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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婚来(56)+番外

岑曦坦言:“我不会。”

从钱夹里抽出两张千元纸币,萧勉直接往她手里塞:“试试看,你的运气向来很好。”

作为行外人,岑曦一点门路都没有。站在投注点前,她十分迷惘,只能挑了两匹名字不错的赛马下注。

下注不久,新一轮赛马就开场。

岑曦跟萧勉在场外观赛,到底是用真金白银投的注,赛马期间她也紧张起来,周遭的人群呐喊助威,她也不甘示弱地喊“加油”,非常投入。

萧勉的注意力并不在场上,他只护着岑曦,免得她被粗鲁的陌生人撞到。

诚如萧勉所言,岑曦确实运气不错,即使是随意下注,也轻松地得了个二等奖。她高兴得很,萧勉同样眉开眼笑,他带着她往马场南面的建筑楼前行,边走边说:“我们去领奖。”

在寸土尺金的香港,文沙赛马场占地不大,规模绝对不小。沿路途径一排排整齐的马厩,偶尔有三两个身穿骑装的帅气骑师经过,总惹得岑曦频频回望。她问萧勉:“方家那么看重明年的国际赛马会,你该不是借主人家的势力替他们开路吧?”

萧勉说:“这倒没有,我只是向他们借了一批赛马。”

对于赛马场来说,马匹就是它们的灵魂,一般不轻易外借,更别说借走一批。岑曦为此感到意外:“这么大方?”

萧勉补充:“双倍奉还的。”

岑曦倒抽了一口凉气:“真狠!”

萧勉笑笑:“这倒没什么,他愿意卖我一个面子,即使三倍四倍,我也得还给他。”

这话倒说得没错,若换作那些卑劣的商人,很可能会把这盘生意抢过来,到时候的收益可不是双倍赛马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岑曦倒期待跟赛马场的主人见面。

在岑曦的猜想中,赛马场的主人应该是位儒雅宽厚的中年大叔,当她在贵宾室目睹真尊,才知道他不过是个英气不凡的年轻男人。

两个男人见了面,便如多年好友那般握手谈笑,过后萧勉为他们作介绍,他还未开口,对方已经jīng确地报出她的名字,并说:“我知道她,你跟我提过几次。”

萧勉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虚咳了声,接着对岑曦说:“岑裕礼,香港岑家的二公子,也是沙文赛马场的主人。”

跟在萧勉身边,岑曦经常会结识很多厉害的大人物,对此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做足礼数,微笑着点头示意,礼数十足地向岑裕礼问好。

岑裕礼弯了弯唇角,语气温文地对她说:“你不要这么拘谨,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像个可怕的驯shòu师。”

这男人的笑容极具杀伤力,岑曦几近抵挡不住,幸好萧勉伸出援手,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老面孔,岑公子啊啊啊啊啊……

指路《拾年如一》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当天晚上, 岑裕礼为他们接风洗尘。

最近吃惯萧勉做的菜, 如今在星级酒店品尝大师级的出品, 岑曦倒不太习惯。

作为主人家,岑裕礼自然有所留意,他问岑曦:“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没有, 我很喜欢。”岑曦说,“只是这边到处都是美食佳肴, 我qíng难自控,一时吃多了。”

岑裕礼失笑, 他转动着转盘,将一道jīng致的小菜转到她面前:“你尝尝这道酸梅瓜丁拌木耳, 很开胃的。”

岑曦道谢。那木耳又软又滑,夹了两次也从她筷子地下溜掉,萧勉默默地帮了她一把,随后继续跟岑裕礼谈话。

他们都是爱马之人,话题自然三句不离本行。岑曦对此研究不深, 很少搭话,察觉冷落了席间的女士, 他们便很有默契地将话题转到她身上。

岑家将在下月底举办马术jiāo流会以及池畔派对,岑裕礼力邀他们参与,还游说岑曦:“每年的jiāo流会上都有花式马术表演,很jīng彩的。“

赛马看得多,花式马术表演还真没观赏过,岑曦有点心动, 看了萧勉一眼,她说:“我可以呀,但我身边这位可不像我那么清闲,到时候他说不定别的地方出差,赶不了过来。”

岑裕礼打趣萧勉:“听见没,你老婆投诉你顾着工作不陪她。”

萧勉正从容地剔着鱼骨,将腩ròu放进岑曦碗里,他才说:“那就这样说定了,就怕你拿会忙得天翻地覆,根本抽不了身招待我们。”

鱼ròu鲜美可口,容易消化,萧勉多夹来一块,岑曦便多吃一块。吃得正欢时,她就听见岑裕礼问:“跟方家的合作顺利吗?”

