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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爱(83)

周是看着他,怒不可遏,控诉他:“卫卿,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趁她喝醉qiángbào她!声嘶力竭,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卫卿已经忍到极限了,猴急地按住她,哄道:“乖——,不害怕,别乱动,会伤到你的。”周是已经出离愤怒,在他身下拼命挣扎,连声骂:“卫卿,你太过分了,你太过分了!”颤抖着身体,只说的出这句话。

卫卿有些奇怪她如此激烈的言行,安慰她说:“西西,反正我们也要结婚了,放轻松,不要有心理负担,迟早都要的是不是?”他做了这么恶劣的事,还敢说的如此云淡风清,若无其事!周是气的什么都忘了,只知道乱吼:“谁要和你结婚!我永远都不要嫁给你!”

卫卿满腔热qíng渐渐冷却,“周是,收回你刚才说的话!”周是蜷缩着身体躲在墙边,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委屈之至。yù望渐熄,他这才发觉她的不对劲,颤抖的像寒风中的落叶,手抱住自己的膝盖窝在chuáng的另一头,哭的满脸是泪,硬咬着唇不肯出声。明明就几步的距离,却好像离他有十万八千里远。

他试着靠近,周是警惕的盯着他,连连后退,看他的眼神完全变了。他不由得柔下声音,问:“周是,你怎么了?”周是掩唇痛呼出声:“你qiángbào我,你qiángbào我!呜呜——”字字是血,从来没有这样失望心痛过。

卫卿无语,睁眼望天,哼道:“就算是qiángbào,那也是qiángbào未遂!”周是犹自不信,“你还骗我,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卫卿咬牙切齿地说:“我们真做过了,你会一点感觉都没有?至少会痛吧?”周是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动了动身体,下腹好像是没什么感觉,除了四肢无力,头有点晕晕的。懦懦地问:“真的没有?”她又没经验,哪知道有没有啊!一醒来,见他趴在什么都没穿的自己身上,早就吓蒙了,自然是以为什么事都完了。

卫卿冷哼:“你以为呢!”yù望实在紧的不行,只好自己用手解决,叹气说:“周是,你就这么抵抗做这件事?还是说,其实你反感的是我?”周是拉着被单盖住自己,既羞愤又尴尬。出了这种乌龙,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再说卫卿也不应该趁她喝醉占她便宜。仍然缩在角落里,擦了擦未gān的眼泪,说:“没有,不过我不喜欢被人qiángbào。”卫卿气地吼:“两qíng相悦叫qiángbào?”真想知道她所谓的qiángbào的定义。

俩人的沟通在这种地方已经显现出来,理解事qíng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周是低声说:“如果是在我不知道的qíng况下——”卫卿不想和她再继续争论这个问题,说:“过来。”想带她去洗澡。周是谨慎地看着他,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卫卿见了,大叫:“小心——”

话还含在口中,周是“砰”的一声往后摔在地上。卫卿忙跑过来,她皱了皱眉,翻个身爬起来,快速用被单包住自己,说:“没事,有地毯,没摔疼。”往上坐起来时,“砰”的一下又撞到chuáng头柜,这次痛的大叫一声,额头擦破了皮,又红又肿。眼泪忽闪忽闪在眼眶里打转,看来没摔疼,倒是撞狠了。

卫卿经她这么一闹,真是又气又笑,没好气地说:“活该!谁叫你那么不小心,又不是三岁小孩,不是摔倒就是撞倒!还不快过来,想感染是不是?”手上拿了瓶碘酒。周是摇头,“我不要碘酒,有味道,还有颜色,难看死了!”卫卿恨不得打她两下,“要漂亮怎么不注意点?你再嫌东嫌西,我将你从窗子里扔下去!”周是知道他今晚yù求不满,肝火旺盛,脾气不好,只好任由他nüè待她的额头。

对着镜子叹气,“这么难看,明天怎么见人!”光洁的额头上贴了块创可贴,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卫卿抢过镜子扔在地上,说:“给我乖乖上chuáng睡觉。”周是还要拣起来,他恶狠狠地说:“你再不听话,我一口吃了你!”反正今天是qíng人节,qíng有可原。

周是见他那个样子,不像是假的,捣头如蒜,连忙跳上chuáng,乖乖说:“好,好,我这就睡觉。”卫卿见她吓得可怜兮兮,哪还有气,暗中好笑,说:“关灯睡觉。”周是伸出手把chuáng头灯关了,黑暗中小声问:“你不睡?”卫卿没好气地说:“我冲冷水澡去!”

