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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305)+番外

在原身的记忆里,她可是同这位好姑父打过很多回交道,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个性。

宁初夏便偷偷地瞥着姑父,眼神里带着愤怒和不满。

“你这是什么眼神?”蒋富贵气急,上堂了那么久,他便又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反正他占理,“你爹藏假画,你把假画卖给我有理?”

害,她的憨憨姑父呀。

你还是看不懂情况。

宁初夏心中感慨,可面上却好像被姑父吓得浑身一震,眼泪便不断往外淌。

宁居乐和宁居耀一起护着姐姐,看着这位几乎没上过门,这几次每回上门都在欺负姐姐的姑父就像看仇人一般,要不是在上堂前,姐姐吩咐了要他们不要说话,此时他们都恨不得冲上去和姑父打一顿了。

门外的百姓对视着都颇为唏嘘。

大家站在一起,没有别的事情干自然就要唠嗑,这么聊着聊着,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来龙去脉大家心里也清楚。

虽说蒋富贵看似占理,但人小姑娘多可怜呀?

有人都忍不住说了:“这你们自己非要买的人家的画,又不是人家小姑娘非要卖给你们的,这怎么还闹腾呢?你见人家杂货铺门口天天有人来闹着要退东西吗?”

当然,说话的人不敢大声,他们早就在刚刚的科普中知道了,这买画的除了现在上堂的这位蒋富贵外,还有宁家的一窝亲戚。

人家人多势众,自然不敢说得太过分。

只是……终究是觉得可怜。

这还真是人善被人欺,爹娘下葬才多久,小姑娘便又是得被逼着卖家产,又逼着来上堂。

旁边的宁家亲戚也觉得难堪,事实上他们到现在还觉得云里雾里。

他们在那天之后,便照旧过起了自己的日子,每天搓手等着马上要到手的钱。

他们就连收到钱以后要怎么分配都已经想得妥妥当当,甚至还有人为了这钱拿回去哪房多些哪房少些打了一架。

结果这么等着等着,竟等来了怒气冲冲的蒋富贵,这白花花的银两说没就没,大家还能不急眼?自然是跟在蒋富贵身后他说打哪打哪。

可现在冷静下来,这心中也不免生出了奇怪的感觉。

宁知中和蒋富贵两人摆在一起,要相信谁的人品这还用问吗?

哪怕换成宁知中的女儿,这结果也是一样。

蒋富贵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虽说不少人都有忙完了小赌两把的习惯,但对于真正的赌棍,谁不是敬而远之?蒋富贵当年败尽家产,这么大的一个布庄说没就没,他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众人用来督促自家小孩端正上进的工具人。

现在他们这么冷眼看着,怎么越来越觉得那宁初夏不像是在撒谎的样子。

小姑娘都被她姑父瞪得哆嗦了,都没有改一个字。

还有那蒋富贵,都上堂了也太不会做人,起码在别人面前装一装吧。

“我没换画!”宁初夏大声道,看着姑父她声音都有些哑:“我爹当年……”

说到这,宁初夏眼神一亮,她抹了把眼泪看向县令:“大人,我爹当年还卖过一幅画!卖给镇上米店的李老板!我爹没有藏假画,我爹不骗人!”

听到这蒋富贵一愣,他看着宁初夏也有点懵。

这宁初夏怎么这么自信,一点不怕被拆穿?还是小姑娘愚孝,以为她爹是什么不会做错事的圣人?

正在纠结的吴县令便也立刻让衙役去传这位李老板,县衙有高头大马,一来一回很快。

吴县令说了休堂,便到了府内和师爷商量起了事情。

蒋富贵正想要拉宁初夏一把,却见河畔村村长这碍事的老头又凑了过来,护住了宁初夏。

他撇了撇嘴,便看妻子、父亲和宁家的亲戚也围到了自己的身边。

蒋金山左右看了一眼,附耳到儿子耳边:“富贵,你老实告诉爹,这画不会是你换的吧?”

蒋金山有点着急,他护短,可要说信不信自己儿子嘛,这得打一个问号。

当时他让儿子去卖画,那也是因为他心有余而力不足,蒋金山这把年纪,没办法想年轻人那么赶路,最后他只得让儿子自己出发。

儿子回来说画是假的的时候他就开始担心起来,哪怕儿子表情坚定,他心中也很犹豫。

——这能怪他吗?当年儿子赌、博,要回家拿钱的时候,可也是这么个坚定表情。

“爹,你说什么呢?”蒋富贵无语,“我换这个做什么?就是宁初夏家卖的假画!”

他没回头,自然也没看到宁家那几位亲戚犹豫的眼神。

这一日爱赌,终身爱赌。

赌这东西有多可怕,大家可是都知道的,败光家业都算是好的,甚至有人欠了高利贷,最后是卖儿卖女卖妻子,好不容易换来点钱又进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