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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260)+番外

积水到了他的腰,也不知道脚下有什么,他只是望着韩悯,朝他走去。

卫归与一众侍卫或守在外边,或也下了水,地窖里的积水,比雨水还要冷上几分,冻得他们一激灵。

傅询很快就走到韩悯那边,抬手要把他抱下来。

而韩悯迷迷糊糊的,晕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千万要坐稳了,不要掉下去。

所以他被傅询碰了一下,身形一晃,还以为自己要掉进水里,吓得惊呼一声,然后落进傅询怀里。

傅询把他抱得很稳,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箍着他,他眼睫微颤,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话也说不出来。

傅询低头看看他,韩悯面色惨白,气若游丝。

他将人抱得更紧,一边淌着水往前走,一边用脸颊碰了碰他的额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低声安慰道:“没事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知道韩悯是听见了,还是单纯没力气了,他闭上眼睛,安安静静地睡着了,睫毛也不再颤动一下。

傅询尽量把韩悯抱起来,不让他碰到水,尽管他身上已经湿透了。

将人送到地窖口,外边的人小心地把韩悯接过去。

外头暴雨未曾停歇,地窖里的积水又往上涨了不少,傅询撑着手,出了地窖,又把韩悯重新接过来。

总要抱在自己怀里才放心。

他抱着韩悯快步往韩家走去,仍旧十分冷静,吩咐道:“把韩礼押去水牢,审问清楚。让梁太医过来,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

他脚步一顿,忽然想起韩悯怕黑:“点蜡烛,房里每一处都要照亮。”

*

外边的动静闹得这样大,家里的老人家喊了一个侍卫进来,这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下着暴雨,又不方便出去,怕添乱,只好在家里做些准备。

梁老太医捧着自己的药箱,一遍一遍地清点里边的急救药丸,让烧了热水与姜汤。

几个老人家焦急地在堂前踱步,佩哥儿被送去和娘亲在一起,元娘子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好几次冲到门前去看,最后只淋了一身的雨回来。

韩爷爷想了想,拄着拐杖,去了对门的温府。

那时韩礼还趴在温家堂前,右手上两个血窟窿,还往外流着鲜血,淌了一地。

宁学官与两个侍卫看着。

见老韩史官来了,宁学官羞愧道:“老韩大人,我实在是……我这张老脸……”

韩爷爷摆手:“不关你的事。”他看向韩礼:“你做了什么?”

韩礼自然不会回答,老韩史官也不再问他,捏着拐杖,脸色阴沉。

柳老学官在堂中踱步,忽然看见放在桌案上的几张纸。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他是韩悯的老师,韩悯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怎么会认不出韩悯的文风?

况且这篇文章,韩悯在来永安时,就在他面前,没有停顿地默写出来给他看了。

柳老学官将东西往案上一拍,看向韩礼,登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随手拿起茶盏,掷在他身上,啐了一声,咬着牙愤怒道:“白眼狼,你也配!”

旁人不明就里,尤其是宁学官。

“柳前辈,这是?”

柳老学官拍着案上的文章:“这是谁的文章?”

“这……”

“这是悯哥儿的文章。他年初在我那儿默写了一遍,现在还在我的书房里放着。”

柳老学官看向韩礼:“你也配?”

韩礼压根没想到,这篇文章韩悯早就给别人看过了,他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这时门外传来动静,外边进来两个侍卫,朝他们抱了个拳:“几位大人,小韩大人找到了,圣上带他回了韩府。”

几个老人家匆匆往对门的韩家赶,而那两个侍卫上前,要把韩礼拖下去。

圣上还吩咐了,把韩礼押进水牢,细细地审。

水牢分做上下两层,上层是牢房,下层是水,人在水牢里,只能站着,不能坐下休息,否则就会溺毙在水中。

与进了水的地窖十分相似。

韩礼没有怎么反抗,就被他们拖走了。

动作时,从他袖中落出来一把匕首,两个侍卫交换了一个眼色,将匕首收起来,作为证物。

*

韩悯房间的门紧闭着。

楚钰用干净巾子擦了把脸,对韩爷爷道:“圣上在里边帮惜辞换衣裳,应该快了。”

韩爷爷拄着拐杖,皱着眉,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抬手推开不知道是谁递过来的巾子。

韩识坐在轮椅上,也没管湿透了的衣裳,两只手按在轮椅扶手上,不自觉扣紧了。

不多时,房门从里边被打开。

傅询只匆匆披了一件干净衣裳,大约也是怕把韩悯身上再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