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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深宅(125)+番外

作者: 无闲和有闲 阅读记录

司徒陌眯缝着眼,享受我的服务,许久后喟叹一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我又羞又气,狠狠抽了他几下,他身子到底受了大亏,较之以前,自然是羸弱许多,可也还是雄风不减,两人谁也不肯低头。

他恼我,我也恼他,两人搂在一起,嬉闹了会儿,方才沉沉睡去。

江南的冬天十分阴寒,伤过骨头的人自然难熬。

每每雨雪天气,司徒陌便吃痛硬抗,我心中难受,想着若是能回到现代那该多好,最起码,现代有止痛药,有消炎药,不过是小小的骨痛,一颗药下去,人便不会这么遭罪。

我在不知不觉中,对司徒陌的心疼和依赖与日俱增。

也在不知不觉中,与他关系愈发亲密,他在家养伤的日子,两人几乎到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愿分离的地步,几乎恨不得如连体婴一般,日日夜夜不分离。

早上我送新唐和公绰出门上学,每回回来便能瞧见司徒陌站在庭院中等我归来。

我心疼他右腿右手受不了寒气,将他拉回房中,用暖炉子替他膝盖和手腕保暖,说话时便不免怨怼。

“说了多少回,在房中等我便好,怎得如此不听话,回回都在站在外头受冷?你是觉得自己身子虚亏得还是不够,我心里受得罪还是太少,非要再折腾出些大毛病来,才好见我崩溃的模样是吗?”

司徒陌只是好脾气地笑,瞧我忙进忙出地替他暖和膝盖,加上炉子,那笑里便透出十足的心满意足来。

“好婉儿,我怎舍得?下回不出去等你了可好?”

下回不出去了,这话听了几回,我便知道是哄人得,下回还是站在中院里,披一件褐色斗篷,映在雪景中,痴痴望我归来。

我便不再管他,自己亲手为他缝制了几副护膝,出门前先嘱咐他戴上,只有便由着他折腾。

腊月过完,新年的炮仗燃放在街头巷尾之时,景泰五年来了。

正月十五,我从张裁缝那里出师,谢了师恩,从此自己有了一门手艺,可以自立门户,哪日再一无所有之时,也有了傍身的手艺。

两个铺子的生意不咸不淡,我无意与张裁缝和大师兄争抢不大的钱塘府里那一点点成衣生意,只嘱咐了新找来得掌柜,成衣铺子只需进出相平即可,让他将大部分精力都拿来打理首饰铺子。

因着我与这个时代完全不相同的审美,因着我见过后面几百年的各色变迁,也因着各种奇巧心思的运用,首饰铺子的生意后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一日日的蒸蒸日上,渐有日进斗银的趋势。

一日我拿了首饰铺的账簿去司徒陌面前炫耀,自从我二人结发交心之后,我在司徒陌面前颇有些小孩心性,我将一本账册在他眼前翻得“哗啦啦”作响,十分洋洋得意。

“你瞧,赚了这许多,养你也足够了。”

“要不这样,以后我主外,你主内,我养着你。你好生服侍我,我心情好了,便多体贴爱护你,你可怎样?”

司徒陌笑得俯仰,拱手道:“如此甚好,往后日子可要多劳烦娘子照顾吃食了,小人定在床上好好表现,以求让娘子日日沐浴雨露。”

我气得锤他,他也果然言出必行,冬日的夜晚漫长,无甚娱乐消遣,一身的精力无处宣泄,统统化作了痴缠,化作了米青血,尽数灌溉给了我。

肆意房事的后果便是,正月过完,我在送新唐和公绰上学的路上,被二月的毛躁湿热日头一晒,堪堪晕在了街边。

人被抱回府后,其实已经清醒,额角撞伤了,一片淤青,司徒陌又急又气,又是心疼。

围着我团团转,一迭声地担心害怕,“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得走走路也会晕过去?婉儿,乖婉儿,你可别吓夫君啊。”

我嘲笑他,“从锦衣卫的诏狱里出来,也没见过你如此担心害怕。”

司徒陌道:“那怎能一样?我的命不值钱,你的命,对我来说,便是一切。”

我被他感动,捂着羞红的脸正想说句安慰的话,这时司徒陌请得大夫正好到了,我便起身坐到外间让大夫诊脉。

大夫不过将将搭上脉搏,便一脸喜色,给司徒陌行下大礼道喜,“恭喜司徒大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司徒陌与我一起对视,都在彼此的眼中瞧见了惊讶和欢喜,司徒陌更是喜得说不出话来,站在原地呆愣了许多,这才冲着大夫连声道谢。

大夫又说:“夫人平时注重运动,身体强健,又是二胎,气血两足,不需额外进补和安胎,只需平时注意不要摔着碰着,便可以了。”

司徒陌却不放过大夫,“那我夫人方才出门为何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