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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锦衣卫相亲了(22)

余妈在旁边为她打下手,见她满脸通红,额头都是汗,小声教她:“卢姑娘,到时候大人回来吃晚饭时,您可得跟他说,这鱼丸做起来费功夫,都是您的一番心意。”

卢青桑点点头,有道理。

她的心意就是要感谢裴大人!

余妈以过来人的眼光可不这么看,卢姑娘知情识趣,知道要抓住男人的胃;大人么,乍然面对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肯定是对她有好感的,虽然大人不让叫小夫人,还说要送卢姑娘回家,可是余妈一点也不信!

大人何尝对一个姑娘这么关心过,而且早上大人对卢姑娘说话轻言细语,两人有话说,聊得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人都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卢青桑与余妈两人,中午她就下了两碗鸡汤面做午饭。

裴家住在宝春坊,靠近繁华的钟楼鼓楼街,这一片都是宅院,有不少官宦人家都住在这里。往来的人衣冠楚楚,与别处不同,道路平整,两旁植有垂柳槐树,树荫浓密,鸟声啾啾,午后格外闲适宁静。

而且治安看着也不错,没有地皮闲汉瞎逛。

卢青桑坐在庭前的石阶上托腮想,这一片大概就是高档住宅区吧,要是她有这么一座宅子,做点小生意,再在郊外置百亩地,那才是真正的好日子呢。

余妈的浆洗工作完成,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她身边跟她唠嗑。

“姑娘是哪里人?”

卢青桑道:“我是蜀地人。”

余妈惊讶道:“一点也听不出蜀地口音来,倒像是从南边来的。”

声音软糯柔和,娇俏动人。

卢青桑笑道:“是,我虽然是蜀地人,但是在南边长大的,就是苏州南京一带。”

原身的父亲卢简就是在这两地做官,卢青桑相当于半个南方人。

“难怪,难怪!”余妈连连道。

“余妈,您是哪里人,在这府上做事几年了?”卢青桑问。

余妈叹口气道:“我家在城郊郭家村,家里佃种了几亩地,养不活一大家子人啊,就只能出来找事情做,正好大人家在招扫洒浆洗婆子,我就来了,有五六年了。”

看来裴琰五六年前就应该从伯爵府里搬出来自己住了,五六年他得多大啊,十七岁,还是十八岁?

卢青桑又问余妈:“您知道京城像这样一座两进的院子要多少银子吗?”

余妈道:“我有一次听小易总管说了,就这么一座两进的宅子,现在没有上千两拿不下来。”

“好贵!”

果然是不管那个朝代,京城的房子都不不便宜。

余妈摆摆手,“也不是都这么贵,也有便宜的,不过再便宜,没有两百两也买不起一个小四合院。”

明白,就是分地段嘛。

不过便宜的地方可想而知偏远脏乱,而且治安不会太好。

卢青桑试探地问:“余妈,像您这样在裴大人家帮工,每个月大概可以挣多少钱?”

她担心余妈误会,又急急补充:“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我家道中落,总要自己养活自己,我也想在城里找一份工。”

余妈道:“没事,没事,告诉你无妨,大人是个大方的人,我每月有一两银子,这在京城算是高的,有那极吝啬的人家也有给七八钱银子的。”

这么算下来余妈一年能挣到十二两银子,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不算太少了,只是这还是遇到了好主家,大多数人根本拿不到这么多。

“那您有没有想过做生意?”

余妈道:“做生意需要本钱,再说了我家那口子木讷老实,跟锯嘴的葫芦似的,做不了生意。”

下午没什么事,再加上卢青桑实在想了解下城里的情况,余妈便带着她在附近逛了逛。

离宜春坊最近的就是钟楼街与鼓楼街两条道了,两人去了钟楼街。

卢青桑这次来钟楼街与上次观感完全不同。

钟楼街很好,只是相对于城外的野道来说,但细看就会发现很多问题,古代没有完好的下水道污水处理系统,因此就很容易导致污水横流。

有些酒楼茶肆甚至直接把垃圾污水倾倒在街边,引来蚊虫,实在算不上美观。

但是今天再看,干净了许多,有些凹凸不平的地面看得出是重新修整过了。

让她更加瞠目的是,钟楼街两旁竟然还有小商贩在摆摊子。

有卖苹果梨子大枣的,还有卖各式油炸馃子,松饼糕点,除了卖吃的外,修鞋的,开锁的,挑夫,卖小玩意的,应有尽有。逛街的人也不少,卢青桑看到了几对青年男女胳膊套着胳膊,亲亲热热在挑选东西。

一派热闹安稳的感觉。

这,难道锦衣卫转型,不做城管了么?

余妈无不自豪道:“这些都是我们大人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