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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权保持沉默(46)


电视剧中的夜路都好似安装了路灯一般明亮,可当你走在有等于没有的月光下的树林,一切都不一样。为了不惊扰毒蜂,布阿托拿着一个康振给的小手电走在最前面,其他三人也握着手电紧紧跟在他身后。一路上都是虫鸣,时不时还有一声不知什么动物发出的怪叫,伴随好似毒蛇吐信的“丝丝”声。
“黑灯瞎火的,我们这是往哪个方向走呀?”赵苏漾小心地问。
后面的岑戈回答,“东边。”
“你带了指南针?还是……看星辰的位置?”赵苏漾抬头望天。
“村中卜算神的朝向一致往东,我认为,不是偶然。”
“你观察得真细致……”
赵苏漾心里没底,一步一步很小心,可布阿托非常熟悉这条路,似乎走过上千遍一样。毫无悬念,她越走越慢,本来走在岑戈前面,渐渐就落在了最后,手电一照,只能依稀看见岑戈的背影。
她此时有点羞愧,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成为一名探员需要过体能测试了。破案不是坐在电脑前看别人收集上来的资料和线索,而是身体力行自己去发现和寻找,没有铁打的身体怎能胜任?她咬咬牙,加快了脚步,无论如何也不能拖他们后腿啊。
布阿托回头看一眼,跟唯一能交流的谷来说,“女娃娃就是没什么用,回去生娃娃就是了,凑什么热闹。”谷来是精明人,呵呵笑了几句,没翻译出来给他们听。
可就在这时,赵苏漾颇为不争气地“哎哟”了一声,捂着右边的领子。
刚才只感觉一个凉凉的东西掉在脖子上从领口滑了进去,本以为是甲虫什么的正准备伸手进去掏,谁知这家伙被掏出来前蛰了一下她脖子右后方。
该不会是那种叮人还产卵在皮肤里的坑爹毒蜂吧?!
“不要喊,我看看。”布阿托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匕首,好像随时要挖掉她一块ròu一样。
“啊,是毒蜂吗?”谷来替赵苏漾问。
“一两只的散兵不碍事。”布阿托身经百战的样子让人微微放心,可下一句话却够血腥——“割开把卵刮出来就是了。”
赵苏漾倒吸一口气,一副要哭了的样子,把领子往后拉了一下,给布阿托看。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评论小红包送给 轻轻
看来这个重男轻女的主题大家反响挺热烈,这确实是个社会问题。这种毒瘤竟然还存在我们的现实社会中实在让人不解和惋惜。看文的大多是妞,咱们更要自立自强,反正桃爷自认为自己除了力气外,其他方面是不输给男人的。

☆、22|罪与罚(4)

布阿托拿手电照着,“不是毒蜂。 ”
赵苏漾松口气,肩膀放松下来。布阿托把她的衣服往下拉了一下,又说:“我帮你把血挤出来,你不要大喊大叫。”说着,用牙咬着手电末端,捏住微微红肿的小包,用力一挤。
我的老天!很疼啊!!赵苏漾感觉自己憋得心脏都要爆炸了,右手紧攥左手,布阿托每挤一次,那种被锥子钻的痛感席卷而来,只听“噗”一声,一滴白色的毒液从患处喷出,血也迅速涌了出来。布阿托又挤了几下,把伤口处的血挤得差不多了,便停了手。
“没事了,抹点尿休息一会儿,咱们继续走吧。”布阿托说着,找了个凸出的树根坐下。
听完谷来的翻译,赵苏漾瞪大眼睛,“抹……抹什么?!”
“尿。”谷来回答。
布阿托打了个哈欠,用一种无比平常的口吻道:“你自己的不行,叫他们谁给你一点。”他还有着一个族长的骄傲,不愿对再她伸出“援手”。
赵苏漾半张着嘴,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周星驰的电影《武状元苏乞儿》,前方飘来毒烟,丐帮弟子们纷纷用尿浸湿布巾捂住口鼻用来解毒。不知尿能解毒这种说法到底有没有科学依据,她想起小时候跟着邻居家的孩子们玩耍,一个男孩不知钻什么地方去被马蜂蛰了好几个包,疼得哇哇大哭,路过的一个老人也让他先涂点儿尿。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其他三人,岑戈,康振,谷来……就算是她自己的,她也不想涂在身上啊。这时,岑戈朝她走了过来,她一惊,伸手做了个“停”的手势,下意识说:“你别过来!”
岑戈蹙眉。
她那一脸嫌弃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从腰包上某个小口袋里掏了一管什么药膏出来,挤了一些在食指尖,按在她脖子下方的一片肿处,慢慢涂匀。赵苏漾拿过药膏一看,原来是某种消炎药膏,这个药膏挺万能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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