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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问苍天:春日宴(48)

作者: 赵木梓 阅读记录

“他又不是你麾下,你又何须如此动怒?”姬媗对那东海水君的第三子甚是怜悯。若在玄水真君麾下,只怕是终日流泪。

“若我还是昔日的脾性,他如今已不知天地为何物。”他淡漠地拉着姬媗的手往前宴席处走去。

“你终日这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可是不累?”姬媗气吁吁地质问,这玄水真君乃是盘古真人元神之一所化的仙胎,无父无母降生于世。

“不累。”他挑眉道。

回程的路上,他一路揽着她的纤腰一并骑在天马之上,那头御赐的瑞兽狡一路跟在后头,不前不后总是恰到好处,不愧是早被驯化有度。

“此兽为何追随你我?”姬媗侧目看了看这头甚是乖巧的狡兽,若无错记,此兽似乎一直守在勾陈帝君与帝后娘娘身边,如今蓦地又随了他们?

“按照仙官所言,钧天本非太平之地,帝君乃念与我友情,特借小玩意瑞兽一头于赤霞宫内,闲时看守门户,紧要之时能护主。”祝昴星如实作答,钧天确实个是非不断之地,历经几任天帝也无法挟制,只因钧天乃是各方势力最为集中之处。

天帝之后宫看似繁盛实为各方势力互相牵制,旁人不懂直道“齐人之福”甚是羡煞,奈何天帝求的不过是“愿得一人心”的此生最爱。正因着有此遗憾,老天帝才待黛丝母女有所偏袒。

纵观老天帝是个难得的平天下奇才,奈何家中却不甚安稳,先有爱女执意下嫁断袖神君,再有最宠爱的内孙牵扯一桩风流往事,而后又有心肝尖儿的外孙远嫁和藩。老天帝这几万年可谓心力交瘁得很,每至赤霞宫与他对酒方才舒心些。

“星哥当真交友满天下,就连帝君与你也成了泛泛之交。”姬媗樱唇逸出一抹嬉笑,他手臂的手臂一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抓住缰绳。“星哥的骑术很是了得。”

他的骑术很是了得,从在西王母处曾听说被选为天后、帝后的神女之骑术皆由其夫君亲自教导的。不知祝昴星可曾教导过哪位神女仙子呢?

“再如何了得也不过是指导过涂姮,那小子若在马场之上乃是威风八面得很。”饶是记得涂姮醒来之处在苍天牧场曾显露过一手,惹得天帝与一众仙僚啧啧称奇。

“星哥把最好的都留给了涂姮上神呀,能有这么一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儿子,星哥乃是老怀安慰。”姬媗当然知晓那场盛极一时的苍天马赛,当日她也曾到访九重天宫,奈何吸入了花絮只得急急打道回府去了。如今想来,这哮症蓦地复发兴许就跟那次吸入花絮有关。

话说涂姮上神的某些习惯与祝昴星可谓一脉相承,按照涂山诗的说辞,两人骑马之时的习性更是如出一撤般。她会骑马却也鲜少骑马,因着她沾不得激烈的运动,小时候她哭闹得没撤,姑姑与姑父只好聘来师傅悉心指导过,却也仅为指导而非让她驰骋。

“此等小事你也得醋一醋?只怕是你错翻了醋坛子。”祝昴星恍然大悟地笑了,原是个要人哄着的神女。自古子女姻缘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这般劳师动众地重笔引荐这位成龙快婿,天帝已然是把怡乐元君迫不及待地出嫁。

“这千秋百世的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我已鲜少记起元安阳的种种,如今记挂的不过是你罢了。姬媗,无论宫外如何妄议猜度我,你莫要轻信便是了。”祝昴星闲闲一句显得云淡风生,可天晓得个中因由并非旁仙以为的那般简单。

“祝昴星,你且放心,我信你。”不知为何听到他这么一句说辞,姬媗的内心难免抽了抽,眼前的他突然让她觉得很陌生。纵然她知道许多时候乃是身不由己,他们能镇住天宫自是有他们的法子,从前不觉烦忧乃是不曾接触。

若从明处看祝昴星担的乃是天族的钧天元帅之职位,用度更是半幅真皇的仪仗,诺大的九重天宫恁凭本领再高也需得礼让其三分薄面,加之他乃是天族的功臣以己血肉之躯撑住天宫;若暗处看,诚然他不过是个富贵囚徒,究其一生也离不得这九重天宫半步。

夜幕降临下,寝宫之内的祝昴星捧着姬媗的脸又亲又咬,他把她横抱至内室,温柔地放倒在床上,无视他抬手执起她如凝脂白玉般的柔荑搁在嘴边轻吻,姬媗娇笑着推拒着他欺压过来的壮硕身躯,他明知她抗拒不了他的男色。

姬媗靠在他肩窝嗅着熟悉的气息,难得欣赏着他的睡颜,他的下巴处冒出硬硬的青髭,有点儿扎手,却无损他的俊朗。难怪一众神女仙子皆痴迷于他的玉树临风,而忽略了他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

诚然,他也有他的任性,不欲当真皇并非能力不足,而是给自己一个转身的余地。在北荒之时的他眼眸处何其雀跃,可回到天宫后的他眼眸之内不时划过“寂寥”二字,他在此地并不开怀甚至很是压抑。她不喜欢九重天宫的他,过于拘束、过于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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