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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74)+番外

王洪韬有些不自在,从沙发上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往厨房去了。

夏蝉记挂着这事儿,打算等过完年找个时间去监狱打听打听。她怕周兰又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勾扯在一起,今后出事了,还要她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晚上吃过饭,微信群里又发一轮红包。夏蝉始终捏着手机,进一会儿群,又退出来,如此反复……后来,她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在盯着被自己置顶的那个人。

然而那名字像是死了一样,已经很久都没有动静了。

今天过年,他应该和贺芩一起,在槐荫路,申姨那儿。

夏蝉静坐了片刻,忽然从沙发起来,回到自己房间。她摸了摸提包最里面的夹层,摸到那钥匙还在。

她犹豫许久,从衣柜里取出件暖和的羽绒服,拿上包和围巾走出房间。

周兰愣了愣,问道:“大过年的,你去哪儿?”

夏蝉径直往外走,“出去一会儿。”

“去哪儿?”

夏蝉没说话,关上门。

她一边下楼,一边将外套穿上,又裹上围巾。

外面空气很冷,一眼望去,所有窗户都亮着灯,大街上却车辆寥寥,分外安静。

夏蝉上了车,沿着畅行无阻的街道,一路往月牙湾驶去。

到了十八层,夏蝉掏出钥匙打开门。

开了灯,房里一股久未住人的清冷气息,夏蝉打开鞋柜将拖鞋换上。

她开了窗,给屋内换气,一阵料峭的寒风从窗户里灌进来。

夏蝉将窗户关小了些,只留一道fèng,站在窗边。

那风吹得她有些冷,莫名地就很想喝酒。

然而去厨房里逛了一圈,没找到酒,只在冰箱里发现酸奶,只好拿来凑合一下。

夏蝉打开电视,躺在沙发上,自己一个人看春晚。

她放假前一阵接连加班,一直没休息好,这会儿室内暖气充足,渐渐地眼皮就开始打架。

等她睡了一觉醒来,春晚都已经放完了。

她赶紧去摸包里的手机,七八个未接来电,周兰打来的;短信若干,谁的都有。

再一打开微信,铺天盖地的新信息。

而在最顶上,那人备注下出现了四个字:新年快乐。?

☆、对峙(02)

?夏蝉觉得自己心态很矛盾,贺槐生没发信息的时候,她盼望他发,好证明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儿值得他惦念,可他真发了,她又觉得,还是不发的好。

她是实实在在看不透这人,也越发看不清自己。

她克制不住患得患失,他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都要放在天平上去反反复复掂量,结果不管怎么掂量,离她心理的预期还差上一大截。好像偏了方向的一艘船,得打满舵才能驶回正途,可打来打去,就差那么一口气,船只能随着乱流,晃晃荡荡。

最后,她斟酌半晌,也只给他回了“新年快乐”。

等了等,那边没再说什么。

夏蝉一点不觉得意外,锁上手机,将东西收拾好,离开房间。

待到要走的时候,她又停下来,从包里掏出钥匙,轻轻放在茶几上。

她环视四周,关了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关上大门。

外面在放烟花,一声声炸开,将沉沉的天空照得透亮。

夏蝉开着车,慢慢往回驶,经过一个路口,她犹豫片刻,转了个向。

槐荫路静悄悄的,两旁光秃秃的枝桠从墙内伸出来,跟夏蝉第一次过来时一模一样。

她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仍觉得脸暴露在料峭的寒风中,被吹得失去了知觉。

走了一阵,她到了那栋小楼前,正要透过栅栏门往里探看,便看见里面一楼的门打开,笑声和脚步声一道传去。

夏蝉吓得大气都不敢出,飞快跑到一旁的树影下躲着。

没一会儿,栅栏门打开了,响起贺芩和申雪霏的笑声。

树下到门口,不过四五米的距离。

他们在聊什么,她全没听见,只死死盯着立在申雪霏身后的那人。

他穿了件烟灰色的大衣,门口的灯光照得边缘泛出些暖色,只是侧脸的轮廓仍旧让人觉得硬朗,无法靠近。

片刻,一行人离开栅栏门,走出几步,渐渐看不见了。

夏蝉不由松了口气。

正要从树下出去,搁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夏蝉吓得心脏骤停,急忙摸出来掐断了。与此同时,便听见前方贺芩问:“谁手机响了?”静了一会儿,申雪霏说:“没有谁啊。”贺芩又说:“可能我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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