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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175)

嫡子出生,那在后宫就是靶子,宫妃们恨不得成天搅风搅浪。好在有个长公主,按住后宫一通猛锤,庶皇子都打废了两个,后宫才终于又安静下来。不过,长公主的凶悍之名也通过后宫那些妃妾们流到宫外,在那些跟皇室联系紧密的大贵族中流传。

九岁,已经到可以相看对象的年龄,嗯,已经有公府暗示,不敢娶了。

天子和皇后给气得,他们家的长公主,那些公府配得上么?还不敢娶,谁给的脸。

天子暗恨!他觉得是别人看不起他是庶皇子继位,进而才看不起他的长公主,暗自发誓一定要给长公主找个才情相貌家世品性样样都顶好的夫婿入赘。谁都别想娶他的长公主。

长公主对婚嫁还很懵懂没什么想法,她每天的时间全让父亲、母亲和弟弟占完了,至于那些见到她就下跪连抬起头都没资格的人家,干嘛要去在意?如果冒犯到她或者惹她不开心,让披甲人按住打死就好了。

宫侍来报,镇国夫人在宫外求见。

皇后让人宣进来,想着长公主可能不开心,就让人去侧殿嫡子宫里把长公主叫来。

长公主正在逗皇嫡子,姐弟俩玩得正开心呢,听到她母后宣召,说:“待会儿再去。”

宫女回:“听说是镇国夫人进宫了。”

长公主把逗孩子的波浪鼓给弟弟自己玩,起身就去了她母后那里。

镇国夫人来了,见到她那作坊又出新款式衣服了,还有一个挎包,挎包上居然挂着一只巴掌大的毛绒绒的狐狸坠饰。

长公主一眼相中,以眼神示意身旁的宫侍呈上来。

镇国夫人又把红糖呈上去,将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熬制的,吃了有什么好处,也是一通介绍。

长公主悄悄地瞄了眼她的父皇,让宫侍呈上来尝了口,嗯,好甜。她又拿去给父皇尝,这个不会崩掉牙。她说:“可以让太内司采买。”

天子说:“既是裴三郎熬出来的,让望公找裴三郎采买。”

镇国夫人谢恩,又叩地跪拜,将镇武侯伤到腿想入京求医的事禀报天子和皇后,叩求恩准。

天子问过伤情,得知无忧命之忧,点点头,说:“无性命之忧便好。准他进京,往后就留在京里养老吧。”又把镇国夫人的宅子赐下去,让太礼府替他们收拾出来。

天子等镇国夫人出宫后,思量半天,把裴三郎添到了那一长串女婿备选人名单上。虽然裴三郎的出身低了些,但论出身,没有哪家公侯府上的人能高过他的女儿,侯爵公子出身勉强够格了。出众是最重要的,目前年龄相差不多的人当中,裴三郎是头一份。镇武侯夫妇年轻时的长相也是出众的,看裴三郎的五观长相,亦不差。虽然弓射差了些,但身板是真的壮,听宫女说捏起来全是肉,超结实,比同龄孩子至少重了不止十斤。

反正先添上,慢慢相看,不行再把名字划掉踢出去。

他那名单上列了一长串,划了一长串,已经没剩下几个了。

镇国夫人出宫时,望公也跟去了镇武侯府,买糖。

裴三郎把头摇得飞快:不卖。一共才一点点!这个季节,蜂蜜早没了,就指望着这点点红糖续命,不卖。

望公说:“天子口谕。”

镇武侯世子倒是想替弟弟解围,但这围也只能弟弟自己解。他说:“快马加鞭到南地,还能再赶制。”

望公利诱:“给你内供买卖,大内只买你的红糖。”

裴三郎说:“我以后还要做别的糖,我的糖起名为‘裴记’例如,红糖就叫‘裴记红糖’,焦糖就‘裴记焦糖’,旁人不能使用或仿用我的招牌,也不能仿我做出来的其它糖,若是假冒,朝廷把他抓起来问罪,让他们将获利以百倍赔偿给我。”他顿了下,说:“旁人自己做红糖或卖红糖,我不过问,但不能用‘裴记’的招牌,不能叫裴记红糖。”

一个名字,小意识。望公也知道裴三郎衣服买卖被人仿制疯了的事,于是点头,允了。

裴三郎这才跟望公拟契,跟望公定下了这笔买卖。

熬糖,要耗费的人工不必提,锅、柴都是大项支出,货从南运到北,沿途更是充满危险和损耗,这利必须得够大,才能撑得起路上人货两失的意外事故。因此,价格嘛,不便宜。

这对北地的人来说,是贵族豪商才吃得起的东西。可对南边的人来说,家家户户自己都能熬糖,卖出去是个进项,自己也能吃,多一个营养摄取来源,大部分人营养不良的年代,低血糖病到处都有,犯病的时候塞块糖,很可能就是救条命。如果再普及些,披甲人备一些,行军打仗途中,特别是有伤员的时候,有时候多这点糖也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