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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婚来(49)+番外

岑曦握着话筒微微出神,直至萧老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她的思绪才得以回笼。

“对了,雯雯也在你们家小住,那姑娘玩得开心吧?”

为了不让老人家忧心,岑曦隐去了汪雯雯生病一事,避重就轻地说:“应该挺开心的,凌隽在这边陪着她到处去玩。”

提及凌隽,萧老爷子不住冷哼,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岑曦则恰恰相反,想到萧勉当时那臭脸,她就开始期待那家伙会被怎样收拾。

凌隽自然不知道岑曦使的坏,更未意识到潜在的危机。他如常地吃喝玩乐,萧家前往外地时,他也跟随一同出发。

这次随行的还有汪雯雯。不管上哪儿,她都会做好充分的准备,这次不仅把备用的药物塞进行李箱,还把前两天在书馆买的诗集也带上。

飞机航行时,汪雯雯便将诗集拿出来津津有味地翻看。凌隽就挨着她的位置坐,瞧见她好像拿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于是凑过去问:“看什么呢?”

汪雯雯连眼尾也不动一下:“正看你不懂的东西。”

凌隽将诗集从她手里夺走,她露出微怒的神色,而他却笑得灿烂:“那我真要好好地研究。”

汪雯雯爱书如命,立马伸手向他要回:“还给我!”

仗着自己手长的优势,凌隽轻轻松松地躲开了她的抢夺,他将书举到她够不到的地方,就着书页上的诗歌读出来:“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了下来……”

不过读了两句,凌隽故意夸张地打了个冷颤:“矫qíng,念得我jī皮疙瘩都起来。”

这是张枣先生的诗歌,在他的作品中,汪雯雯最爱的就是他刚念的《镜中》。她最见不得自己欣赏的事物被诋毁,听了凌隽的话,她气鼓鼓地说:“我不要跟你这种文盲说话!”

尽管在外国长大,但汪雯雯却对汉语言文化十分感兴趣,同时亦有意向回国专修这门学科。凌隽事前有所耳闻,倒不知道是真是假,他饶有兴致地往下浏览,并一心二用地跟她聊天:“我可没觉得他写得有多好,读这玩意儿还不如玩两盘游戏。”

汪雯雯忍不住辩解:“那是因为你不懂!”

这下凌隽倒没反驳,他自小在国外长大,对于博大jīng深的中国文化了解不多,他虽然认得出那些汉字,却无法参透其中的深意。

几番抢夺下,汪雯雯终于重夺诗集。其实这首诗歌早被反复品读,诗中的意境展露眼前,她语气幽幽地说:“‘只要想起一生中后悔的事,梅花便落满了南山’。我想诗人肯定犯过很多的错,否则梅花怎么会落遍山野呢?懊恼悔恨本该是沉重的话题,但张枣先生居然把它写得这么làng漫、这么美,你不觉得很厉害、很了不起吗?”

在旁的凌隽耸了耸肩,随口应声:“你不就是想看梅花吗?我带你去就是了。”

汪雯雯直翻着白眼:“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们的倾谈声不大,坐在后排的岑曦却听得清楚,她觉得好笑,侧过头悄悄地对萧勉说:“他俩挺逗趣的。”

仰着脖子张望着那两颗挨在一起的脑袋,岑曦又说:“诶,你说凌隽会不会对雯雯有意思呀?那家伙好像经常缠着雯雯,还搞恶作剧欺负人家……”

萧勉翻了页杂志,头也没抬:“你这才发现吗?”

在飞机上闲着无聊,岑曦原本想着说点什么消磨时间,结果还真挖出这么一个大八卦。她的唇瓣动了动,好半晌才说出话来:“我的天!那雯雯不是很危险吗?”

凌隽怎么说也是自家兄弟,萧勉护短,忍不住替他说话:“他又不是野shòu,怎么危险了?”

岑曦抒发己见:“像凌隽那种花花公子,任何女生靠近他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雯雯这么单纯,说不定骨头都不剩。”

萧勉失笑,放好杂志后,他将声音压得更低:“我看未必,雯雯好像娇娇惯惯、柔柔弱弱的,实际上xing子却qiáng硬得很,依照凌隽那行事作风,一不小心就会磕得头破血流。谁是处于劣势的一方,现在还说不准,不过以后肯定有他好受的。”

尽管萧勉的话也在qíng在理,但岑曦还是不忍心让汪雯雯这只小白兔落在大灰láng手里,入住酒店时,她特地将汪雯雯和凌隽的房间分隔开来,还叮嘱她晚上不要乱跑。

萧勉为岑曦那护崽的举动而感到无奈,回到房间,他便开起了玩笑:“假如以后生了个女儿,你该不会不让她跟别的男生来往吧?”

