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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爱(47)

悄悄爬下chuáng,替他将被子捂紧。昏huáng的灯光下看他,发丝凌乱,五官尤为突出,唇很xing感,极具男xing魅力。原来他竟是这样成熟英俊,为什么以前不觉得?她似乎受了蛊惑,用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唇,点着他的鼻子淘气的说:“乖,晚上睡觉不许踢被子。”把灯关了,带上门出去。

卫卿累的不想动弹,后来感觉她打量自己,gān脆装睡,看她有什么反应。见她不忘给自己盖被子,十分窝心。不出所料,她偷吻了他,正得意呢,说出的话却让他啼笑皆非。翻了个身,唇角带着微笑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就出发,周是她爸老早就爬起来,给他俩准备路上吃的,喝的,一直送他们出校门,最后说了句:“有空再来玩。”总体来说,对女儿带来的男朋友还是比较满意的。他当然希望周是幸福,卫卿是不二人选。

这次很顺利的到达北京,卫卿使尽手段要周是留他那住,说:“你宿舍人还没来吧,一个人住多无聊呀,要不在我这先住两天?书房我收拾出来了,还能住人。”原来早有预谋。他一直嫌家里的房子大,故意买了套小的,也从不带人来,一个人住的有滋有味。现在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就买个大点的,好拐周是住下来。

周是坚决不从,硬是不肯,说:“住你这gān嘛?宿舍没人清净着呢,我巴不得。”让他明目张胆占便宜?切!算盘倒打的噼里啪啦响!卫卿又蹭上去,极力游说她:“宿舍哪有我这好?洗澡都不方便,饭菜又难吃。周是,我就想和你在一起,这些天没你都不习惯。”又是威bī又是利诱,还动用感qíng。

周是骂:“没我伺候你不习惯吧?送不送我回学校?不送我自己回去。”卫卿坐正身体,说:“周是,你不能这样,咱们得好好沟通沟通。”周是一脸无奈,他越来越难对付了!怎么就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呢!不满说:“卫卿,我就一学生,不回学校上哪?去你那住,像什么话!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那好,你说,我们之间有什么需要沟通的?”冷着脸瞪他。

卫卿见她生气了,脖子一缩,忙说:“没没没,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互相体谅,我当然是先送你回学校。”周是一路上沉着脸,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得这么治他!看来过年这段时间把他惯的不像话了,得寸进尺!

卫卿哄她:“宝贝,生气了?这不是送你回学校吗?”周是不理他。卫卿见她这样,自觉没趣,耷拉着脑袋说:“周是,我就想和你多待几天,这有什么错,你还给我摆脸色看。”

周是心想也不能太过分了,淡淡说:“上你那住,我怕惹人闲话。再说啦,我之所以这么早回校,是因为作业没做完,这几天得加紧赶。你这样bī我,我有点生气。”卫卿顿了顿,说:“好了,这次是我不对。现在还生不生气?”他本来就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周是真没看错他。

周是能伸能屈,给足他面子,摇头,懒懒的说:“不生气了。”卫卿于是凑上来吻她,有点不满却不敢过分,手乱摸一通,才放她下车。

他们俩之间的拉锯战经常这样。卫卿呢,通常输是输了,总能扳回点本,占点便宜什么的,偷了腥自然没火气;周是呢,一边严词拒绝,一边还想着给他台阶下,该硬时候硬,该软时候软,所以俩人吵归吵,闹归闹,真正翻脸的时候还是极少。

元宵那天,卫卿接她出来吃饭。周是想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于是稍作打扮,跟着他出来,问他去哪吃饭。卫卿搂着她说:“周是,我好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晚上去我那行不?我给你打下手。”

周是有点不愿意,她不是一个喜欢锅碗瓢盆的主,在家就算了,在学校她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人,宁肯吃外卖,也不自己动手。当下便说:“你那厨房,gān净的跟摆设一样,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在外面找间小饭馆,方便。”

卫卿一心想吃她做的饭,兴冲冲的说:“没事,可以买呀,以后还不是要买。”他倒想的长远,巴不得周是天天做饭给他吃。说实话,一个人老在外面吃,吃的都想吐。

周是说:“那你得买多少东西呀,犯得着吗?”卫卿径直将车开到超市的停车场。周是不好破坏他的兴致,便说:“元宵节不是该吃元宵吗?咱们买点元宵回去煮点吃得了,再买俩熟菜。”卫卿想想是该吃元宵,说:“就元宵?吃不饱吧?”周是忙说:“那就再买袋饺子,你不挺喜欢吃饺子的嘛。”周是嫌麻烦,不肯炒菜煮饭,元宵饺子放水一煮就行了,多省事呀。

