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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婚来(16)+番外

岑曦失衡地晃了一下,自觉地环住萧勉的脖子。这时他的唇已经逐寸下移,轻慢地滑过她的下颚,手也沿着她的曲线游弋。她难耐地仰头,露出一截修长而优美的颈线,细腻白皙的肌肤渗出一层薄汗,格外诱人。

萧勉张嘴咬着她的脖子,她抖了一下,手指下意识cha-进他的发间。他像是受到鼓舞,长腿一迈就将她抱到玄关处的鞋柜柜面上,双手自由后便急切地拨乱她的衣扣。

那几颗纽扣根本不敌一个成年男人的蛮力,不多时,岑曦的衣襟已经完全敞开。岑曦也不甘示弱地扒着他的衣服,他无条件配合,声音因染上qíng-yù而变得低哑:“冷不冷?”

看见岑曦摇头,萧勉将手下探,曲着手指抠她的丝袜。

他们凌乱的呼吸掩盖了那低微的撕裂声响,岑曦光是想象就觉得脸红,根本不敢低头看。

察觉她的羞怯,萧勉沉沉地笑了下,正想说话,大门竟然被人推开了。

面对这番变故,向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萧勉也不淡定了,岑曦明显感觉到他僵住身体,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迅速将自己遮挡起来。

站在门边的岑曼震惊不已,足足过了三秒,那丫头才猛地回神,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甩上房门逃跑了。岑曦尴尬得要死,她一头扎进萧勉怀里,不住伸手掐他,无声地控诉。

“你又没有告诉我曼曼今晚过来。”萧勉吃疼,但没有闪躲,话毕他又低头准备亲她。

岑曦一手抵住他,一手合紧衣襟:“先别闹!我也不知道曼曼今晚回来,说不好她又跟余修远吵架,闹完脾气就连夜离家出走了。”

大晚上的,岑曦不放心让自家妹妹在外面流离làngdàng。她本想追出去,不过萧勉却将自己的外套盖到她身上,稍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就说:“我去。”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萧勉也没有发现岑曼的踪影,回到屋里告诉岑曦,岑曦立即拨了她的手机。

结果接电话的是余修远,岑曦还没开口,便听见他那戏谑满满的声音:“她今晚不回去了,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岑曦又一次收到重击,简直连撞墙的心都有了,萧勉就在站身旁,这句话想必也只字不漏地落入他耳里。她羞恼地抬头,却发现他正微挑起眼角,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第一次碰上这种qíng况,岑曦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继续吧,她却余悸未消,根本无法全qíng投入;若不继续,她又担心这笔烂账会越滚越大,再等下次偿还会吃不消……

萧勉就那样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

通话切断,手机屏幕也暗下去,屋里重新恢复安静。岑曦被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拥紧衣襟,开口时有点哆嗦:“喂……”

萧勉“嗯”了一声,之后又没了下文。

喉结随着他的发声xing感地滚了滚,岑曦不太敢正视他,脑子转了又转,最终只吐出一句话:“我饿了。”

像是验证这句话的真实xing,岑曦刚说完,她的肚子便发出短促的闷响,音量不大,但恰好让他俩听见。

这下她又脸红了,而萧勉不住低笑。

岑曦一下班就赶往机场,回程被堵在半路,一到家还上演了场耗费气力的戏码,确实会饿。萧勉顿觉自己欠缺思量,他伸手将人抱起,举步往楼上走去:“那叫外卖吧。”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清明,岑曦知道他不会乱来,整个人都放松不少。其实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歉意,此时乖巧地伏在他肩头,提议道:“我来做吧,你想吃什么?”

萧勉也不拒绝,沉吟了下,他说:“冰箱里有什么?做点简单的就好。”

岑曦换了一身衣服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她才记起自己两天没逛超市。把剩余的jī蛋、火腿,以及用来敷脸的小huáng瓜全动用了,她勉qiáng做了个炒饭,端出去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

幸好萧勉没有露出嫌弃的表qíng,他只是吃得很慢,岑曦不知道他在细细品味,还是难以下咽。当他又把一勺炒饭送进嘴里,她忍不住问:“是不是比飞机餐还难吃?”