周是一个人躺在黑暗中,翻来覆去睡不着。叹气想,也真是难为他了,每次都这么忍着。可是她真的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十分苦恼。身边的同学高唱婚姻是爱qíng的坟墓,她虽不以为然,可是对于婚姻,确实有些排斥。

第二天回校,因为脸上的伤有损形象,于是没有去上课,其实她们研究生也没什么课。周是窝在宿舍,一整天都没出门,连饭都是陆丹带上来吃。卫卿打了通电话问她额头还疼吗,她蛮不讲理地说:“如果不是你,我哪会撞到头!害的我现在都不敢出门,人家还以为我gān了什么坏事呢!”卫卿好气又好笑地挂了电话,笑说改天给她补补身子,免得撞坏了头。

傍晚时分,意外接到陌生的电话,周是正懒洋洋的趴在chuáng上翻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杂志,问是谁。只听的对方清了清嗓子,好一会儿才说,“是我,宁非。”周是颇意外,问有事吗。他沉默半天,扔下一句“我在宿舍楼下等你”,就挂了。周是听的一愣,忙从窗口伸出头去,果然见他背着个大书包站在楼下。边穿衣服边想,这小孩说话,还真是言简意赅啊。是不是现在都流行这个?

以为他说几句话就走,光着脚穿着着毛茸茸的拖鞋就下去了,身上披了件掐腰长风衣,里面还穿着hello kitty的睡衣。怕他久等,匆匆跑下去。宁非见她下楼,眼睛都不抬,说了声“走吧”,便向前走去。周是忙叫住他,“去哪儿?”自己这个样子能去哪。宁非回头,皱眉盯着她的额头,沉声问:“怎么回事?”

周是想起昨晚光着身子跌在地上,不由得有些尴尬,讪讪地说没事,不小心撞到了。宁非忽然抓起她的手,捋起她的袖口,没见有伤痕,舒了口气,问:“真的是撞到的?”仍然不相信。

周是十分吃惊的地抽回手,冷气使得luǒ露的肌肤立马起了一层jī皮疙瘩,怔了下,几乎口吃地说:“当然——是撞到的。你gān什么!”有些生气,转身想离开。宁非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妈脸上也受过伤,骗我说是自己摔倒的,后来才知道,其实不是。”周是顿住了,怪不得刚才他反应那么大。她没有问他母亲怎么受伤,总之不会是好的事。这么一个优秀漂亮的男孩子,那么年轻,家庭生活却是如此不幸,她不由得十分同qíng。

宁非又问:“昨天你一直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周是很不好意思,说:“你问这个gān吗?”宁非忽然说了句:“他力气看起来很大。”周是慢了半拍才有点反应过来,迟疑地问:“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明白岂不是更好?他gān脆地说:“他如果推你,离开他好了,我就不明白,有什么好丢脸的?为什么要这样卑微隐忍?”

周是明白过来,大吼:“他敢!”原来他以为卫卿nüè待她,看来他对卫卿印象很不好。宁非对她的话没作表示,只说:“他不是好人。”周是没好气地说:“他是不是好人,我心中有数。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为了缓和气氛,说:“考完试了,考得怎么样?”

他只淡淡地说还行。周是觉得有点冷了,于是问:“你找我有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了。”他掏出两张电影票,说:“上次你请我吃饭,我还没有回请你。”周是忙说:“不用了,不用了,你找别的小朋友一起去吧,我今天就不去了。”他倔qiáng地站在那里,手一直没缩回来。

周是无奈,只得接在手里看了眼,新上市的大片,炒得沸沸扬扬。看了看自己说:“我这个样子怎么去,还是改天吧。”他却无所谓地说:“我觉得挺好。只是去看电影,又不是去走秀。”拉着她就走,生怕她跑掉一样。

周是惊觉他的力气如此之大,一时竟没甩开,生气地说:“宁非,今天我不想去。”宁非停下脚步,忽然说:“你不是让我好好考试吗?我考完了。”周是想了想,说:“那你找你同学去庆祝好不好?我很冷,不想出门。”

他漂亮如黑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周是,似乎受伤了,形状优美的薄唇紧紧抿着,转头看着另一边的大cao场,不说话。周是忽然良心不安,怎么觉得自己像在欺负纯qíng美少年一样呢!她对宁非这样不寻常的举动不是没有戒心的,所以尽可能保持距离。她可是罗敷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