卫卿是连开水都不会烧的人,当下没意见。四处看了看,说:“砧板和刀具不要买吗?”他在周是家见她老切菜,于是问。周是反问:“买这个gān吗?你自己要买,以后再说。”三两下就出来。卫卿还一个劲的跟在后面说这就买完了,要不要再买点其他的。

周是站在流理台前拆包装,说:“卫卿,咱们事先说好了啊,吃完饭你洗碗。”卫卿立即跳起来,说:“为什么我洗碗?”在她家的时候,她可从来没让他洗过碗。他想帮她洗菜,她还赶他出来。

周是奇道:“哪有光吃饭,不做事的呀。你以为还在我家做客呢!”卫卿不服气,君子远庖厨,他要坚决反抗,于是说:“我不会洗。”周是看他一眼,面无表qíng的说:“没事,学学就会了。我妈在的时候,我连抹桌子都不会。”他真以为自己是大老爷们呢,拿她当佣人使唤。

卫卿气急,又说:“我洗碗肯定都得打碎了。”周是淡淡扫他一眼,说:“打碎的也是你的。你不洗,就别想吃。”卫卿心想,我吃完就不洗,看你怎么办!溜进浴室说:“我洗澡去了啊。”

周是看他躲的比兔子还快,骂:“懒人事儿多!”隔着一道门说:“告诉你啊,你不洗碗,下次再想我做饭,别说窗,门儿都没有!”卫卿一阵无力,水开的哗啦哗啦响。他还以为她总算变柔顺了呢,原来和以前一样任xing难缠。想她在家多乖呀,早上爬起来,连牙膏就给他挤好了。

周是冲他喊:“手机响!”他没好气的说:“管它呢!”周是见响了好几遍,怕人有急事,说:“你接不接?我给你递进去。”卫卿问她来电显示,周是说是陌生号码。他心qíng正不好呢,说:“挂了挂了,吵死了。”周是真想捶他几下,狗咬吕dòng宾,不识好人心。

按红色键时不小心按成接通键,里面一个女声甜腻的说:“卫少,今晚有节目,来不来?大过节的,出来放松放松……”周是一听,心里就不慡,不知道他在外面gān些什么!一把挂断电话,扔在地上。

卫卿出来,见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拣起地上的手机,问:“我手机怎么在地上?”周是“哦”一声,说:“是吗?我明明放口袋里的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地上了。”卫卿不疑有它,说:“做好饭了?”周是冷眼看他,说:“出去吃吧。”卫卿不想洗碗,这会儿没坚持,只问:“想去哪吃?”

周是满心的火,挑衅的看他,说:“全北京最贵的餐厅!”卫卿打了个响指,痛快的说:“行!”穿的光鲜亮丽,开着他那辆招摇的跑车来到城中心。

一停下就有人上来打开车门,车牌也被罩住了。周是抬头一看, 所有车的车牌都封了。侍者白衣黑背心,白手套,高大英俊,气质良好,服务周到,极其绅士。周是一看这阵仗,吓的不轻,这是到什么地方了!

卫卿拉着她走上长长的红地毯,jiāo给门卫两张会员卡。大厅极尽豪华奢侈,说不出的风流富贵。光是水晶吊灯,就照的人眼花缭乱。成套的红木家具,一字排开,令人咋舌。周是见进出的人衣着不凡,非福即贵,大骂腐败!这地方跟天方夜谭一样,让她觉得不真实。

俩人刚穿过旋转门,见门前一辆车子停下,几个持枪警卫快速跳下来。周是一见这排场,知道是大人物,缓下脚步,好奇的张望。车门“哗”的一开,一个女兵弯腰跳下来,三十几岁模样,全身戎装,戴着军帽,腰上配了枪,肩上两杠四星。站在那里,腰背笔直,飒慡英姿,英气十足,不苟言笑,不怒自威。

手一摆,阻止众人跟上来,将枪卸下来jiāo给身边的警卫,众人敬礼。她回礼,动作利落潇洒,说不出的好看,然后昂首阔步进来,身边只有副官跟着。周是看的心cháo澎湃,她还从未见过这等场面!

卫卿却看的皱眉,本来想拉着周是避开的。想了想,说:“你稍稍等一下。”迎了上去,笑着打招呼:“嫂子!”那人见了卫卿,脚步一顿,面无表qíng的说:“这并非私人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