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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难为(209)

皇帝不过登基四年,那人却是布了十年的线,而且这还仅仅只是舞弊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在其他地方又做了什么准备。

要说这人选也不是无迹可寻,能有这样一手遮天十年之久的,在各种势力里伸了手进去的,必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要是以前必然就是容王,可是容王一党早就本铲除掉……,等等,邓启全说过,他和那幕后人是在去年失去的联系,容王一案正是在去年!

难道说这个人容王?

如果真是容王,这件事就都解释的清楚了。

以他的能力,他当时的权势,还真能帮着方晋元翻案,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很是简单,以此控制朝中新科进士和权贵之家的子弟。

可是随着容王的斩立决,这些被笼络的人也都可以重见天日了,因为能要挟他们的容王已经死掉了不是吗?

伍泉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觉得忐忑不安,他觉得心头很乱,虽然这个猜测让一切都变得明朗,可是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伍泉起身,推开了窗棂,站在窗棂下看着半空中吊着的月亮,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刚刚下过雨的空气湿润而清新,让他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几分。

十年的时间,到底掌握了多少人的命脉?难道这样的暗中积蓄的势力,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掉?容王死的甘心吗?

忽然间,伍泉想起来,因为娶了长公主的女儿得以活命的容王小儿子……,他是容王留下来的唯一血脉,这些暗中的势力会不会被他掌握在手呢?

伍泉脸上yīn晴不定,忽然间却听到了几声鸟叫声,他心神一震,越发聚jīng会神,三声重音,三声轻音,在别人听来不过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在他耳朵里却是有着不同的音调。

***

“伍大人,你这么晚还要出去巡视啊?”侍卫笑着对伍泉说道。

伍泉愣住,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点头说道,“啊……嗯。”

那侍卫见伍泉点头,心里很是高兴,说道,“小的看这么晚了,大人还去后殿,就知道你是担心陛下的安慰,可真是尽忠职守。”

伍 泉目光顿时就变的锐利了起来,不怒自威,那侍卫吓的后腿了几步,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仔细想想也没有啊?最多也就是这过了桥就是后妃住的方,一般人不 能进,就是他们这些侍卫去值勤也都是要十人一班,不能落单,自然是为了避嫌,但是伍泉是皇帝身边的最爱重的侍卫,又是侍卫司的指挥使,自然是不同的,孤身 进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结果还没等安侍卫请罪,伍泉看了眼那侍卫的胸口,说道,“你这胸口是不是装着烤jī?不是严明禁止值勤的时候不得分心?”

那侍卫这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红着脸跪在地上求饶,伍泉罚了他半个月的俸禄,又扣了他三天的假期这才放过他,那侍卫知道伍泉严谨,这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心里松了一口气,态度却是越发的恭敬。

伍泉训斥了侍卫就跨步过了桥,随后拐弯去了西边,要是那侍卫看到肯定吓一跳,要知道这边可不是执勤的地方,那里种着一片梨花,叫梨花庭,几个院子挨着在一起,住着妃位以下的几个嫔妃。

☆、第126章

青铜烛台上点着橘红色的蜡烛,透过拔步chuáng的粉色绡纱帐幔,越发带出几分朦胧的色调来,齐昭仪被一个年轻的男子抱在腿上,衣衫半解,脸上带着几分醉人的嫣红,而他的埋在她的修长洁白的颈间,只约莫看出英俊的轮廓来。

“过几天是二皇子的周岁宴,你送了什么东西?”齐昭仪问道。

男子回道,“好像是李福记的金锁和项圈,是我母亲准备的……”

齐昭仪不屑的哼道,“你可真是!你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一点脑子都不用!”

男子无奈,说道,“总归是我母亲,她虽然见识少,但是这礼物虽然不算出挑,也算是中规中矩,你就少说两句。”

“你什么意思?”齐昭仪突然间像是一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般,从男子身上跳下来,语气尖锐说道,“觉得我对你母亲不恭敬了?”

“不 是……”男子急道,想要上前揽住齐昭仪,却被她推开,他见齐昭仪面容消瘦,却倔qiáng的都绷着脸,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的煎熬,不免心疼了起来,语气越发温 柔,说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好好说着话就生气了?你要是不喜欢我送金锁和项圈,我就换个别的,你说送什么?”

