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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吻别(48)

连一向稳重的郝欣也忍不住咋舌说:“莫不是她为了陈上把谢得给甩了?这其中的曲折内qíng可有的瞧了。”

郝蕾吐了吐舌说:“说不定是谢得把她甩了,她只好转投阿上的怀抱哦。”

三人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唐译这女人厉害,傻乎乎的陈上哪是她对手。

一到酒吧,众人跟鱼入大海般得心应手,不是喝酒便是跳舞,玩得不亦乐乎。唐译习惯早睡早起,不好意思说回去,坐在角落里拼命揉眼睛。陈上注意到了,问她是不是困了。唐译摆了摆手,“没事儿,别扫了大家的兴。再说你哥明天晚上不是就要走了嘛。”

陈辰走过来对陈上说:“郝蕾玩游戏输了又耍赖,非要你弹钢琴,她才肯唱歌。”陈上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了一句:“她今晚还没闹够啊?”陈辰看着唐译笑,“就不知道弟妹肯不肯放人了。”

唐译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好歹是陈上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呢,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变着法子给她难堪。她仰起脸笑说:“要我放人那还不简单,只要大哥赢了就可以。”

陈辰很感兴趣地问:“怎么个赢法?喝酒?”

唐译把桌子上的酒杯清开,拍手说:“来来来,你跟阿上比赛扳手腕,这总公平吧?”

陈辰笑说:“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当真在陈上对面坐下来,挑眉说:“赢你不费chuī灰之力。”

陈上捋起袖子,不屑地说:“我不跟你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两人力气差不多,扳了许久都不见分晓。唐译指着陈辰后面“哎呀”了一声。陈辰一时分心,回头看了一眼。陈上趁机把他扳倒。

陈辰没好气问唐译哎呀什么。她笑说:“刚才服务生差点滑倒,我qíng不自禁‘哎呀’了一下而已啦。”陈辰笑说:“你们这是合伙使诈,罪加一等。”却不好再qiáng迫陈上去弹琴。

过了会儿,郝蕾醉醺醺跑过来,拉起陈上就走,非要他弹钢琴不可。陈上怕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仪,抚了抚额头说:“算我怕了你。”走之前还不忘跟唐译说他很快就送她回去,让她等一下他,然后坐在钢琴凳上弹了一曲时下流行的曲子。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半明半暗,看起来像是童话里不谙世事的王子。

郝蕾唱歌的时候一点都不像喝醉的样子,落落大方,深qíng并茂。两人的合作赢得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

唐译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想起他为了追求自己唱的“惊鸿一瞥”那首歌,也是这样动人心弦,不由得悲从中来,愤愤地想:知书达理有什么用?全抵不过人家的明争暗抢。

感qíng这种事,文来不如武斗,礼义廉耻不如脸皮厚。

回来的路上,唐译半真半假地说:“今儿个我可是大大的不高兴哈。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呐?”

陈上仔细分辨她脸上的神色,见她笑得十分勉qiáng,心知事qíng有些不妙,忙说:“我发誓,我的身体,我的灵魂包括我的心绝对忠贞不二。”

唐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你是不是很享受别的女孩子喜欢你?滥用这种权利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陈上一脸严肃地回答:“我跟郝欣、郝蕾她们没有什么,偶尔吃个饭、打个球都是集体活动,从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你要相信我。”

唐译一时语塞,低着头好半晌才说:“我没有不相信你,也没有gān涉你的意思。我自己也有男xing朋友。只是,我只是……有些……患得患失……”这样子的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不知道该怪谁,换个角度思考,每个人好像都没有错。

陈上对于她这样紧张自己感到很得意,“你总算体会到我对从思、高明了甚至是谢得一gān人等的嫉妒之心了吧!”说着一把搂住她,在她圆翘的鼻子上亲昵地刮了一下,语气轻松地说:“放心,我跑不掉的。风筝的线在你手里攥着呢,拉一拉,我就回到你身边啦。”

唐译见他完全不能领略自己的焦心和忧虑,似乎还挺乐在其中,气得用力捶了他一拳,转头看着夜色深沉的窗外不语,心里想的是:万一线断了呢?

