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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10)

唐宇痕在电话这边听得顿时爆笑出声。

“神经病……我要上她的话她十八岁成年那天就上了,还等到今天来陪她当副厂长?”他有空啊?

骆名辉无语了一会儿,忍不住喊他:“宇痕啊……”

“……你真的那么喜欢她?”

骆名辉多少有点bào殄天物的痛心疾首。

唐宇痕这么淡定的男人,本不该有盲点,天下女人何其多,为一个心不在他身上的简捷,骆名辉为唐宇痕感到不值得。

唐宇痕把白掌放在了桌子上,抬手摸了摸它心形的叶子,一层冰花化了水,一滴滴落在他手上,触感温润,在灯光下折she出晶莹的色泽,让唐宇痕失了一秒钟的神,想起简捷说话时一贯晶亮的眼睛。

他忽然慢吞吞地吐字道:“我对她,其实不是喜欢。”

“什么?”

此时摘了眼镜,唐宇痕的眼神迷蒙一片,远远看去,好似覆着一层水光,透明、深邃、惊心。

骆名辉只听见唐宇痕慢吞吞的声音响起来:“……我只是,对其他女人,都没有兴趣。”

他见过简捷这么多年来一路走来的样子,无数次见过她靠自己一个人咬牙撑过来的样子,她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大概就是她那种面貌那种表qíng,让他在人生无yù则刚的心境下破例放软了自己的心,对她细细密密的体温不设防。

只对她而有的qíng动,念及她的名字时心中这样惊动,连他自己都觉害怕。爱上一个心里已有其他男人的女人,除了当一个淡定的局外人之外别无它法,做人最大的无趣和最大的有趣就是不可以过分直白。

他不是陷入了一场爱恋,他是中了一种巫。巫术比爱恋更要命,堕落得更彻底,而他,除了顺从,没有其他办法。

叩叩叩。

忽然一阵敲门声。

“等一下,我有事。”

唐宇痕没挂电话,放下电话丢在一旁桌上,走过去开门。

只见简捷披了件老式军大衣,正抖抖缩缩地站在门口看着她。

唐宇痕一挑眉,微微惊讶:“有事?”

“我、我刚去上厕所……”

“……”

“把、把手电筒掉下去了……”

“……”

唐宇痕抚额,忧伤:“不是让你用便捷式卫生工具了么?”

简捷抹了一把汗道:“从来没用过那个我有心理障碍啊!”屁屁蹲下去坐在那个小圆桶上都拉不出来,小简厂长自己也很痛苦:“我要有个心理适应期才行……”

唐宇痕无奈,“你等一下,我拿我的给你。”

“好啊好啊><。”

简捷靠在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地对唐宇痕道:“唐宇痕,我刚才经过田边,好像有人完全不怕冷地在雪地里……搞那个!”

“啊?”

“就是那个啊!那个!嘿咻嘿咻……”

作为男人,唐宇痕显然对这个生理现象的接受度比简捷高多了,漫不经心地回应:“嗯,有什么感想?”

小简很诧异地反问:“唐宇痕,难道你就没有感到类似于‘呜哇太神奇啦!……’这样的感觉吗?”

唐宇痕停下动作,认真地思索了一下。

然后答:“没有。”

简捷额前滚下一排冷汗。

“不过是男女进化艺术而已,”唐宇痕倒是挺理解她的智商和qíng商,“你不懂正常。”因为太笨了……“我靠!”

小简厂长一下子蹦地三尺高。

她的确不懂艺术,不过要是一老爷儿们和一妹子在庄稼地里搂一起就叫艺术,身上脱得光光地就叫灵感的话,那日本这个盛产苍井空们的小岛国还不都得让艺术家们压沉了!

“嗤……回屋睡觉去><。”

和唐宇痕这个思维异常的人类完全无法沟通,她还稀罕了,回屋睡觉才是正事。

唐宇痕的礼貌绝对好,还不忘和她道声晚安。

听到她砰地一声关了房门熄了灯,他才玩味地勾起一个笑容,折返回屋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一口气喝了下去。

拿起刚才没挂断的电话,骆总监在电话那头的惊人感叹声就顿时就传过来了:“这么个大晚上她还敢跑来你面前讨论嘿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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