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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前夫的植物人爹爹冲喜(139)+番外

可父亲的密函还是让他吓了一跳,毕竟这上面说顾颜也牵扯其中。

容恒背后冷汗涔涔,牵扯到谋反,这事有多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耀眼的日光从背后的窗棂照进来,光影勾勒出容璟冷硬的侧脸,他神色难辨,“她近日总出去,你就没有一点察觉?”

容恒攥紧手,“她说要给我母亲抄经祭祀,我觉得她很好就没有防备,再说她只是一个内宅妇人,又是太后赐的婚……”

“我问你,成亲前你可见过她?”

容恒慌忙摇头,“儿子从前根本不认识她……”

容璟又看他一眼,才端起一旁的茶水缓缓喝了一口,“你得庆幸这是太后赐的婚,否则你和她都要牵涉其中,我们国公府亦不能幸免,这事我会如实和皇上禀告。你年岁不小,做事却不够老练,你回去好好想想,你连身边人都摸不透……”

容恒觉得羞愧,他竟然在女人的事上被父亲责怪了,他对顾颜本就没什么感情,可父亲说的没错,他连自己身边人都管不住,还要父亲出面来教她怎么管女人。

“儿子知错了。”

容璟又看他一眼,难掩失望,这儿子不像他便罢了,和他亦不亲昵。不过顾颜是容恒的妻,他这个做公公的不方便插手,幸好顾颜摘得清,否则他就不得不出手了。

“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好,若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容恒赶紧应下。俩人一前一后下楼时,正巧碰到宋朝夕从外面回来。

入冬后,白日一日短过一日,后院湖风吹人冷,宋朝夕早早便穿了披风,青竹还给她做了个兔毛的围脖,扣在脖子上围了一圈,再配上一袭红,明媚又飒爽。

她很少在湖心小筑看到容恒,微微挑眉,有些意外,“世子爷来了?”

容恒恭敬地行礼,“母亲。”

他越恭敬宋朝夕越舒坦,宋朝夕眯着眼,笑了笑:“世子爷不必多礼。”

又转头看向容璟,语气带着几分亲昵:“爷,林中的枣子熟了,我刚才用竹竿敲了一些下来,用水泡过,您尝尝……”

说着就把一颗通红的枣子强行塞到容璟嘴里。

容恒眉头微蹙,父亲这样的身份,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宋朝夕不乖乖行礼便罢了,怎么能这样?再说夫妻之间能做到举案齐眉就很好了,他身边所有夫妇都是这般,他和顾颜是这样,大伯和伯母是这样,其他友人的父母也是这样,就是他亲生母亲在容璟面前亦十分拘谨,这是女子的本分,她一个高门嫡母做这种事实在有失分寸!怎么能对父亲这般没大没小?以父亲的端方雅正,绝对会斥责她的!

然而容璟只是咬了一口,眸中闪过笑意,用容恒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说:“枣子很甜。”

宋朝夕闻言,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俩人对视许久,就好像任何外人都是多余的。

容璟转头看了他一下,沉声道:“你怎么还不走?”

容恒百口莫辩,他也不想留在这,看得莫名不舒服。他走远一些,看着宋朝夕笑着往父亲嘴里塞枣子,一贯对人冷若冰霜的父亲也由着他胡闹,到后来她整个人都靠在父亲身上,一手抓两颗枣子往父亲嘴里塞,父亲终于忍不住,单手捏住她的手腕,她不堪一折的手腕就这样轻易被父亲抓住,钳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她似乎有些不高兴,嘟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父亲。

俩人明明差了十多岁,却格外般配,都耀眼的像现在的日光。容恒莫名觉得刺眼,连忙收回视线再也不看了。

容恒蹙眉回到前院,刚到不久便听到管家来报,说是他舅母来了。容恒走入垂花门,远远看到舅母坐在院子里,一袭浅色被子的顾颜正坐在边上陪着,容恒眼神有点冷。

顾颜第一次见他这样,听闻方才容恒被国公爷找去了,难不成容恒已经知道她和七王爷的事了?这可如何是好?她心里一惊,慌忙低下头,紧张地绞着手帕。

“舅母。”容恒行了礼。

廖氏笑着喊了一声:“世子爷,咱们是一家人,快不必多礼了。”

丫鬟上了茶,廖氏偷偷打量容恒,容恒看着脸色不愉,这是从未有过的,以世子爷的身份地位,谁敢给他不愉快?若是有,一定是因为那个刚过门的继母。连世子爷都受影响,可见传言不假。

廖氏微微蹙眉,觉得这事有些棘手。

虽然她是容恒的舅母,毅勇侯府也是个侯府,她的儿子也顺利袭爵了,可她却心知肚明,京城这些侯府公府看着差不多,实则内里的差别却不是一般大,就拿国公府来说,京城虽有几个国公府,可大部分国公府后人都不在朝为官,只靠祖上庇荫,混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