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她都快把自己种在寒潭边了,杨二只得忍下嘴边的笑意,难得语气温和地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记住这次教训就行,回去吧。”
然而丁敏君却并不领情,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掌,冷声道:“你别碰我!”
变脸简直比变天还快。
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倏然凝滞。
杨二看着自己微红的手背,眼神蓦地一沉,原本微扬的嘴角也垂了下去。他冷哼一声,暗道当真不识好歹,想他从来也不是什么好性子,这次难得出言安慰,竟还不领情。
他当即站起身,本想甩手就走,后来又转头想到自己可是到了这个时辰还没能吃上早饭,得再让她再做一桌正常的才行,便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将她拎起来扛在肩上,径自往充做厨房的竹棚走去。
丁敏君正兀自懊恼着,谁知道却突然冷不丁双脚离地,视线倒转,整个人又被像个麻袋一样扛了起来,身下突起的肩骨顶着柔软的腹部,别提有多难受了。
她不由得干呕了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攀住他的肩膀保持平衡,同时两条腿踢蹬,挣扎起来:“你又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闭嘴。”杨二敛下神色,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不耐,扬起手掌在落下去的时候却微妙地停顿了一瞬,随后微微上移,避开了她的臀部,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腰上,低声威胁道:“安分待着,或者我点你穴道。”
即便如此,对于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来说,也已经是极大的冒犯。丁敏君长这么大,哪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受过这等屈辱,当即气红了眼眶:“你!登徒子!”
翻来覆去也就这两句,杨二挑了挑眉,只当没听到,却也没再有其他出格的举动。待走进了竹棚后,他也不出声提醒,而是直接松手将人往地上一抛。
丁敏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了个措手不及,上半身后仰,眼见着差点就要摔倒,连忙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稳住身体。
杨二低头看了眼攥着自己衣袖的手,面无表情地往回扯了扯。
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丁敏君先是条件反射地也用力往回扯,待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耳根一热,连忙送松开将人家衣服揉地皱皱巴巴的手,讪讪地收了回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她张了张口,刚想说些什么,然而变故来得却比任何事情都要快。她忽然间感觉心口一窒,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哇的一声喷出了大口鲜血,随后眼前一黑,站立不稳地向后倒去。
杨二眼神微变,也顾不上生气了,伸手接住她倒下来的身体半跪在地上,将她扶靠在自己曲起的腿上,一手凝聚内力于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上为她护住心脉,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细细探脉,不出所料是昨日所受的内伤复发了,而且这伤来势汹汹,显然比他预计的还要凶险,如果再这么放任下去,大约不出三日,就再无回天之力了。
想到这里,他没再迟疑,当即将人打横抱起,又来到了昨日初次遇见时的那块空地上,小心放下来后,正要伸手解开她的衣服,却在覆上去之前顿了顿,从下摆上撕下一截布条蒙住自己的双眼,在脑后打了个结,然后才挑起她腰带的一端轻轻往外扯……
不多时,两人已是裸裎相对。杨二抬起左臂与丁敏君右掌相抵,又抬起右臂与她左掌相合,按着之前看过的内功心法的路数,以内力作为引导,帮助她梳理体内混乱的真气,运功相助。不过半晌,两人全身便已然热气蒸腾,布满了密密一层汗珠。
……
这一运功便是整整两个时辰。随着体内翻腾流窜的真气慢慢平息下来,丁敏君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血色,鸦羽一样又长又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终于清醒了过来。
许是刚恢复神志,她的脸上还有些迷茫,暂时分辨不出眼下的状况,只知道随着本能运功调息,竟渐渐沉浸其中,对外界的一切动静都浑然不知,全无察觉了。
在丁敏君恢复神智后,杨二就察觉到之前处处不顺的运功轨迹忽然间变得顺畅不少,随着运功深入,两人之间变得越来越契合,不多时,便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某种奇妙的境界。
如此便又是一天一夜,等两人将内力收回丹田,松开相抵的手掌时,已是第二日黄昏。
第11章
丁敏君缓缓睁开眼睛,还未等完全清醒过来,乍一入目的便是一具肌肉紧实,几近不着寸缕的男子躯体。想她从小生长在峨眉山上,哪里直面过这等场景,当即惊叫一声,下意识地一巴掌挥过去,嗓音尖利:“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