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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沉沦(79)

苏礼:“不会是恐怖箱吧?”

“不是,没那么无聊,一个恐怖箱只能玩一次好不好。”陶竹掀开帘布,把苏礼的手拽了过去,“没危险,赶紧伸进去扒牢。”

她的手指逐根探入,发现里面这个东西冰冰凉凉的,还有起伏,刚好能把五根手指全部固定好。

苏礼:“然后呢?”

陶竹扫开她的桌面,正要摊开那些牌一展身手,发现她桌上的位置太小,于是把那捧雪山玫瑰直接就给推到了地上。

苏礼:“嗳——”

她的音节才发一半,陶竹的思路打住,蓦地拐了个弯。

嘴角的笑容逐渐缺德,陶竹两手掐腰,忽然问:“不是,这花谁送的啊?”

苏礼感觉里面的东西扣拢了,任她如何挣扎也抽不出手,稍一分神,就没空再和陶竹周旋:“程、程懿啊。”

“哦,程懿——”陶竹复述得抑扬顿挫语调悠长,忽然探过来一个头,“手机上也是程懿,这也是程懿,不是我说……”

“栗栗,你不觉得你最近不太对劲吗?”

苏礼偏头,“你别瞎猜。”

“瞎猜?我瞎猜啥了?我一句话都没说呢!”

陶竹跟她相处这么久,早就把她摸得透透的了,此刻摩挲着下巴道:“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心虚,特虚。”

“就跟刚开始玩狼人杀,首把摸到狼人,一开口就慌忙澄清我绝对不是狼一模一样,”陶竹说,“但是熟悉你的人,一听语气就听出来了。”

“我家栗栗桃花开啦?”

“你喜欢程懿吧,是不是?”

……

…………

陶竹语不惊人死不休,就像要把她逼到绝路一样。

有哪里传来警报声,苏礼疑心是自己的大脑,可听觉又异常真实。

她不去看陶竹,只是装作一心一意地和这个大箱子做斗争。

苏礼摇头简短地否认,“没。”

手上忽然酥麻了一下,她吓得尖叫了一声。

“测谎仪电你了吧?”陶竹满脸的看热闹,“本来还打算让你抽牌弄你呢,没想到不借助外部工具也可以啊。”

苏礼:“……”

“都这样了你还不认,”陶竹遗憾,“你都知道自己在说谎耶。”

费了好大力气,苏礼终于从箱子中挣脱,握了握被勒得发红的手指,垂下睫毛说,“这东西坏了。”

陶竹罕见地没再纠结刚刚那个问题,自己把手伸了进去,看着苏礼深情款款道:

“苏礼是傻逼。”

“?”

箱子并未报警,红灯也没亮,陶竹笑得得意:“没坏啊。”

“你看,说实话就不电我。”

??

苏礼越过桌子去勒她,陶竹猝不及防被锁喉,笑倒在床上,苏礼用被子把她裹成蚕蛹,又被人反压在枕头上,二人闹了好半天,最后双双失力瘫倒在床上。

苏礼平摊成一张饼,胸膛上下起伏,面色微红。

气氛安静了很久,这种喧闹过后的安静很容易让人进入贤者时间,苏礼的思绪徜徉很久,猝不及防开口道:“我觉得应该是我太久没见过男的了。”

陶竹:“哈??”

“就是因为太久没见过帅哥了,所以遇到一个,虽然好像蔫儿坏,但外部条件又挺不错的男的,就——”

苏礼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非常小的距离,“就动了那么一点点点点的凡心。”

“嗯,就是这样。”

陶竹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你说程懿啊。”

又转头用目光将她锁死,“你刚刚不是还说你不喜欢他吗?”

“家里人不同意。”苏礼捂住脸,“而且我自己也觉得很离谱啊。”

年龄是问题之一,但她不是很在乎年龄差的人,最主要的是她自己也知道,程懿并非什么好人,更没抱什么他会为自己改变的想法。

他不真诚,她能看出来,却又控制不住地一步步往里陷入,分裂却停不下来,当理智被蚕食殆尽,也许明知道是漩涡也会奋不顾身往里跳。

她很久之前就想过,经历了一个贺博简,她的下一段感情必然是用来疗愈,对方是真挚的、干净的,捧给她自己全部赤诚的爱,不会让她犹疑、纠结、患得患失。

总而言之不会是程懿,也不可能是程懿。

但从获知那个所谓的他器重的设计师开始,她的情感就已经开始偏离了。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只要不想不确定她就不会对他有感觉,哪怕在电影里听到了那么醍醐灌顶的台词,她也装作一知半解地投入工作,仿佛掩耳盗铃,只要自欺欺人地蒙上眼睛,大脑就无法解读心脏的讯息。

但越来越无法忽视,就像被压在巨石下的野草总会突然找到路径开始疯长,公交上剧烈的心脏狂跳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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