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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难为(55)

年轻男子知道自己夫人是一位落魄小姐,见识比自己广,忍不住愧疚的说道,“娘子,我就看不得你受委屈。”

青娘温温柔柔的一笑,拿了帕子给年轻男子擦了额头上的汗水,说道,“跟着你之后我过的好着呢。”

两个人各自甜蜜的笑着,就跟热恋的小qíng人一般。

晚上吃饭的时候,老太太和媳妇准备了丰盛的晚饭,因为靠近海边,多数为海鲜,结果等着那青娘上一道清蒸鲳鱼的时候,仟夕瑶突然间就捂着嘴吐了起来。

青娘愣了一会儿,一旁的老太太一脸喜色的说道,“这位夫人莫不是有喜了?”

这话刚说完,仟夕瑶就看到坐在旁边的皇帝朝着她看了过来,虽然面色依然严谨,但是一双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紧张。

这神qíng弄得仟夕瑶很是难过,她也希望是有了孩子,只可惜前几日刚刚来过月事……,她清了清嗓子说道,“应该只是吃坏了肚子。”

青娘见仟夕瑶这般说,知趣的不再问,老太太却是是个实打实的乡下人,没有那许多顾忌,说道,“年轻媳妇子怎么知道是吃坏肚子还还是有孕?老婆子我生了七个孩子,可比你有经验多了,我看就是有了。”

仟夕瑶无奈,又不能当着这许多人说自己来过月事了,青娘见了赶忙拉着老太太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娘,这螃蟹怎么做?我只会清蒸的,你教教我。”

“上次不是教过你了?”老太太立时转移了注意力,跟着青娘走了出去。

***

这天晚上,仟夕瑶突然醒来,看到chuáng边空空的,正想看看皇帝去了哪里,忽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陛下,都已经安排妥当了。”

“他们呢?”

“早就已经上钩了,刚开始还不敢,不过自从微臣开始彻查信阳侯的死因,抓了好几个人去询问,甚至咬出了一多半的人,呵呵,狗急了,自然就开始跳墙了。”

仟夕瑶猛然一惊,这个声音不是邓启全的?他不是提前去了福建查看信阳侯死因?怎么会在这里?

好一会儿皇帝才说道,“辛苦爱卿了,去吧。”

不过一会儿,仟夕瑶就听到了脚步声,她赶忙闭上了眼睛,想着……,到底是安排了什么事qíng?

她想起皇帝突然间把她拉出来要微服私访时候的神qíng,那时候就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他们出来了,谁跟着銮驾去的福建?

不过没等仟夕瑶细想,很快就传来脱衣服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仟夕瑶忙闭上眼睛装睡,等着皇帝上了chuáng就把她抱进了怀里,他的手慢慢的覆在了仟夕瑶的肚子上,温柔的抚摸,好一会儿才叹息了一声。

仟夕瑶想着,皇帝也跟她一样很失望吧?

无独有偶,第二天开始就下起了雨,仟夕瑶等人又被困在这里。

皇帝倒是很沉着,闲了就看书,仟夕瑶做着针线,老太太刚开始还认生,后来见这位夫人着实没有脾气,就经常拉着儿媳妇过来一起做针线闲聊。

老太太最是能说,一张嘴吧嗒吧嗒的,能说上一上午都不歇着,把家里的祖祖辈辈的几代人的事qíng,甚至是家里大到一个水缸,小到一粒豆子都说的清清楚楚的,囧。

“本 来我们这是一个村子,北边靠着海,平时捕鱼生活,只是后来……,哎,近些年来开始征收什么鱼税,好多人家都撑不下去了,这个搬走了,去城里生活,那家去北 边投靠亲戚,还有几家因为延期没有jiāo税,儿女被qiáng行卖了抵债,大人们受不了,死的死,跑的跑,如今就剩下我们这一户了。”老太太无奈的说道。

仟夕瑶想起伍泉说的话来,朝廷早就先帝的时候已经停止征收鱼税,怎么还会收?显然是有人在作怪,问道,“这分明就是骗税,难道就没有人去告?”

老太太说道,“谁敢告?征收鱼税是可是总督大人定的。”

“信阳侯?”

“可不就是这位侯爷,据说家里还有个女儿在宫里当贵妃,权势滔天的很。”老太太说道这里,又露出几分痛快的神色来,说道,“哼,可惜,前些日子被人杀了。”

仟夕瑶想起皇帝对信阳侯的评价,不像是gān这种事的样子……,又想起昨天邓启全过来时候说的,总觉得皇帝好像在谋划什么事qíng,而她竟然不知道。

到底是什么事?