第 54 章

有一天唐译路过学校报刊亭,看见杂志封面上的谢得本该意气风发却目she寒光,一脸要跟人吵架的不耐烦样儿,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学长,给你拍照的摄影师欠你钱吗?”

本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哪知谢得口气很冲地说:“我以后要是再拍这种无聊的照片,我就不姓谢!”

唐译很少见他这么qíng绪化,“哟,怎么了?谁招你惹你啦?”

“还不是你!”

唐译心里叫屈,活该自己倒霉,撞到谢大少爷的枪口上,小声咕哝了一句“狗咬吕dòng宾,不识好人心”,清了清嗓子说:“得,我识相点,不招你还不成吗!”说着就要挂电话。

谢得叫住了她,“急什么。我看你最近过的也不怎么顺心吧?”

唐译想到郝家两姐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叹了口气说:“这你又知道喽?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感qíng路哪能一帆风顺呢。”

“行了行了,我也正烦着呢,有话跟你说。我在‘碧水云天’,你打车过来,我给你报销。”

他连这个都替她想到了,她不好意思不去。下了出租车,她望着眼前气派恢弘的玻璃旋转门,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牛仔裤和帆布鞋,有点担心人家不让她进去。她还在门外徘徊,服务员迎上来很客气地说:“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咽了咽口水说找谢得。服务员的态度立马变得亲切热qíng,“谢先生刚刚吩咐过,您请跟我来。”

进了大厅,一个面容姣好的女服务员把她领到九层。一眼望去,里面是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水域,灯光下呈湛蓝色。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有点不知所措,走近了看,池水清澈见底,微微泛着涟漪。

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吓了她一大跳。水池的另一端溅起一团白晃晃的水花。原来对面是一个跳水台,距离有点远,一时没注意到。她快步走了过去,谢得的头在水里冒了出来,冲她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他爬上岸,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体和头发,没有理会唐译,径直往跳水台走去。唐译站在下面仰头看他,只看得见一个大致的轮廓,心里在猜跳台和水面有多高,7.5米还是10米?他走得很稳,面容沉静,张开双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跳下来的时候虽然没有像运动员那样腾空转体一周半或两周,然而入水时手和身体笔直,像鱼一样破开一道碧làng,水花压的很漂亮。

唐译不由自主鼓起掌来。

谢得抹了抹脸上的水问她:“你要不要试试自由落体的感觉?”

唐译连连摆手,“太高了。我这个人,一向稳扎稳打,没有冒险jīng神。”她脱了鞋和袜子,坐在游泳池边戏水。谢得随便披了一件浴袍在她旁边坐下,咳了一声,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好半天说:“我跟她说,你是我表妹。”

唐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个她是谁,似笑非笑看着他,“自作孽,不可活了吧?我是你哪门子的表妹啊?”

谢得有些恼羞成怒,“你管它呢,反正一表三千里。怎么,当我谢得的表妹很丢份儿吗?”

唐译捂着嘴笑说:“哪里,哪里,求之不得。”

他点头说:“不错,不错,不枉我这么疼你。那你记得跟她说一声。”过了会儿又加了一句:“千万别忘了啊。”

唐译使劲踢了一个水花,自嘲说:“敢qíng我就是一个传声筒啊,还得负责解开你们彼此的心结,月老、红娘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吧?真羡慕学姐,要是某人也对我这么好——”她看着十米的高台说:“就是让我从上面跳下来,我也愿意。”她有轻微的恐高症。

“这个年纪的男孩,都爱玩,尤其是有了固定的女朋友,此时不玩,更待何时?一旦工作了,结了婚,想玩都没得玩。郝家两姐妹我也见过,瞧着像是陈家故意安排的。你可要当心啦,尤其是那个小的,吃她那一套的大有人在。”

“问题是我也吃她那一套哇。人家亲亲热热地喊你姐姐,抢着跟你做朋友,问你要手机号、MSN。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有什么办法啊?”

谢得点着她额头骂:“我怎么会认你这么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表妹!你不会想办法啊,哪怕不择手段呢!”

“说的轻巧!你对学姐怎么就不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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