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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158)+番外

露出的手背手指几道结痂的刀伤。脖子上缠着一圈纱布,遮住了狰狞的伤口,但何余还记得昨天那里疯狂淌血的样子,宽大的病号服挡住了他看向其他伤口的视线,他下意识伸出右手掀,结果又是一声惨叫:“……操!!!”

“别动了,我身上没伤,哪儿也不疼,”褚弈按住他胳膊,哥俩说瞎话的本事一个比一个牛逼,昨天还伤成木乃伊今天就行动自如地帮何余掖被子,伤口像点燃引线了似的,炸开花儿地连着疼,头皮直发麻,声音都不带抖一下的,“大夫马上来了,一会儿问问你能吃什么,等我能出去,我给你做。”

“我瞅瞅你胳膊和后背,”何余瘫痪在床,拧眉,“我都瞅着了,全是血,伤哪儿了?”

“你都说了是胳膊和后背,”褚弈挑眉转移话题,“你睡了一天了。”

“一天?”何余有记性地伸出左手抓了抓头发,那就是昨天住院的,“还行……不算太长。我还看见警察来着,人都——”哪儿去了。

后面四个字随着医生推开门被止住。

身后还跟着全副武装的警察和研究员。

何余一瞬间觉得他现在是试图炸医院的□□,褚弈是被他绑架的无辜同志。

“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医生进来之后没有靠近,而是保持距离地问他问题。

头晕吗,看东西清楚吗,恶心吗,哪里疼……

何余小学生似的挨个回答,余光看着褚弈。

褚弈表情看不出异常,但何余还是发现了他紧绷的肌肉和微微皱起的眉。

对陌生人的绝对抵触。

生理书上写过,失控后的Alpha要经历一段漫长的恢复期,不仅是身体,还有精神。需要重新建立起对外人的信任。

“哥,”何余回答完一个问题,忽然小声说:“你靠过来点儿,咱俩挨着。”

褚弈立刻贴了过来,手轻轻揉着他头发,低沉地嗯了声。

何余动了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这段时间内的Alpha需要Omega的安抚,他最擅长安抚,他就是男朋友的防弹衣。

医生问完他开始问褚弈,褚弈的回答简短而冷漠,眼神像把刀,敌视地刮着门口的人。

何余借口躺着不舒服让他抱起来靠在他怀里,他才放松一些。

医生向何余投来赞许的目光。

何余没好意思接受夸奖。

其实他也不舒服,他也没安全感,他也有暴力倾向,只有贴着褚弈的时候心才能放下去,情绪才能得到缓解。

他们俩这算苦命鸳鸯了吧。

好苦啊,幸亏恋爱是甜的。

余哥前十八年混的也算是历经磨难了,没把这次的事儿往心上放,专心安抚自己和男朋友。

医生之后是调查员,拿着厚厚一沓纸走过来,有要签字的,有是调查问卷的,还有测试精神状态的。

何余以为都是褚弈要填的,结果他手里也被塞了一摞。

“啊?”他瞅了瞅分量不小的一摞纸,一脸懵,“我也得写?我是Omega。”

“对,”调查员也是女性,笑起来很有亲和力,闻言缓解气氛地说:“鉴于你不亚于Alpha的战斗力,我们决定同时观察你们两个人。小同学,你很强哦。”

“……啊,谢谢,”何余有点不好意思,又止不住嘚瑟,拿眼神瞅他哥,小声:“我好牛逼啊。”

“好厉害啊,”褚弈下巴磕了磕他发顶,配合地说:“我好害怕。”

问卷调查足足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超S级Alpha失控,调查员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全力判断他现在是否还具有强烈攻击性,是否需要暂时监|禁,是否可以和Omega同处一室……

而且这次还多了个不同寻常的Omega,看起来脆弱瘦小的孩子,硬生生撂倒了五个嫌疑人,其中一个现在还在抢救……

Alpha那边则更惨烈,手无寸铁的孩子杀出一条血路去救自己的Omega,现场的血腥味浓得警察都直皱眉,难以置信这场惨无人道的谋杀是Alpha亲生母亲做的。

调查员在最后一页纸上写下“状态良,需定期观察”,简单告别后离开。

何余松了口气。

定期观察不算什么,顶多周六周日去一趟信息素控制中心,填个表格。

要是监|禁的话就麻烦了,他跟褚弈得被迫分居两地,每天各种接受调查审问……不说褚弈,他都得疯了。

门刚关上就被推开,袁里和辛涛他们冲进来,一个比一个急。

医生那句“别靠近”还没说出来袁里已经哭得狼哇的扑了过来:“大鱼啊——”

“哎,在这儿呢,没死,”何余让他哭乐了,一手抓着褚弈,在他掌心挠了挠,“这位同志你这哭丧哭得有点儿早了啊,一百年后的事儿别现在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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