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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爱你的(69)+番外

说完她便走,一点深究的yù望都没有,让关雅正明白,要让如今这个已然心死的程倚庭动容,是必须要付出更大代价的。

“雅晨不是霍与驰的孩子。”她就这样,把霍与驰对程倚庭隐瞒了三年并且打算隐瞒一辈子的事,摊开在了程倚庭面前,“程倚庭,你最恨与驰的,应该就是孩子这件事吧?”

这一晚的酒宴,外界对唐涉深身边这位深居简出的唐太太的印象十分良好,概括起来一致都是:温和、少语。

然而,“几乎没有人察觉”,不代表真的没有人察觉。

比如,唐涉深。

以至于很多日子以后的程倚庭再想起来这个夜晚发生的一切时,才会发觉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当然:感qíng的事,她欺得了天下人,终究是欺不了枕边人。

退一步讲,即使欺得了一次,也欺不了一世。

说真的,他真的给过她机会,不止一次,是很多次。甚至是,连这一晚到家时,他都在努力给她机会。

当两个人从酒宴开车回到家,她刚踏入客厅时,一盒jīng致的慕斯蛋糕就出现在她面前,她一抬眼,就看见唐涉深从身后不疾不徐地闪出来。

“你今晚这个样子,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了,”他幽幽地,“你没有吃饱。”

“……”

她却没有被逗笑,连平日里和他辩两句的心qíng都一并没有了,“我去放洗澡水。”

男人忽然伸手,截住她的去路。

她默不作声,他也不说不言,像是彼此明了彼此的心境,又像是彼此都不愿意先迈出一丝机锋。

最后,还是他先开了口,“女孩子还是胖一点好,”他摸了摸她的脸,意味不明,“ròuròu的,圆滚滚的,我越来越喜欢这样的。”

程倚庭心不在焉,“你怎么不去养一只大熊猫。”

“我是个守法的公民,”他居然也对答如流,“养养你就好。”

“好吧,那么唐先生,你养你程倚庭牌大熊猫已经一天没洗澡了,现在能给她一个痛快洗澡的机会吗?”

唐涉深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放下手里的慕斯蛋糕,忽然拦腰一把将她抱起,几乎有些蛮横,连声音都不容拒绝,“好啊,一起。”

这注定是一个长安乱的夜晚。

像唐涉深这样的男人,要么就别惹,一旦惹了,就不能不应对他随时高涨的兴致与xing致。尤其在今晚,他去过晚宴,多的是逃不开的觥筹jiāo错,他不出意外的喝过酒,她也喝过,而且最要命的是,两个人喝得都不少,虽然都不是易醉的人,但终究会有酒jīng的晕眩,聪明人都知道,两种东西最不能碰,一是酒jīng,二是乱xing。

要命的是,在这个夜晚,这两样最不能碰的东西,他和她都碰了、沾了、玩得彻底了。

而日后一切悲剧的来源就是:他是在纵qíng,而她,却是在纵yù。

程倚庭觉得头好痛,当唐涉深进入她的时候,她忽然觉得全身都痛,痛到她忍不住都蜷缩了起来。

数小时前关雅正和她之间进行的那一场对话在她脑中循环播放,无尽无休,已成心魔。

“PTSD,我得的病,”关雅正站在她面前,站直了身体,如光影处最笔直的那一把长剑。声音何其平静,一种死过之后的人才会有的历劫后的平静,几乎让程倚庭窒息:“这三年来,我和与驰,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即使是霍与驰在对你悔婚、将你抛弃、被你痛恨的时候,他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对他讲过,如果有一天,我有勇气开口,那么这件事,该由我来说才好,所以今天,程倚庭,我告诉你,从三年前开始,我就身患重症。PTSD,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就是我得的病。”

关雅正清楚得记得这三年来的霍与驰是如何一个人说服自己熬过来的。

周围好暗,暗到可怕,从三年前开始,从他做出放弃程倚庭的决定开始,霍与驰的世界,其实就已是四下无光。很多时候,关雅正看着他,觉得他就这样站在她身旁,像是十分清醒,又像是在做梦,她的身形较之他无疑是要低矮许多的,但每每与他对视时她却分明觉得,这三年中他自身所扛全部的重量已经压垮了他,都压在了他的肩头,令他无所遁形地低头再低头,再也抬不起自身背脊,甚至都寻不到一个缺口,可以令他倾泻长久以来的负重。太累了,她看着他甚至不曾低一低头,他真的太累了,真男人不哭泣,而他竟累到眼底有点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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