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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深宅(4)+番外

作者: 无闲和有闲 阅读记录

我将司徒陌的靴子脱去,为他擦洗了身子,泡了脚,又服侍着他睡下,这才转身轻掩房门离开。

谁知屋里又传来司徒陌的声音,“我让你走了么?”

我恨的牙痒痒,却又拿这厮没法,只得重新开了房门,垂手站在他床边,“三爷还有何吩咐?”

“今夜我的通房丫头病了,我不习惯一个人睡,床下有个地铺,你摊开了睡在地上。”

我几乎把牙龈咬断,可也只能将被褥铺好,在司徒陌的床边躺下。

窗外的月色从窗棂中洒进来,我想,这一弯月亮不知有没有照到我的故乡和父母,忍不住眼中酸涩,我别过头,去看床上的司徒陌,谁知这厮也没有睡着,脸朝着我,一只手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我闭上眼睛,不去理他,很快便沉入梦乡。

不知什么原因,今夜十分好眠,连梦都没有做一个,沉睡中,突然感觉有一双手,不停地重重拍我,我被拍醒,惺忪着一双眼望去,是燕娘,她将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巴,示意我收声。

只听这燕娘说道,“好妹妹,你回自己房里睡吧,我找三爷有些事。”

此时明月西垂,被乌云遮住,房中一片漆黑,燕娘估计是将我错认成了通房丫头,这才好声好气地与我商量。

我朝床上看了看,捏着嗓子,劝她,我与燕娘无冤无仇,对她竖不起敌意,“三爷都睡了,你回去吧,我们女人家,别做让人轻贱的事。”

可这燕娘听不懂人劝,或许还觉得我故意为难她,“你一个丫头,我好声好气跟你打个商量,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滚出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裳,抬脚准备走人,谁知床上响起似笑非笑的说话声,“什么是让人轻贱的事?你跟燕娘都上床来吧,让我来瞧瞧谁比谁轻贱。”

第6章

今日真是在劫难逃。

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正准备豁出去,大不了命不要了,也不受他这胯.下之辱。

谁知燕娘却在此时开口道,“爷,燕娘不愿与此人为伍。”

司徒陌笑笑,“好吧,听燕娘的,”转头又吩咐我,“去把秋红叫来。”

我一直到从司徒陌房里出来,用背合上大门,这才长出一口气,暗道好险。

去秋红房里喊她,她已经睡下,着实不愿,可也没法子,生而为女人,便是原罪。

我看着她蹒跚远去的身影,头顶有落英缤纷,不知不觉中,秋来了。

冬日里,司徒府上又迎来了一桩喜事,司徒陌这厮左拥右抱,还嫌不够,又新纳了一房妾,名唤“宝瓶”。

我原以为那燕娘算是个泼辣货色,谁知与这宝瓶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宝瓶初入府上,便霸道蛮横,将司徒陌那厮视为私有物,专房独宠,夜夜笙歌。

说来也奇怪,如此卖力灌溉,肚子却不见动静,不要说宝瓶如此,饶是那秋红、燕娘也是一样,都是些不下蛋的母鸡。

明朝的天气不比现代,数九寒霜,十分寒冷,我终日躲在藏书楼里,足不出户,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此言不假,我像只鸵鸟一般,将自己埋入书海,前生后世,只想忘得干干净净,再不做他想。

谁知天不遂人愿,即便隐忍至此,却还是被人算计。

司徒陌新纳的宝瓶说是要过十八足岁的生辰,她正当宠,司徒陌竟答应了她的这般胡闹。

不仅要过生辰,还要几房妾室各出节目,给她助兴。

秋红和燕娘本是互不顺眼,谁知宝瓶如此拿乔,她俩竟然结成了同盟,我心底好笑,换做是我,却是断断不能,只要想起对方晚上跟我的丈夫同床共枕,同赴云雨,不要说结为姐妹了,就是说上句话,都嫌恶心。

宝瓶生辰那天,府里张灯结彩,倒是好生热闹,院子里搭了一个戏台子,请了几个唱戏的助兴。

我听不懂这些戏子唱得戏,只觉得曲调倒是婉转俏丽。

唱完戏,宝瓶果然让秋红上去表演为她助兴,秋红和燕娘执拗着脖子,大有士可杀不可辱的架势。

宝瓶去寻司徒陌,一副哀哀欲泣的模样,小脸皱着,倒确实惹人怜爱。

司徒陌这厮实在可恨,他心疼小妾,又不想勉强秋红和燕娘,便拿我开刀,下巴朝我点点,“你,上去演个节目,给宝瓶开心开心。”

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不让我双飞,演个节目难不倒我。

父母从小耐心培养,不敢说琴棋书画,只就乐器方面,算是颇有心得,可惜这里没有钢琴,也没有小提琴。

倒是有把唢呐,可惜我不会。

只能站上去清唱。

也不知该唱什么,便随意哼唱了一首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