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约是爱(85)

宁非摇头,“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周是有些慌张,只好说:“那不是喜欢!我更像一个姐姐一样照顾你,所以你会认为是喜欢,其实是错的——”宁非打断她:“你照顾过我吗?”

问的周是哑然,半天长叹一声,“不管怎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还是未婚夫。”宁非垂着头,好半晌说:“没关系,我不在乎。”周是气急,“以后我要跟他结婚的!”宁非微微点头,“我知道你喜欢他。”

听他这么一说,周是反倒释然,反正是男孩子一时的爱慕,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自然会忘记。于是说:“我很谢谢你喜欢我。希望你回去后认真念书,一步一步朝着艺术的殿堂前进。”这话文艺的她自己都受不了。

宁非极其严肃地说:“周是,我是认真的。你不来上课,我qiáng求不了。不过,你等着——”留下这么半截话,匆匆离去。

周是张口结舌,叫住他不是,不叫住他又难受,怎么老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等她回到画室,大家都笑着打听刚才那个长的像明星一样的男孩是谁,十分感兴趣。周是随口说是表弟。大家又问是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上学,多大了,父母gān什么的,问的她举手投降,连声讨饶:“各位大哥大姐,你们就放过我吧!要调查户口找他本人行不?”

班长走过来说:“咱们的研究生宿舍总算建好了,系里刚刚开了会,说让我们下个月初尽快搬过去,这边的宿舍破的不成样子,要在新生入住之前,先装修一番。”周是唉声叹气地叫起来:“我自从来这个学校念书之后,一年搬一回,从校外搬到校内,从东边搬到西边,从楼下搬到楼上,现在又从旧宿舍楼搬到新宿舍楼,差点没折腾死,学校就不能让咱们安安静静住到毕业吗?”

有人说:“学校又小又破,有什么办法,有你住的就不错了,有罗嗦的工夫,还不如赶紧回去收拾。”要从最东边的旧宿舍区搬到西边的新楼,学校也不安排人手,全让自己处理,只手空拳,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怎么搬?周是一想到搬家天下大乱,你推我挤的混乱场面,心qíng郁郁不乐,忍不住向卫卿诉苦。

卫卿安慰她:“好了好了,不用愁眉苦脸,到时候搬家,你老公亲自上阵帮忙总行了吧?”周是立即笑逐颜开,“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别嫌脏累啊。”卫卿笑:“老婆大人有命,怎敢不从。”

周是搬家搬出了经验,被褥chuáng单枕头往袋子里一捆,衣服等物全部装箱子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先打包好,唯一头痛的是满架的书籍,用绳子捆好,整整三大摞,她连提都提不动,更不用说运下楼了。男生虽然也帮忙,但是有自己的东西,一时忙不过来,只好请卫卿来当苦力了。

搬家那天,场面壮观,人群拥挤,行李等物堵的楼道几乎通不过去,挤的人呼吸不畅。系里没有指挥调度好,致使大家全部堵在电梯口,进不得进,退不能退。卫卿没办法,只好提着箱子爬楼梯下去,周是提着东西跟上跟下,差点没累趴下。俩人都是满头大汗。

到了新宿舍楼,还是一样拥挤堵塞。混乱中还丢了行李,周是到处寻找,才发觉被人踢到水房门口去了。等把东西全部运回新的宿舍,她彻底爬不起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chuáng上堆满了东西,还没铺呢。

卫卿热地解开上衣扣子,撑着腰说:“你们学校也不派个老师管管,就这样任你们瞎闹,闹到什么时候。”周是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大家都习惯了,又不是头一回搬家,闹到晚上自然什么都闹好了。”卫卿打量了下,说:“比你以前宿舍宽敞明亮。”周是说废话,不然gān嘛搬啊。他转身又问:“你们宿舍另外一女孩呢?”她们不是两人一宿舍吗?

周是擦着汗说:“她被这场面吓到了,回亲戚家去了,说明天再搬。”卫卿教训她:“你也应该明天搬,这么多人,不是受罪嘛。”周是爬起来,哼道:“我这不是响应学校的号召吗?集体行动。”开始整东西,随便擦了擦中间的大桌子,搬了个凳子,掂着脚尖将箱子放到柜子上去。

卫卿洗手进来看到了,忙说:“我来,我来,小心摔倒。”话还没说完,周是累得筋疲力尽,手一软,箱子砸下来,吓的身体一歪,“砰”的一声倒下来。卫卿连忙冲过去,手撑住她腰,缓了缓,周是踉跄了下,还是站住了。不过箱子却结结实实砸到他肩上,发出巨大声响。

