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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佳媳(29)+番外

几个人一一见过礼,蔡文平吐字不清,宗平侯夫人教了好几遍他才磕磕巴巴的说完。

“文平,你平时不是最喜欢画画,我们家的大姐儿最是能画了,以后我们跟她学好不好?”李氏笑容温婉,亲切的说道。

蔡文平高兴地拍着手,露出几岁孩子一般的痴傻笑容,“太好了,有漂亮姐姐给我画画了。”

“何止啊,我姐姐还会用桃花瓣做桃花苏,你喜不喜欢吃?”姚芷琪终眉眼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得色说道。

蔡文平留着口水,“好吃吗?”

“自然是好吃,那样做出来的桃花苏和一般的不同,香甜中带着花瓣的清香,吃了一口就是唇齿留香,是不是啊,姐姐。”姚芷琪把姐姐两个字咬的很重。

蔡文平高兴的拍了拍手,摇晃着肥硕的身体,蹭到姚芷云的身旁,“姐姐,你给做给我吃好不好?”

两个人紧紧的挨在一起,只要姚芷云一个抬头就能碰到对方的脸庞,那浓重的刺鼻香味近在咫尺,让她一阵的恶心,她带着几分的尴尬了看了眼李氏,求救一般的说道,“母亲……”

李氏却权当没看见,反倒是献媚的笑着说,“这两个孩子可真是有缘分,这才见了这么一会儿就亲近的不行。”

宗平侯夫矜持的笑了笑,不过显然也是很高兴听到这话,“姚夫人不怕跟你说,我们家文平最是怕生人,平时都不和人说话,没有想到这两个孩子这么投缘……”

屋内气氛融洽,每个人都似乎很是开心的样子,唯独姚芷云,那袖下手紧紧的握着,连指甲□了□里都没有知觉。

正在这会儿,屋内忽然听到蔡文平的惨叫声和姚芷云惊慌失措的哭腔。“大公子,你有没有烫到,母亲……,这可怎么办?”

宗平侯夫人刷地站了起来,几步赶到蔡文平的跟前,只见他的手上红了一大片,便是惊慌失措的喊道“这是怎么了?快去拿药膏来。”一旁的丫鬟赶忙领命而去。

“娘,我疼……”蔡文平呜呜的哭着。

姚芷云也掩着袖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好。”

李氏狠狠的揪着姚芷云的手臂,语气冰冷的说道,“你到底gān了什么?”这摸样哪里还有之前的和蔼的神态。

“我……,就是蔡公子靠的太近了,我一紧张就把新上的茶水洒了上去,我不是故意的。”姚芷云眼神带着如小鹿一般害怕的神qíng,惊恐不安的说道。

这一日,李氏早上高高兴兴的出门,晚上却是败兴而归,她灰头土脸的想着宗平侯夫人充满怒意的眼神,只觉得心里浮浮沉沉,很不是滋味。

☆、质问

回到府中之后李氏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姚芷云唯唯诺诺一副不知所措的摸样,不过一会儿就开始抹着眼泪,抽抽搭搭的哭着,姚芷琪面孔已经扭曲,在一旁尖锐的扯着嗓子附和着,只闹的整个府邸的人都有些战战兢兢。

这一场风bào,好容易在姚寒允回府的之后得到了平息,姚芷云也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回到槐花轩,姚芷云一扫之前唯唯诺诺,脸上露出yīn郁的神qíng,她回想今天的事qíng,只觉的犹如一场jīng心安排的yīn谋,而她就是这场yīn谋的关键,李氏为了姚芷琪的婚事,竟然准备把她嫁给那个蔡安平!!姚芷云冷笑,李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她是不是忘了她并不是一个孤女,身后还有一个亲舅舅在,不是任谁都可以拿捏的。

只是,姚芷云转念一想,李氏在名义上毕竟是她的嫡母,她的婚姻大事还须得李氏点头,如果李氏为了姚芷琪的婚事豁了出去,根本不惧得罪大舅舅一家,那李氏只要和宗平侯夫人定下婚约……,到时候那真是版板上钉的事qíng,无法逆转了。

想到这里,姚芷云立即坐立不安了起来,佟姑姑在一旁看了半日,终于还是担忧的问道。

“姑娘,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说完看了眼一旁的素月。

素月摇头,也是一副不知的摸样,今天去宗平侯府姚芷云只带了素月一个丫鬟,只是到了侯府里,素月守在了二门里没有进去,自然不知道发生的事qíng。

姚芷云把今日的事qíng细细的跟佟姑姑讲了,佟姑姑听了自然是大惊,在一旁皱着眉头想着对策。

素月听了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她算个什么东西,呸,姑娘,要不我们回到大舅太太的府上住着吧,也没有人敢欺负您。”

按照往日,佟姑姑听了这话定是会责备素月,不过这一次她听了却是眼睛一亮,“姑娘,要不,我们在病一次?”