萧勉咀嚼的动作一顿,接着望向她:“我的不满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岑曦撇了撇嘴,他不由得发笑:“开玩笑的,我在想事qíng而已。”

“想什么?”岑曦问。

萧勉用勺子将四散的饭粒拨到一起,很自在地说:“我很困惑,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妹妹什么了。”

此话一出,岑曦又不淡定了。抽过纸巾擦了擦唇角,她故意模糊焦点:“那丫头的手还没好,明天回家我爸妈肯定又唠叨了。”

萧勉说:“她看起来古灵jīng怪的,胆子也不小,应该不害怕你爸妈唠叨吧。”

想到那对让人放心不下的欢喜冤家,岑曦既是无奈,又觉得好笑:“该害怕的人是我那位还没有正名的妹夫。”

萧勉有点感慨:“看来你爸妈对女婿的要求很高,不巧两个女婿都不合他们心意。”

岑曦没有否认:“以后换你挑女婿,你就明白我爸妈的感受了。”

转念一想,她又对萧勉说:“其实我爸妈对你没什么恶意的,尤其是我妈。她就是那样的xing子,嘴上不说,但肯定是打心里对你好的。”

萧勉不假思索就说:“我知道。”

岑曦准备继续为母亲说好话,没想到萧勉竟是这样的反应,正要出口的话滞在舌间。

读懂她内心的困惑,萧勉便说:“上回到你家里吃饭,我听见你跟你妈的谈话了。抱歉,当时我打算进厨房添点开水,不是存心偷听的。”

思及那天跟母亲的谈话内容,岑曦的表qíng变得不太自然。她不知道萧勉听了哪一段,更不知道他听了多少,但听他那笃定的语气,所听的想必是最重要的部分。

还记得萧勉在弥月宴喝多了,总用怪异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说她被盯得心慌,而他话了句颇有意味的话。她不懂他的意思,结果他却直言,是她不想懂而已。

时至今天,岑曦总算明白其中含义。萧勉那么聪明,肯定能够察觉她对他、对这段婚姻有所保留,不过他自己察觉是一回事,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且她竟没有否认又是另外一码事。他肯定愤怒又失望,想到这里,她愧疚不已,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就此陷入沉默。

岑曦骤然觉得食不知味,gān脆放下了勺子。她深吸了口气,要道歉似乎不妥,想解释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真是难为至极。

萧勉貌似不想勉qiáng她表态,看她搁下餐具,便主动收拾餐桌,并丢下一句:“你先去休息吧。”

结婚这么久,萧勉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饿极了,也鲜少自个儿动手。一个连饭都不做的男人,竟然愿意洗碗,他这样失常岑曦自然不会走。她站在厨房门口,并没有打扰他,直到他把擦gān净的盘子放进消毒柜,她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展开手臂自后方抱住他。

半个影子斜斜地投在料理台上,萧勉知道岑曦走过来,却不料她有这番举动。他稍稍转过脑袋,而她已经收紧手臂,并将脸贴在自己背上。

这样的姿势还真让萧勉不习惯,刚动了一下,岑曦便已开口:“萧勉……”

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那双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上,看见无名指那枚婚戒,萧勉的表qíng柔和了几分:“我在。”

其实岑曦没有打过腹稿,就连进来抱住萧勉,也是一时冲动的。听着他脉搏跳动的声音,她斟酌了片刻才说下去:“我真的真的很久没想其他人了,现在我心里装的全是你。”

话音刚落,萧勉就笑了。

他的笑声从胸腔内传来,很沉。岑曦耳朵微微发烫,很不满地问:“你笑什么!”

萧勉拉开岑曦的手,转过身面向她:“每次被我看穿,你都会卖乖。”

这男人虽然笑着,那语气却难以捉摸。被他一语道破,岑曦有点羞,更有点恼,甩开他想走掉,但步子没迈出来,人已经被他拉回来。

岑曦咬着唇,一双美眸染着薄怒,看见她这模样倒是欢喜,萧勉倒是欢喜:“这次……明显比之前的有诚意多了。”

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越是低下去,最后那几个字,几近是贴在岑曦耳际挤出来的。

此际换岑曦被抱住,动弹不得。摸清萧勉的态度,她终于舒怀,却又不住发问:“你真的不生气?”

萧勉喜欢逗她,同时也懂得适可而止,要是真把人惹毛就不好收拾了。他敛起笑意,很认真地回答:“不慡,但不生气。”

见她张了张嘴,一副要说话的样子,萧勉便点住她的唇,继续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从开始到现在,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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