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粗糙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杨逍竖起食指抵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看着她正色道:“我很喜欢。”顿了顿,又道:“更何况里面还放了这个。”
他将荷包的抽绳解开,拿起来握着她的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她的掌心中:“你看。”
只见两束约莫一指长的头发在中间被打了个死结,发丝纠缠,早已不分彼此。
丁敏君有些惊讶地抬起头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杨逍俯身抱着她,偏头用醇厚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意味深长地说道:“就在洞房的那天夜里,你睡过去之后……”
灼热的气息扑在耳垂上,顿时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丁敏君羞窘地低下头将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怎么也不肯抬起来。
就算已经同床共枕那么久了,然而只要想起最初的那一次,她的脸上始终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烧起来。
杨逍低沉地笑了起来,胸膛微微振动,环在她背后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好声好气地拿话哄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房中腻歪了半天的两人才终于走出了房门。在简单地用了些吃食后,就听到僮仆进来禀报说胡青牛夫妇前来拜访。
两个人放下筷子,对视了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便携手来到了会客的厅堂。
他们到的时候,胡青牛和王难姑两人已经等在了那里,正端着杯盏在饮茶,见他们进来,连忙将茶杯放回桌上,一同站了起来。
胡青牛率先拱手行礼:“杨左使、夫人。”
两人朝他们点了点头,杨逍问道:“不知二位一大早过来是为了何事?”
胡青牛看了王难姑一眼,见她轻轻颔首,便笑了笑,说道:“我们夫妻二人是来向两位辞行的。”
“这……”杨逍微微顿了顿,挽留道:“为何急着离开呢?可是有哪里住的不顺心?”
胡青牛闻言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杨左使多虑了,您安排得已经足够周到啦!只不过我们夫妻二人在光明顶上待了也有几个月了,也不知道我那花圃中种着的草药长得怎么样了,虽说有药童留在谷中照料,但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所以想回去瞧瞧。”
丁敏君看向王难姑,眉心微皱,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舍来,问道:“真的不能再多住一段日子吗?”
也不知道为何,听到他们要走的消息,她的心中忽然便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来,明明她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啊?
王难姑拉着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却依旧笑着拒绝了:“不了,我们一大早过来叨扰,就是想及早下山,趁着白日里赶路,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所以我们——”
丁敏君越听心里便越难受,好像连带着胃中都隐隐翻腾起来,再加上许是方才又刚刚喝了一碗鲜鱼粥,以至于那股子腥味突然毫无预兆地返上了喉间,恶心地她急促地喘息了两声,依旧压不下去,这才失礼地打断了王难姑的话,急急忙忙背过身去按着胸口弯腰干呕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赶上死线了……
以后不出意外应该都会是晚上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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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丁敏君扶着身旁的汉白玉石桌, 弯腰呕地撕心裂肺, 早上吃进去的咸鱼粥似在胃里翻江倒海, 一股股难忍的酸水直冲嗓子眼涌上来,她身子晃了晃, 被着急过来的杨逍满怀抱住。
他一手横过她的腹部帮她稳住身形, 另一只手放在她背后轻轻拍打, 皱着眉头担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昨日夜里着凉了?”
说到这里,丁敏君便不由得一阵耳热。他们现在住的院子里原先有一个专供洗漱用的浴房,地方也算宽敞, 不过在成亲之后, 杨逍又在某天命人将其拓宽了一倍有余,还在里面修建了一个极大的方形浴池, 悬挂薄纱罗帐,屏风、躺椅、木几、贵妃榻等物一应俱全,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他的用意来,这不,昨天便被他迷迷糊糊地哄着胡闹到了半夜, 也难怪他会这么问了。
丁敏君羞赧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臂,拿眼去斜他, 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着急过头了手臂不自觉地箍得有些紧, 以至于让她小腹都有些不舒服了。
她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喉间的那股恶心感, 刚要让他把手臂松开一些,便听到王难姑先她一步急急地开口道:“杨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