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128)+番外

“我已经攒了八百两银子,不知道你买的时候……”

“当时先皇猜忌,我不太方便亲自来,是托小叔叔买的,我也忘了给他多少钱了。”

“那就全部给你好了。”

韩悯从怀里掏出银票,塞到他手里。

还带着他的体温,傅询将银票握在手里,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官府登记文书。”

“好。”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韩悯问:“你急着回宫吗?”

“怎么?”

“上回你去桐州,爷爷说,我们家桃花树下有一坛花雕酒给你,你挖出来了吗?”

“没有。”

“那我现在挖出来给你吧,说好了给你的。”

说完这话,韩悯就跑去堆杂物的房间,挑了一把花锄——从前韩爷爷种花用的。

月光照在树上,仿佛枯树重发新花。

而韩悯站在树下,一树花瓣摇落,停在他身上时,重又变作水一般的月光。

树下泥土板结,挖起来不怎么容易。

傅询扎起衣袖,接过他手里的花锄:“我来吧。”

所幸酒坛埋得不深,挖一会儿也就挖到了。

从土坑中将酒坛抱出来,用帕子擦干净,最后在厨房里找了两个酒杯洗干净。

两人坐回阶前,打开酒坛时,酒香浓郁。

韩悯握着两个酒杯,傅询提着酒坛往里边倒酒。

韩爷爷原本说这坛酒是韩悯出生时埋下去的,要等他中状元时再挖出来。但是因为韩家抄家,韩悯错过了去年的科考。

想来日后也没有机会,那时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回永安,就把这坛酒送给傅询了。

韩悯低头闻了一下,有点呛人。

但毕竟是爷爷给他准备的酒,他喝了一口,忍着没咳嗽,把眼角都憋红了。

他没咳嗽,傅询却看得出来,抬手帮他拍拍背。

韩悯再喝了一大口,轻声叹道:“我好想回家啊。”

不是桐州的宅院,也不是现在所在的宅院,是从前家里人都在的院子。

好比他与傅询此时躲着喝酒,过一会儿,德宗皇帝与爷爷就会出来,说小孩子不能喝酒。

可惜已经没有了。

他将空了的酒杯放到一边,傅询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没事,你喝吧,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嗯。”

这才是韩悯第二回 喝酒,几杯下肚,很快连眼睛都迷了。

他撑着头,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胡话,傅询耐着性子,一句一句地跟他闲聊。

最后韩悯闭上眼睛,身子一歪,靠在柱子边睡着了。

傅询捏他的脸:“韩悯?”

韩悯强撑着“哼”了一句,就没再回他。

渐入夜,夜风渐凉,傅询弯腰要把他抱起来,手掌才抚上他的背,傅询忽然觉得喝醉睡着、在月光下的韩悯好像有点不一样。

与他靠得近,看见的也都是平素注意不到的。韩悯呼吸匀长,长睫随之轻颤。喝过酒,唇上有些水光,晶莹透亮。

傅询望了望四周,侍卫被他留在宅院门外,门还是掩着的。

他转回头,抿紧薄唇,飞快地在韩悯唇上碰了一下。

韩悯没有被惊醒,傅询也没有别的想法,只觉得挺软的,比方才饮的酒水还要甜一些。

他在韩家宅院里、喝了韩家的酒,还偷亲了韩家的小公子。

到底做贼心虚,傅询一抄韩悯的腿弯,把他抱起来,飞速逃离“作案现场”。

他推门出去,冷着脸吩咐侍卫:“把里边的酒坛拿出来,再把马车赶过来。”

低头看韩悯时,勾起来的嘴角就没放下去过。

傅询心情大好,把怀里的人抱得紧紧的,看见他就忍不住笑。

——活像前十几年都养在和尚庙里,今天终于开荤吃肉的傻狗子。

*

喝醉头疼,韩悯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上午。

他揉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动静,小剂子也上前挂起帐子,拧干巾子给他擦脸。

韩悯还思忖着自己在哪里,见小剂子拿了巾子过来,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傅询说会送他回去。

他接过巾子,擦了把脸。

等他看清周遭陈设之后,又有些迷糊。

“这是哪儿?”

小剂子转身端来茶盏:“公子糊涂了?今天一早,宫里派人来柳府接小人,进宫伺候公子,这是在福宁殿。”

“哦。”韩悯揉了揉脑袋,原来傅询把他带回来了。

洗漱之后,韩悯问:“圣上呢?”

“应当是在武场或者书房。”

“好。”

“圣上吩咐说,公子醒了不用着急,要是头疼就再歇一会儿,明日再去办事也是可以的。”

“没事,我不头疼了,我过去看看。”

今日不是韩悯轮值,他也就没穿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