周是吓的面无人色,脸青唇白,拉着他连声问:“卫卿,卫卿,有没有受伤,快给我看看,快给我看看。”卫卿痛的坐在地上,一时说不出话来,蹙紧眉头,连声吸气。周是都急出了眼泪,揉着他右肩说:“没事吧?有没有伤到骨头?疼不疼?我给你揉揉。不痛了,不痛了——”吓的语无伦次,焦虑中连领口大敞都不知道。还淌眼抹泪地说:“都是我不好,万一砸出内伤来怎么办?我以后一定小心,再也不会发生这种qíng况了——呜呜——”

卫卿按住她在身前身后乱摸的手,喘气说:“别揉了——”周是见他唇色发白,一定是痛的,于是抱住他连连吻他,哭着说:“卫卿,都是我不好,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刚才的阵痛缓过来,周是这么瘫软在他怀里,柔媚入骨,立即换了另外一种疼痛。他单手按住她的头,享受她难得的主动。一开始浅浅深入,本想作罢,可能周是受了惊吓,愧疚不已,柔顺非常,异常配合,致使他yù罢不能。周是扯动间,胸前风光一览无遗,又挨又蹭,他很快有了反应。

周是尚不自觉,喘息过后,察看他伤势,心疼地说:“都青了,还肿了,有没有伤到骨头?”卫卿见她担心,忙说没有,“幸亏是纸箱子,不重,不然你老公这次就这么无缘无故英年早逝,实在是冤枉。”周是含着泪说:“那我也不活了。”

卫卿听的十分感动,搂着她笑问:“怎么,为我殉qíng?”周是揉他伤口,轻轻chuī了chuī,问:“还疼不?我给你上点药。”说着爬起来去找药,说:“放哪去了呢?我记得是收在huáng色的纸袋里的,怎么不见了?”

卫卿一把扯过她,说:“别找了,这么乱,哪找的着。没伤到筋骨,过两天就好了。”呼吸相闻,一点一点褪去她肩头的衣服,炽热的吻落在微微汗湿的肌肤上,感官异常清晰。周是哆嗦了下,嗔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qíng乱来——”话未说完,“啊”的一声叫出来,卫卿的唇舌在她胸前流连徘徊,迟迟不去。

周是说:“你肩膀都擦破皮了,别使力,待会儿要出血了——”仰起头,舔着嘴唇,她亦觉得口gān舌燥,心里仿佛有把火,熊熊燃烧起来。卫卿不理她,已经解开她裤子拉链。周是怕触到他伤口,不敢大力挣扎,僵在那里,小声说:“卫卿,你受伤了,别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门外喧嚣的吵闹,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以及行李箱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他异常兴奋,感官从未这样刺激过。用力扯下她胸衣,往地上一扔,衬衫半褪,凌乱的挂在她身上,半遮半掩,qíng难自禁。受此诱惑,将她往后一推,紧贴在柜子上,俯唇吻了上去。

在她耳垂处徘徊良久,然后滋润她gān燥的唇。周是全身力气早已流失殆尽,为了支撑身体,手无力地搭在他腰间的皮带上,胸口剧烈起伏,闭着眼喘气说:“卫卿,不——不要这样——”声音迷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卫卿示意她的手继续往下滑,周是害羞地要拿出来,他按住她,闷哼:“哦——西西,就这样,不要离开——”

她局促地僵在那里,进退失据,只知道拼命喘气,身体不安的摆动,希望挣脱yù望的束缚。卫卿吻着她,拉下她的裤子,手指悄无声息地伸了进去。周是蓦地一醒,连连摇头,哀求道:“卫卿,不要——不要在这里好不好?”她还记得这是宿舍,外面大声说话,来回走过的是同学,她觉得羞愤异常。

卫卿倾身吻她,喘息说:“乖——宝贝,放松——不会痛的——”周是被他挑逗的已有了反应,可是这种环境下使她十分紧张,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万一老师或者陆丹突然开门进来怎么办?如此不安全——这些忧虑使她感官比平常敏锐许多,卫卿小小一个举动便可引得她娇喘连连,完全抵抗不了他的侵犯。

卫卿qiáng忍着,待她差不多时,抱起她放在桌上,解开自己身下的束缚。周是觉得血管都要涨裂了,似乎可以感觉到体内血液快速流动的声音,带起层层激流波涛,心跳如雷,完全不受控制。头一转就可以看到远处的cao场,正在举行足球比赛,欢呼声偶尔传到耳内,刺激的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无数毛孔纷纷张开,似乎急切渴望着什么。她难受的呻吟出声,觉得状况已经乱了,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闭上眼睛,惟剩下呼吸,整个人陷入激qíng的旋涡中,理智全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