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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107)+番外

用衣袖掩着,还有些咳嗽,韩悯瞧着他喉结上下滑动,脸也不红一下。

韩悯惊叹道:“喔!你好厉害啊。亏得当时在桐州,爷爷要喊你喝酒,我还帮你挡了一下,原来你会喝啊。”

傅询放下酒杯,烈酒灼喉,嗓音也有些沙哑:“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没成年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没成年怎么了?我年轻啊。”傅询抬起手,用拇指按了按他因为咳嗽而微红的眼角,被韩悯拍开了。

韩悯凶凶的,威胁道:“别乱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傅询低笑一声:“我想做什么?”

“你想玩我头发。”韩悯十分正经,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一字一顿道,“不行。”

“啊……是,又想动你的头发了,不行就不行。”

傅询收回手,把果盘转了一圈。

韩悯低头剥果子吃,良久没听见他说话,便以为他因为自己不让他玩,就生气了。

于是他剥了两个果子,分给傅询一个,又找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在西北带兵的时候。”

原来如此,韩悯了然。

这儿的淮江将地域分做江南江北两边,江南就是他们大齐,江北是宋国,谢鼎元与楚钰原本就是宋国人。

傅询十五岁带兵,再加上信王爷李恕,之前几代人的鲜血,一路逼近,将西北边也收入大齐囊中。版图上,逐渐显现出将宋国包围的情势来。

西北苦寒,应当会喝一些烈酒取暖。

傅询轻描淡写道:“有的时候大漠里传来狼嚎,晚上睡不着,喝一点会好一些。”

韩悯明白了,点点头,好兄弟式的拍拍他的肩:“辛苦了,和平的卫士。”

傅询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道:“应该的。”

许是同时喝了两种酒,不怎么喝酒的韩悯有些受不住,他揉了揉眉心,想要趴下睡一会儿。

可能有些御前失仪的嫌疑,于是他特意征求了一下傅询的意见。

傅询答应了,他才理了理衣袖,在案上趴下。

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忽然坐起来。

他认真道:“不许玩我头发。”

他大约是被吓着了,傅询失笑:“好。”

酒水作用,再加上早晨是被楚钰硬拉起来的,傅询就在旁边,韩悯睡得很熟,傅询连喊了他好几声,他也没什么反应。

反倒咂了咂嘴,把他的胳膊抱住了。

中间隔着一个小案,有些别扭,傅询就坐到他身边去,让他抱着。

结果韩悯没有任何逾越的意思,说抱着他的手臂,就只抱着他的手臂,绝对不往前一点点。

傅询一开始想不明白,后来他明白了,韩悯抱他的这个姿势——

和他晚上睡觉时,抱着那柄长剑的姿势,一模一样。

第一次这样讨厌自己的佩剑,傅询望向窗外。

他随手端起案上酒杯,闷了一口。

要放回去时,才发现自己喝的是韩悯喝剩下的半杯残酒。

傅询耳根微热,将那酒杯推倒。

倘若这是韩悯看见,一定要笑话他。

可是从前在西北,他夜里喝了酒,也总是想见韩悯,想得耳根通红。

*

到了正午,画舫靠岸,韩悯被船板晃动惊醒,睁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是在自己房里,抱着的也不是那柄剑。

他松开手,傅询面无表情地收回手,甩了甩胳膊。

韩悯不大好意思,帮他捏捏胳膊:“对不起。”

知道画舫靠岸了,但他见傅询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疑惑,也没有动。

傅询道:“等你玩够了再回去,不着急。”

宫人们早已捧着各色食盒,在岸上等候。

再由船上伺候的人将食盒接过去,在案上摆开。

碟子不大,都是十分精致的菜色,放得稳稳的。

不用人布菜,仍旧只有他们两人。

小的时候,朋友们经常在船上一呆就是一整天,韩悯也不觉得奇怪,坦然受之。

一面闲聊,慢腾腾地吃了半个时辰的午饭。

留下宫人收拾东西,他二人出去在船尾站着吹吹风。

三月份的午后已然有些燥热,早晨游湖的画舫此时都已经靠了岸,湖水碧蓝,延扩千里。

韩悯睡了一觉醒来,精神得很。

风将他的衣袍吹得鼓鼓的,他就偷偷地躲在底下抻开手,伸懒腰。

傅询与他并肩站着,看见他的小动作。

韩悯回头,发现他看自己,便朝他笑。

湖上吹东南风,此时,江上有两艘小舟借风顺水,迅速靠近这里。

傅询余光瞥见,凝了凝眸,迅速反应过来,抓着韩悯的手,把他送回船舱。

他语气严肃:“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