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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高冷罢了(56)

“莉雅家有几点不寻常之处。”舒浔边下楼边说,“卧室多日不经整理,厨房和浴室却整洁非常;新粉刷过的墙面喷洒大量‘公主的后花园’香水,剩下的香水及香水瓶不见了,其他香水却还在莉雅放化妆品的地方;于良说他母亲出去找莉雅了,但阳台上只晒了他一人的衣物,说明目前住在那里的只有他一个人,他说了很多谎话。还有一点最不正常……”舒浔悲伤地说,“厨房中的案板和菜刀,都是新的。”

肖警官一愣,好像猜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人为什么要说谎?可以获取利益或者掩饰。于良属于后者。他知道莉雅在哪里,但不会告诉别人。”左擎苍拍了拍肖警官的肩膀,“先找技术科化验一下墙上的粉末。”

案件已经由辖区派出所移交给刑侦支队,在等待化验结果的这段时间里,舒浔和左擎苍去了莉雅父母住的酒店。夫妻俩已经被女儿的失踪折磨得不成人样,莉雅的母亲更是一副即将崩溃的样子。在他们絮絮叨叨中,舒浔知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事。

莉雅与于良的婚姻并没有得到她父母的祝福,父母希望她能回老家工作,不要留在首都,更不要跟这个家境并不富裕的于良结婚。于良来自木章县于家村,莉雅的父母没有那么多的新词,听他们的描述,舒浔知道于良就是很典型的“凤凰男”。在莉雅父母看来,于良虽然成绩优秀、工作也不错,但毕竟没有能力在首都给女儿提供优渥的生活,连房子都买不起。父母都比儿女现实,他们劝了莉雅好几次,莉雅觉得自己在首都也找到了工作,于良又没有做什么错事,忽然分手很不仗义,执意去跟于良办理了结婚登记。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姑娘很喜欢于良,大多女人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若非这个男人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都下不了决心说分手。

木已成舟,莉雅的父母无奈了,只能拿出全部存款给女儿买了一个房子,他们对舒浔说,当时于良要求房产证加上他的名字,他们没同意,后来于良没再提起,他们也没当回事。

女儿的婚后生活怎么样,他们也不是特别清楚,反正没听说这夫妻俩有矛盾,而且于良的妈妈也时不时到他们那儿帮忙做做家务,莉雅的父母就觉得,女儿过的还是不错的。只是有一回,女儿说她婆婆借了三万回去盖房子,一直拖着不还,她试探时,婆婆并没有表达出要还的意思,还有几回,女儿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好像有点哭腔,但是语气很平静,也没说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看来莉雅的确不是个爱倾诉的人。

技术科那里的部分检测结果出来了,粉末验除了血迹反应,然而,是不是人血、是谁的血还需要进一步确认。肖警官感觉这个案件已经不是简单的失踪案了,想到那面香香的墙壁,不禁猜测道:“该不会像电视剧一样,那个于良把自己老婆杀了,砌进墙里了吧!”

“不可能。”左擎苍在电话里很严肃地告诉他,“那面墙的厚度不够藏尸体,除非分尸。分尸需要很大的力气、勇气和很强的心理素质,内脏和头颅的处理、大腿骨的分割,尤其是骨盆,它的结构拆分困难,骨质非常坚硬,对没有医学知识和外科手术能力和工具的普通人来说,难上加难,于良不具备那样的能力。即使分尸,也只能藏住一部分。无论是砸墙还是分尸,动静太大,都会惊动左邻右舍。”

有理有据,让人无法辩驳啊。肖警官一边听,一边暗自流泪,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警察们在小区及周边走访,整理了一些十分有用的信息:

莉雅家的用水量在她失踪后的几天暴增,超过了居民正常需水量,这两天又恢复了正常;邻居家正在放暑假的中学生贪睡懒觉,可前几天总是被一阵剁什么东西的声音吵醒,他因此觉得非常不满;莉雅失踪后,于良到附近装修材料店里买了墙面漆和一些粉刷工具;于良的母亲在莉娅失踪后乘火车离开了首都,有人看到她肩上挎着编织袋,还挑着扁担,她经过一个老大爷身边时,那个老大爷因为闻到浓烈而古怪的香气,随口问她挑什么,她说是自家腌制的什么东西(老大爷没听清楚);于良前几天频繁咨询几个律师事务所,询问了关于遗产继承、房屋过户的内容。

舒浔看了警察们收集的资料,背后汗津津的,感觉到一阵由衷的恐怖。她暂时对莉雅的父母隐瞒了这些信息,她怕这几近崩溃的父母听说这些事后,会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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