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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巨佬们早死的白月光(263)

这里面竟然还有人抹泪了——虽然演的假,但如果冯老太爷知道了愿意信,那就不叫假。

云青岑环顾这一家人,觉得这个世界上不要脸的人太多,他只学到了一点皮毛。

至少他亲生父母的死讯传来的时候,他连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后来能演那都是因为他恶补了一下演技。

云青岑没爱过人,也没恨过人,他觉得人人都一样,脱了人皮没什么区别,喜怒哀乐,贪嗔痴恶样样齐全。

别人惹了他,他当时就会报复回去,他受了一点委屈,就要让人十倍百倍承受,所以从没长久的恨过一个人。

他有时候也会思考,他到底是后天熏陶的恶毒心肠,还是先天就没有正常人的感情。

不过云青岑从没有思考出个结果来。

但他并不是没有欲望,他有物欲,有肉欲,依旧是红尘中的饮食男女。

他以别人的爱恨为食,而这爱恨必须是因他而起,他自得其乐。

周旭尧带着所有人去了三楼的客厅,比一楼的小很多,这栋洋房改过很多次,原本除了一楼以外是没有客厅的,洋房一共四层,还带着一层阁楼,装修是欧式装修,还很复古,宫廷风的家具,摆设以金色白色居多,偶尔会有点红色点缀,没有用木地板,而是有欧式花纹的地砖。

很符合洋房的装修风格。

三楼的客厅中央是小巧华丽的水晶吊灯,至于水晶是不是真水晶没人知道,反正看起来挺闪,好看就行了。

美人榻款式的欧式沙发,前面是大理石纹的茶几,上面摆放着花瓶和烛台,这两样摆设平时只有保姆会来擦,没几个人会多看。

所以人们一进来,首先看的就是桌子上的烛台和花瓶,全都眼睛一亮——如果不是鬼怪作祟,是符咒害人,那东西肯定就在这两个其中一个里头。

只不过花瓶里养的是真花,要换水换花,容量大,但其实不好藏东西,反而是烛台底座卸下来好藏,反正符纸卷起来占不了多少空间,而且还不担心保姆擦拭清洗的时候被水打湿或者被发现。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烛台。

吴大师忽然说:“我还没来三楼,刚刚只在一楼二楼转了一圈,要是我早上来,早就发现了,不会费这么多功夫时间。”

周旭尧也不跟他争,十分有礼貌地说:“那就吴大师先找吧,我不急,我也只是在这里隐约感觉到了,不能确定符咒究竟在哪儿。”

除了吴大师以外,其他神棍也开始蠢蠢欲动。

“我也是从进来就觉得不对劲,东西肯定就在这个客厅里!”

“那个烛台!就是烛台!把底卸了。”

吴大师哼了一声,其他人安静了。

不管吴大师多讨人厌,年龄和资历摆在那儿,年轻人再不爽都要憋着。

吴大师拿着八卦盘,在屋里走了一圈。

他确实有些真本事,一进这个客厅,确实有不详的感觉萦绕在他心里,他走了三圈,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却还是找不到原因。

而周旭尧和云青岑都看着他,两人的脸上也都带着笑,看在吴大师眼里,这就是嘲笑。

吴大师额头冒出了汗,他咬着牙根,知道自己现在认输就完了,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嘲笑他,以后他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干这行的没有名声还怎么挣钱?

又不是卖实物,东西好名声再差都有人买。

云青岑忽然问:“吴大师,你找到了吗?”

吴大师紧绷着一张脸,皱纹都快被他崩平了。

云青岑继续说:“吴大师,找不到就算了,不丢人,反正你这么大年龄了,没有年轻人能干也正常。”

原本还想找个理由的吴大师这下真的骑虎难下,不得不又走了三圈,一圈走得比一圈慢,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直到冯惠扬都开始催他了,他才心一横,赌了一把,指着烛台说:“就在这里面!”

其他神棍小声议论:“这谁不知道啊,刚刚都说过了。”

“就因为他年纪大,所以功劳就成他的了?”

“我真的服了,我们是来走过场的吧?哪怕是周先生找到东西呢?都比他强。”

还没能神棍们议论出个所以然来,云青岑已经走到了茶几旁边,把烛台拿了起来,然后遗憾地耸耸肩,表情有些无奈:“吴大师,这是实心的。”

吴大师喊道:“不可能!”

云青岑已经把烛台抛给了他:“你自己看看吧,上手就知道是实心的。”

吴大师慌忙地把烛台接住,一脸焦急地上下检查着烛台,最后他心一横,把烛台高高举起,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烛台是金属做的,摔弯了,但没摔成两半,但沉闷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