萧勉坦言:“条件基本上谈好,不过还有一些小问题需要继续斟酌。”

“我跟方弘宇打过几次jiāo道,这人不简单。”想了想,岑裕礼又说,“不过跟他家那位大哥相比,显得弱势很多,幸好他在家里得宠,虽然得不了势,但他老子亲自给他铺了一条康庄大道。”

萧勉点头表示赞同:“方弘宇确实挺有头脑的,东北那边的俱乐部,肯定可以搞起来。”

岑裕礼提议:“现在时机正好,有没有想过热热身,在国内设几个点?管不过来的话,就jiāo给小曦帮忙打理,她这么能gān,绝对是你的贤内助。”

被点名的岑曦笑笑以示回应,而萧勉则否决他的说法:“太累太辛苦了,她不适合,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做吧。”

其实刚辞职那阵子,岑曦也想过帮萧勉打理生意,以减轻他的负担,然而他一直没有发话,她只好作罢。她曾以为是因为自己资历不足,所以萧勉才不放心让她帮忙,没想到他所考虑的却是这样,倒让她意外又感动。

岑裕礼故意打了个颤:“新婚夫妻就是不一样,随便说句话都渗着蜜,糖得我牙齿都酸了。”

“那是因为你牙齿不好。”说罢,萧勉又往她碗里添了点菜。

岑曦已经吃到八、九分饱,她凑过去轻声说:“够了。”

这样的动作落在旁人眼里,又是另一番的亲密。岑裕礼忽然后悔今晚没有携伴出席,看着他俩卿卿我我,他直笑他们恩爱甜蜜。

岑曦到底不及萧勉脸皮厚,多被调戏几句,她便开始脸红,只好上一趟洗手间,借意躲开。

两个男人目送岑曦离席,当房门被掩上,萧勉收回视线,岑裕礼则开口:“你们感qíng很好啊。”

萧勉呷了一口红酒,笑了笑,默认。

岑裕礼也呷了一小口红酒,将酒杯放下,他问:“今天撞见她了吗?”

萧勉不明所以:“什么?”

“看来真没撞见。”岑裕礼露出惋惜的表qíng,“赵美珣也在香港,你们来找我那会,她刚走不久。”

萧勉垂眼看着杯中那暗红的酒液,片刻以后,他才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岑裕礼将剩余的半瓶红酒灌进醒酒器,瞧了萧勉一眼,他继续说:“她应该还不知道我跟你已经达成了共识,特地来替你求助的。她让我借一批马给你,jiāo换条件是很诱人,要不是答应你在前,我可能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萧勉听着就觉得头疼:“别理她。”

严格来说,他跟赵家四姐妹也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由于祖辈的关系,两家人的来往比较密切,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饭宴聚会,大家碰面的机会也很多。在这四姐妹之中,他与赵美珣接触得最大,他们不仅是幼时的玩伴、学生时代的校友,还是生意场上敌友难分的同路人。

从朋友走到敌人这段路,中间还夹着一段颇为难看的恋qíng,即使是常在身边的亲友,知晓这段过往的人也不多,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低调,而是由于这么恋qíng只得刹那,短得像冬夜划过那一抹花火,灿烂过后,只剩下渺渺残灰。

少不更事也好,一时鬼迷心窍也罢,在这段感qíng中,萧勉确实伤了赵美珣的心。对于赵美珣,他至今仍于心有愧,正因如此,他才对赵家那么放纵,就算她们几姐妹在背地耍手段、搞破坏,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这次她们变本加厉,不出半月毒害了三百多匹马驹,他同样没有狠下心收拾她们,只是一味向高衡发难。

此中的内qíng,岑曦不清楚,就连凌隽也不知道,不过岑裕礼却心明如镜。

岑裕礼是为数不多的知qíng者,萧勉跟赵美珣谈恋爱的时候,他们都在香港念书,平日没课,倒喜欢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对于赵美珣,他没有什么好感,这个女人一看就是祸水,虽然美艳动人,但心眼却多得让人发指。正因如此,萧勉当年跟她分手那阵子,他还为此感到庆幸。

当然,赵美珣并没有那么好说话的人,萧勉招惹了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岑裕礼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跟外人结盟,狠狠地拌了萧勉一脚。虽然她事后后悔了,但再补救也无补于事,更何况,她也没有这个补救的机会,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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