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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是爱你的(18)+番外

“不知道。”

她不解,“恩?”

他俯下身,也不管她是否接受,他抬起手,动作温柔地为她戴上。他了解她的,程倚庭从来不会主动接受他的礼物。除非他qiáng硬要求,否则她连碰都不会碰一下。倒是有一次,她的同事带着小孩来家里做客,他看见她随手就拆了一条珍珠项链陪着几个小鬼们趴在地上打弹珠玩,丝毫没有把他对她的一掷千金当成什么重要的事。

夜深风凉,雾气浓重。

她听见他的声音挺玩味。

“我只哄过你一个。而且很明显,效果还不怎么样。”

历劫的遗味,生命的焦味

隔日清展,唐涉深是在一个很徽妙的梦里醒过来的。

梦里程倚庭问他累不累,不待他回答,她就靠在他腿边坐下,一边捧着一本书看一边说“你忙你的,我陪你一会儿”。他正坐在书房中看资料,一垂手,手指正好能碰到她的脸。而在无意外地,他一点也没控制住,也不想控制自已,手指往下探了探,从她领口处迅速传来光滑细致的肌肤触感。

……

男人忽然睁开眼。

chūn梦啊,达才是直正的存梦啊。

唐涉深睡眼惺忪地抚了抚额,心想他妈的结婚后这日子过得怎么反而比结婚前更yù求不满了?!

正进屋把今今天唐涉深穿的西服拿进来的管家见自家少主人醒了,挺意外,“深少爷,今人醒这么早?”

因为与生俱来的体质关系,唐涉深在清晨的低血压状况比较严重,很不容易清醒,换个通俗的说法就是喜欢赖chuáng。往往等他醒来时,身边早已没有了程倚庭的影子,程倚庭是典型的“早睡早起”榜样型,而我们唐总却是“无论多早睡都必定晚起”的反面教材型,所以这一对夫妻两人之间每天都会存在着几个小时的时差。

果不其然,唐涉深伸手一摸身旁,空空如也。

“深少爷。”管家看见他起身,连忙恭敬垂手敬声道。

“她呢?”

“程小姐五点就起chuáng了,吃过早饭六点不到就出门了。

六点……

她体力这么好?

唐涉深的眼神倏然渐冷,想起昨晚程倚庭在他臂弯里筋疲力尽沉沉睡去的样子。

昨晚月光了很盛,她额前每一缕尽湿的头发他都看得清楚。她以一种最原始的面貌完整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叫那一刻的唐涉深确信自己是占有了这个女孩的。

短短时间,黑暗光明,越过那一束月光,昨晚那个脆弱易伤的程倚庭就不见了。消失的迅速,真正如沙中书字,做到这般刻意的地步,她是存心不要他记得昨晚彼此的模样。她是太懂的,世上一切qíng爱,不能原始,不能炙热,否则一切谎言都将无所遁形。

唐涉深伸手拿过chuáng头的闹钟看了看,才清晨七点。放回闹钟时看见放在chuáng边柜子上的一张便利贴,程倚庭的清秀隽永的字迹顿时映人眼帘: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走。

她用这个字眼。

仿佛就像是一夜露水qíng缘之后潇洒的那一方惯常的说辞。

明明是自家中去公司,再寻常不过的事,程倚庭却从不喜欢在便条纸上写一句“我去公司”之类的话,她惯常使用的字眼,除了“走”,就是“离开”。

唐涉深太就是一个靠dòng察人心的本钱吃饭的人,一个程倚庭,在他面前远远隐藏不了什么。只这一个字眼,男人就暗自了然了一件事:程倚庭,这些年来,并没有把这一个地方太当回事。

被抛弃过的人,都会有这种历劫的遗味。

生命的焦味。

就算有力气重新站起来走,也不会再走得昂扬,也不会再走的坦dàng。毕竟,对于今日的程倚庭而言,全身心投人感qíng这一件事,已经成为了一件不可能,再不可能,

唐涉深眼帘微掀,一股明显的低气压就自周遭扩散开来,睡眼惺忪的朦胧中那一股摄人的低压气息也要比日常严重得多。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指尖用力,程倚庭留下的那一张便条纸瞬间在他手中被毁。

沉默的bào力。

一上午的忙碌工作着实让程倚庭这样不轻易叫苦的人也深刻感受到了何谓“累”,和摄影组记者一起搭档外出采访归来,程倚庭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大家辛苦了。”

“争取下午下班之前把新闻稿赶出来,中午大家可以先去吃饭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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