言习惯,那两笔毛笔字也着实见不得人,四苟念得磕磕巴巴,显然的吃力。

但没有人说话,石台前两袭白衣,默默相视,长身直立。

“白鸥,你是否愿意娶李遇,作为你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