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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高冷罢了(9)

陆子骞认真地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埋头苦记。

“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伦敦东区白教堂一带连杀五人的开膛手杰克,专门割喉剖腹,夺走死者部分内脏;发生于1988年-1989年的宫崎勤事件,罪犯先后绑架、伤害及杀害四名年纪4—7岁的女童,然后拍摄照片、吃人、饮血。”左擎苍毫不费力地对一个个臭名昭著的罪犯罪行如数家珍,“1997年,日本兵库县神户市须磨区所发生连续杀人事件,2人死亡,3人重伤,被杀害者都是小学生,犯人的行为血腥残忍,进行包括分尸、破坏尸体、寄送挑战信等……”

光听就觉得胃里堵着慌……舒浔打断左擎苍的举例,说:“这起凶案的凶手,显然没有那种爱好,或者,他体力不足以支撑他再干这种力气活。他的目的很明确——杀戮,不留活口。”

陆子骞想,所以左教授问我那两个嫌疑人的身材怎么样,原来他也看出来了。什么嘛,说是二人各自为政,我看你们俩配合得挺好的。

左擎苍和舒浔又独自勘察了一番,离开案发地点后,回到市局为他们俩准备的两间独立办公室里,关上门。

舒浔想起得滴一下眼药水来缓解眼部的酸涩时,一看时间,发现早过了晚饭点儿。电脑屏幕上的简报已经写得差不多了,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凶手对自己的身体素质不自信,可为什么要事先带着XX套,一定要对女死者进行X侵犯,他连一个指纹都不留下,不觉得这样非常危险吗?趁着滴眼药水的空当,她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小薇轻轻敲了敲门,探进个头,“舒老师,您不饿么?是要跟我们出去吃饭,还是我买回来给您?”

舒浔还算是个将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楚的人,她眨眨眼,感觉眼部酸涩已经好了许多,就站起来,恢复一张扑克牌脸,“我自己解决。”

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小薇却没那么轻易被拒绝,她几步上前,有点撒娇的样子,“局领导说您二位都是年轻人,您又在国外留学多年,肯定不爱跟他们‘应酬’,就让我和子骞好好招待你们。舒老师,赏个脸跟咱们一块儿吃吧,我带你们去吃鹭洲最棒的牛排。”

跟左擎苍同桌吃饭?舒浔下意识嫌弃地撇了下嘴。

想想都累。

舒浔干脆坐下,“我还要写一会儿简报,你先出去。”

小薇悻悻转身,出去跟陆子骞说舒老师还在加班,废寝忘食。陆子骞这里也不见得顺利,左擎苍看上去也不想跟舒浔同桌吃饭,虽没有用加班做借口,但也很不给面子的自己独自出去用餐了。

“左教授向来反对完全依靠心理侧写去推断凶手,他更偏向于常规推理为主,心理分析为辅。”陆子骞只能跟小薇一起去吃食堂,此时一边大口扒饭一边说,“他们根本不同路数,一见面就变成冤家也正常,同行相轻嘛。”

小薇是北方人,喜欢吃面食,她拿着个馒头,叹了口气,“左教授那么帅,我今天一见到他都花痴死了,但是……太难接触了!我都不敢跟他说话。舒老师也够强悍,还敢跟他玩什么推理游戏。”

“左教授和舒老师不知道以前有没有见过面,我看了简历,他俩曾经读过同一所大学,不过……差好几级就是了。”

“肯定不认识吧,不然师兄师妹的,哪会这么不友好?”

“我怎么觉得舒老师和左教授挺般配?”陆子骞口不择言地说,“两个人都不怎么合群,网上流行词怎么说呢……高贵冷艳?”

小薇拍了下桌子,“对!就是这个!”吃了一会儿,小薇发现陆子骞已经将盘子里的东西吃个精光,“你那么饿啊,狼吞虎咽的。”

“我得干活了,左教授走之前让我去黄文渊家附近的超市调监控。”说着,陆子骞一抹嘴,盘子一收就走出食堂。

舒浔又写了几段,觉得自己的推论看似合理,却总觉得漏掉什么。是什么呢?她不钻牛角尖,合上电脑就走出办公室——祭五脏庙比写完简报更重要。

鹭洲的夜景很美,沿海岸线的建筑群都被装上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海上观光船缓缓驶过,长三角形的水纹拖在船身后。舒浔沿着滨海大道散步,发现这一路都是咖啡店和小酒吧,穿着时尚的男男女女抱着台Ipad坐在露天座位上一边聊天一边上网,一番小资情调。她用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上传到新注册的微博上,只是不知道……谁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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