老太太说的兴起,喝了一口茶水,又继续说道,“夫人,这信阳侯一死,可是大快人心哪,大家都说是海贼王夏震gān的。”

青娘一直不说话,结果听老太太说道夏震,拿着针的手一抖,仟夕瑶正低头喝茶,无意当中就看到这一幕,她心中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怎么都说是他?”仟夕瑶一路上都在听关于这个夏震的话题,那些官员对于这个人,特别会是诰命夫人们,简直就是恨之入骨,但是到了普通百姓,却鲜少有人恨他的,很多人过不下去还去投靠他。

“因为……”老太太刚要说话,就听到外面老头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说道,“老太婆,院子怎么都不扫扫?”

老太太尴尬的一笑,对着仟夕瑶说道,“夫人,我去扫扫院子。”

仟夕瑶听的不过瘾,想起青娘提起夏震时候的反应,心想她不会知道点什么吧,随口问道,“青娘,你知道夏震和信阳侯之间的事qíng吗?”

青娘头低的很厉害,说道,“不知道。”

“噢。”仟夕瑶见她分明知道什么,却是不肯说的样子也就没问,她正在给皇帝做一件长袍。

自 从上次送了双袜子给皇帝后,他就显得很喜欢的样子,这一路上一直穿着,直到前几天破了个dòng这才不得不丢了,这件事万福就在仟夕瑶面前翻来复过去的说了好几 次,仟夕瑶从开始的……,哎呀,原来皇帝这么喜欢我做的袜子,那种骄傲感中,很快就上升到,原来我还得做,好累,囧。

总归这一路上仟夕瑶抽空给皇帝做了五双袜子,看着皇帝虽然没有什么激动的表qíng,他一直都这样……,仟夕瑶知道皇帝就是个面瘫脸。不过他要是喜欢会一直穿,当那五双袜子被轮流穿的很频繁的时候,仟夕瑶又开始给皇帝做内里,其实被万福盯着做,然后是鞋子,现在是长袍。

雨一直在下,不过几天就把存粮都给吃了,伍泉和那青娘的相公,还有这家的老头子一起下山采买去了。

也许是路上雨大,到了晚上都没回来,老太太又开始探头探脑的往外看,结果却等来了老太太的妹妹赵氏。

赵氏住在附近的一个小村里,看着这几天下雨担心姐姐,这才领着儿子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结果看到姐姐家里竟然住着几个客人。

老太太喜出望外,拉着赵氏说了半天的话,这一说话就忘记做饭了,青娘进来问了许多次才想起来,一拍大腿说道,“我就说肚子饿,原来是没吃饭啊!”

但是问题来了,没柴烧。

老 太太就发愁了,本来想着老头子和儿子能在晚饭前回来,所以也没在意……,赵氏也看到这qíng况,她看了眼自家儿子,这路上太泥泞扭了脚腕肯定是gān不了活儿了, 就把目光对准了万福,结果人正感冒呢,红着脸不停的咳嗽,她想这个也不行,最后把目光对准了那位看着很英俊,实际也很俊朗的男人。

“这位爷,你看我们这老的老,伤的伤,病的病,实在是没有个利落的人,这都天黑了,饭还没吃上。”赵氏嗓门大,一说话就震耳yù聋的,中气十足的很,“你要不劳驾劈个柴?总让我们这些人喝点热汤不是?”

让皇帝劈柴?仟夕瑶拿着针线的手顿住了,她觉得可能听错了,掏了掏耳朵,结果听到赵氏又说道,“别告诉我,你这么个子都白长了,连个柴都不会劈。”

万福在chuáng上听的鼻子都快气歪了,嗷叫一声跳了起来,结果太激动,一下子头晕眼花的,又晕回chuáng上去了。

皇帝显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qíng况,有点发愣。

赵氏看了眼震惊的从屋里走出来的仟夕瑶,说道,“这位爷,瞧瞧你家媳妇,真是可怜,饿的路都不利索了。”然后上前自来熟的牵住仟夕瑶的手又说道,“这位夫人,你忍忍,等着你家老爷把柴劈了,咱们就做饭,我带了一老母jī,啧啧,炖汤喝,味道鲜美着呢。”

仟夕瑶心想,我这哪里是饿的,我是被吓的!

如果皇帝真是一般的行商,按道理这老太太说的也没错,只有皇帝一个人可以gān活,他适当的搭把手是对的,可是问题是他是大祁最尊贵的人!是皇帝!他能gān这事吗?

仟夕瑶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里想着这家人全部拉出去投了大牢的样子,越想越是心焦,脸色还真就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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