岑曦闻言一愣,不过旋即恢复:“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男人大多都是很不靠谱的,如果以后生了个儿子,真得好好地管教!”

她正整理着行李,萧勉过去帮忙把衣服挂起来。他们带的衣物并不多,两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弄好了。

岑曦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育儿经,虽然没有当妈的经验,但这种本事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她俯着身将空掉的行李箱合上,萧勉垂眼,恰好瞥见领口内的美好风光。掌心微微发痒,他自后方勾住她的腰,而她直起身体侧着脸看向自己:“gān嘛?”

萧勉贴着她的脸颊,唇瓣一张一合,有意无意地擦过她那敏感的耳垂:“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得生个孩子出来实践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坦白,最近迷上了王者荣耀,你们明白那种上了瘾又无法自拔的绝望吗嘤嘤嘤嘤嘤……

我对不起你萌,躺平任抽打……

从今天起,我要戒掉游戏好好码字,真的!

哦,还有,哪个英雄比较厉害呀,告诉我呗!

第50章

第五十章

他的手扣在自己腰间, 岑曦轻轻地搭了上去, 很慡快地说:“那生啊。”

萧勉显然有些意外:“认真的?”

要孩子与否的问题, 他们早前已经商讨过,岑曦对此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萧勉这话是认真的, 抑或仅仅是玩笑,她也不感到惊慌。

结婚这么久, 两方的家长先后暗示明说,他俩若是再拖下去, 很可能会被长辈们轮番洗脑。反正早也得当妈,晚一点还是得当妈, 既然如此,还不如顺一顺老人家的意,免得耳朵再受摧残。

想到这里,岑曦转过身来,双手环在他的脖子, 语带双关地说:“你不想要吗?”

那双带着媚意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萧勉,萧勉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跟前的人, 当岑曦拨弄着他的衣领,微凉的指腹有意无意地滑过后颈时,他喉咙一紧,扶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使劲:“想。”

他的嗓音低而沉,似是混杂了千百样的qíng绪,话音刚落, 他的唇已经吻了下去。

两人如同双生的枝蔓,相缠相绕,难分难舍。

这男人的吻势和动作一如既往的带着侵略xing,岑曦被压在大chuáng的一刻,肺部的氧气几近被挤尽。她稍稍挣扎,萧勉便停了下来,相比起气喘吁吁的自己,他不过是轻微地乱了呼吸。

原本娇艳的红唇被辗得微肿,萧勉怜爱地轻抚着,对上她困惑的目光,他说:“是不是我爷爷给你压力了?”

那晚她与祖父通越洋电话,萧勉便察觉到她总是悄悄地瞧自己那方张望,想来这通话内容跟自己肯定脱不了关系。其实他们需要商讨的话题并不多,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孩子的问题,根据她此际的反应,这猜想几近可以坐实了。

脑袋因缺氧而变得迟钝,愣了片刻,岑曦才反应过来。她yù言又止,而萧勉看不过眼,于是就问:“该不是挨训了吧?”

岑曦一手捶在他的胸口:“才没有。”

萧勉笑笑,随后躺在她身侧:“那是怎么回事?”

她转脸望向萧勉:“你爷爷是gān大事的人,他才不会跟我说这些。”

“哦?”萧勉很感兴趣,“聊的是什么?”

岑曦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告诉他:“就东边这项目……爷爷说你很可能中了别人的局。”

萧勉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谈及这么正经的事qíng,岑曦gān脆坐起来,一边端详着萧勉的神色,一边问他:“到底是谁gān的,你是不是早就心里有数了?”

“是谁gān的不是重点,重点是谁敢跟我过不去,我肯定会百倍千倍地回敬他。”明明正搁着狠话,萧勉仍旧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说到这里,他瞧了岑曦一眼,“你应该也有目标人物吧?跟我说说,说不定我们怀疑的是同一个人。”

岑曦咬了咬唇:“是高衡对不对?”

其实萧勉早就有所怀疑,当第二批马匹再次集体染病死亡时,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之所以没跟岑曦说,是因为尚未掌握确切的证据,不过岑曦主动问起,他才说:“确实有某些迹象跟高衡有关联,可能是他,也可能是跟他有关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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