“佟姑姑,你是说……”

佟姑姑眉飞色舞,“今日姑娘受了惊,又被夫人训斥了一顿,难免气闷难消,郁结于心,在chuáng上躺上几日也是应该。”

姚芷云很快就明白了佟姑姑的意思,露出几分狡诈的笑容,“我病了,自然要派人去给大舅舅和爷和大舅娘捎个信。”

“极是,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到时候姑娘也不必细说,只把今日的遭遇吐露出来,大舅太太那般玲珑的人自然能明白。”佟姑姑赞同的说道。

姚芷云望着窗外暗黑的夜色,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第二天开始姚芷云果然就病了起来,饭食不进,整日病怏怏的躺在chuáng上,经过上次的事qíng,别说是李氏了,就是连姚寒允都重视了起来,赶忙找了郎中过来诊脉。

郎中只说是郁结于心,需要慢慢调养,开了副方子就走了,无奈这药吃了几次也不见疗效,姚芷云越发的身若柳枝,面色苍白。

金穆文来的要比姚芷云设想的快多了,到了姚芷云病的第三下午,便是带着张氏来来了姚府,他脸色不郁,直接找到了姚寒允。

最近朝廷内不太平,皇上从三个月前偶得了风寒,之后断断续续一直没好,无法上朝,一切朝政由皇太子暂代,这其实也顺理成章,坏就坏在,皇上还下了一道圣旨说是让二皇子夏元晗协理。

这分明就是抬举二皇子,这下朝廷内政变成了二龙鼎力之态,二皇子多年的野心也终于浮出水面,朝中的大臣分为三派,一派自然是皇太子的门下,另一派是由内阁大学士闵浩鋡为首的二皇子的党派,剩下的便是处于观望的群臣。

金穆文自然是保持中立,既不支持皇太子也没有疏远二皇子,他深知明哲保身的jīng髓,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短短十年内坐到如今这个位置的原因,只是姚寒允却并不是这么想。

无论金穆文怎么提点,依然固执的认为二皇子太过僭越,野心勃勃。

书房内,金穆文把红色的折子丢在案桌上,“寒允,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在你的手上?”姚寒允拿起折子,脸色大变,这是他不顾金穆文的劝阻,请皇帝撤掉二皇子协理朝政的圣旨的折子。

“要不是我拦了下来,你如今还能稳当当的坐在这里?”金穆文怒气冲冲的说道。

姚寒允别过头,望着案桌上鲜红的折子,语气中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毅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身为大齐的……”

“你真是糊涂啊,你自己自寻死路不要紧,你有想过我的处境,有想过芷云还有远在家中的二老?早知道就不应该费尽心机的把你调回京都,就应该让你一直在川州呆着!”金穆文大声的打断道。

“我知道让你为难了。”

“你还知道我的难处?你要是知道我的难处就不应该这么做。”金穆文说道这里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姚寒允,接着说道,“你是我一手推荐过来的,你上了这个折子,外面的人都会以为是我授意你的,如今你我如同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人,当真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金寒允神色黯淡了下来,“难道你就支持二皇子,他为人心胸狭隘,呲牙必报,如果让他登上皇位,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我自然知道二皇子不堪大任,只是你我如今就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寒允,听我的话吧,别再参合进去了,这一次是你侥幸,下一次……,恐怕连我的都保不住你了。”金穆文想着姚寒允多少年来都无法改变的耿直脾气,语气放柔的劝道。

书房内静悄悄的,好一会儿,金穆文说道,“你不说话,我就当是你同意了。”

姚寒允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岔开话题说道,“难得来一次,你就陪着我喝一杯,我们也好久没聚聚了。”

金穆文了解姚寒允,他这个人倔qiáng固执从来不会当面承认什么,如今这番说法显然已经是同意了他的意见,便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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