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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过高冷罢了(19)

“我真的没有杀他们!”夏晓彤被逼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字一句都带着压抑的哭腔,“对,你说得没错,我是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可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太短,我想跟他复合时,他有女朋友,他想跟我复合时,我有男朋友。我们就是错过,一直错过,可我心里知道,他喜欢我,一直喜欢我。”

对别人情情。爱。爱的故事向来不感冒的左擎苍倍感无聊地移开目光,陆子骞也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为什么一直喜欢他?”

夏晓彤看着舒浔,认真地说:“他是我的初恋啊,女人对初恋都是难以忘怀的。”

左擎苍瞥了一眼舒浔,她明显身体一僵,咳了一声掩饰。

“……你又怎么知道他一直喜欢你?”

“他结婚之后,好几次喝多了都给我打电话,说忘不了我,为什么娶的人不是我。”夏晓彤说起这一段,非常感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彻底为黄文渊的死悲哀起来,“我也是他的初恋。”

“男人对初恋不见得那么念念不忘的。”舒浔冷冰冰泼了桶冷水给她,余光瞥见左擎苍别开了头,好像她们的谈话都跟他无关。

初恋,呵呵。

虽说有点对死者不敬,舒浔对黄文渊的印象就是——一个朝三暮四打着真爱幌子玩女人吃软饭同时还搞婚外恋最后终于被剿灭的渣男。

“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死……我也根本不会想着要去杀他们……你们知道吗?我理解他,他就是喜欢钱,他想要过那样的好日子,他老婆家那样有钱,你们为什么不去查查是不是入室抢劫呢?”夏晓彤叹了口气。

夏晓彤的一番痛哭流涕没有换来舒浔的同情,她还是那句话——“3月14号晚6点到8点之间,你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谁可以证明?”

“我在家,具体干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夏晓彤抹了把眼泪。

左擎苍没有给她喘气和思考的时间,接下去问:“你跟黄文渊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

“春节时他喝多了又半夜给我打电话,好像就那一次吧。”夏晓彤抽了几张面巾纸,擦着眼泪,“他结婚之后,我没有主动找过他,都是他给我打电话的。”

“婚后你们见过面吗?”

“没有。”

“为什么不让我们到你家去?”

“我爸妈不知道我跟黄文渊的事,我不想他们胡思乱想。我根本没做那样的事,你们怎么不去怀疑别人?恨他的人多了去了,有个被他搞怀孕的,你们怎么不去查?”

左擎苍停了一会儿没有问。

夏晓彤兀自喝奶茶,情绪平复下来。

“关于黄文渊的新闻报道,你是从哪里看到的?”左擎苍又问,“当时什么反应?”

案子的细节没有出现在新闻中,比如翁玉死后遭到强J和凶手的几番“补刀”,所以除了凶手外,没有人会知道。

“吓一跳啊!”夏晓彤心有余悸地说,“我在同城微博上看到的,什么灭门啊,什么黄某、翁某,还有他家门口的照片,不过我没看到尸体,就算有,我也不敢看。我哪里想到会是他们家,之后报纸也有登,我才相信,真的,好几天睡不着,做噩梦。”

舒浔暗暗朝左擎苍看去,不想,他忽然也看过来,这猛然间的对视让舒浔眼神一慌,忙看向桌面,尽管那里除了两杯奶茶,别无其他。她看他是因为……呃,他的问题不错。

四个人上车朝下一个嫌疑人家中驶去。小薇忍不住好奇地问:“舒老师,为什么你问戴婕妤和夏晓彤的问题和态度完全不一样?”

“一套询问方法不能用于所有嫌疑人。戴婕妤之前被你们问过,防备心理很强,硬碰硬的话,她会反弹得更加厉害,无论她是无辜的,还是杀人凶手,这种反弹都是情理之中,同几个问题,反复问,她只会不断重复自己一开始的答案。夏晓彤则不同,她根本没想到我们会去找她,我想吓一吓她,一来,看她的反应,二来,希望得到她不经思考的回答。”

“结果却是——防备心理很强的戴婕妤说的几乎都是真话;而方寸大乱的夏晓彤说的大部分是假话。”泼冷水不是舒浔的专长,别忘了这儿还有一个左擎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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