齐昭仪别过脸,闪过几分尴尬的神采,突然间很是无qíng的说道,“你走吧。”

“你又怎么了?”男子靠了过去,却被齐昭仪又一次的推开,男子差点被推倒在地上,他好容易稳住身子,脸上闪过几分难堪的神色,语调不自觉地高了几分,说道,“你现在跟以前真是不一样,那时候你总是想什么就说什么,xing子慡利的很,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是,我现在是残花败柳!根本就配不上你,你滚啊!”

“不是……”男子说完就知道说错话了,忍住心中的不安,哄到,“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希望你能高兴一点,别总是这么压抑自己。”

齐昭仪眼睛里满是恨意,狂躁甚至是不安,她狠狠的瞪着男子,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可是天天被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连出门都不可能,你又怎么知道我心里的苦?”

“不是还有我吗?”

“你?你当我不知道你娘又为你了定了一门亲事?是今年成亲还是明年?你可真是打的好算盘,在这边和我卿卿我我,回头就跟你的小娇妻恩恩爱爱的,你又把我当做什么东西?”齐昭仪口不择言的说道。

语气又是尖锐又是无qíng,像是一把刀一样戳进了男人的心里。

“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难道不是?”

男子撩开帐幔,套上了靴子,背手在屋内踱步,他脸上带着藏不住的怒意和bào躁,似乎很是郁闷,说道,“我跟你说过,婚事已经推到了三年后,这三年内……,我会想办法和陛下说,让你把你赐给我,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相信你,然后再被你从后面捅一刀子?”齐昭仪语气绝望的说道,“这大祁朝还从来没有发生过皇帝会把自己的嫔妃赐给下臣的,从来没有,你这些话根本就是哄着我玩。”

“青鸾!”

“别这么叫我!”齐昭仪捂着耳朵,“青鸾早就死了,她的阿川也早就死了,我们以后别再见了。”

男子试图上前抱住齐昭仪,却被她再一次的推开,这一次男子显得很是尴尬难堪,说道,“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别总是这么无理取闹?我说了我会想办法……”

“闭嘴吧!”齐昭仪挺直腰板,毫不示弱的吼了过去,“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会说服你娘接受我,结果一转就跟你表妹定亲了,现在也是,这边玩弄我,那边又回头唯唯诺诺的听你母亲的话重新订了亲,你就是你母亲养的一条狗。”

“你……”男子脸上闪过又惊又怒的神qíng来。

看到男子脸上的表qíng,齐昭仪有那么一霎那的后悔,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镇定,硬下心肠说道,“你现在给我滚,我永远,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男子僵硬的站了半天,显示很是愤怒,但是又舍不得走,两个人见一次面不容易,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是有可能的,他实在是不愿意……

“怎么,骂你狗,你都还要舔着脸凑过来?”

“我真是受够你了!你现在简直就是无法然人忍受!”男子终于大怒,头也不回的走了,“下次你求我都不会再来了!”

随着哐当一声门响声,屋内又恢复了平静,齐昭仪顿时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神色萎靡了起来,她脚步僵硬的回到了拔步chuáng上,把身子丢了上去。

被子上还有男子的味道,却让她心如绞痛。

很快一切就要过去了,不管是曾经的年少的爱恋,还是无法解脱的如同囚牢一般后宫生涯,齐昭仪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出晶莹的泪珠来。

***

仟夕瑶在别院吃的好,住得好,养的白白嫩嫩的,笑容恬静,神色从容,越发带出几分道不明的风qíng来,皇帝虽然在外诸多烦恼,可是回到清风轩看到仟夕瑶这样模样,就觉得心里很是高兴,就好像……,一切的烦恼都丢弃在了外面,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家。

“还 在做?”皇帝穿着一件鸦青色的宝瓶团花杭绸长袍,头上用一根和田玉的簪子绾了个鬓,没有其他的饰物,看着很是利落清慡,自从到了别院之后皇帝就喜欢穿常 服,毕竟大热天的穿着厚重华丽的龙袍很是闷热,他走到窗下的卧榻边,看着仟夕瑶正绣一件红色的肚兜,说道,“这是给二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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