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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魏晋(141)

朝廷如今根本动不了上党,派个中正官过来正多是想恶心她,这种风气不能涨,否则必然会得寸进尺。

“恐怕不行,”单秘书看他一眼,叹息道,“来的是阎亨,就是阎缵的长子。”

魏瑾微微皱眉:“巴中安汉那位阎缵?”

单谦之点头:“朝中也就这位阎缵了。”

这就不能杀了,魏瑾皱眉道:“阎缵高义的名声,他儿子怎么会来当中正官?”

当年张华身居高位,爱惜人才,提拔勉励的人不计其数,哪怕他们身份穷贱,只要有出众的地方,也愿意帮忙品评推荐,施恩无数,但被夷三族时,却无一人求情,只有官职卑微的校尉阎缵为张家人收尸痛哭,这份情,魏瑾还是要承的。

“本来是让他当辽西郡的太守,但那里是幽州王浚的地盘,王浚早就任自家人当太守,他无法上任,”单谦之的情报来源就很广,笑道,“正好你这可以用,东海王便将他派来了。”

魏瑾轻哼一声:“既然是阎缵的儿子,行吧,把他先挂着,雅集尽可开,品定什么的,告诉他暂时别定。”

单谦之做下记录,又翻过一页:“大坝已经进入最后阶段,预计年底建成,水利组希望你到时去剪彩。”

“嗯,没问题。”魏瑾点头。

“他们还认为这次水坝培养出了不少有经验的施工队,希望赶在后年之前,再建十二处水利设施,”单谦之唇角微扬,“意思是水利组在大坝建成后解散太浪费了。”

魏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求生欲真强,行吧。”

当时说好的水利组试玩号,但人家都这么努力,不转正说不过去。

单谦之继续汇报下一张:“官网上有人提起了考古论证,提起游戏中很多与现实的论证,其中有人提出了上党接下来的发展纲要,你要看看么?”

魏瑾挑眉:“那么多文章,你都看过了?”

单谦之微微一笑:“不然呢?”

魏瑾支起头,眼眸反射着跳跃的烛火:“神仙哥哥啊,每月200雇你,还真的太委屈你了,要不要考虑加薪呢?”

单谦之神情清雅从容依旧:“你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

“你为什么要来帮我呢?”这是魏瑾最困惑也不明白的一点,“你知道石头的事情,又知道我的事情,什么两亿,对你来说,完全可夺走石头,自己接手这一切,要多少没有。”

“不行的,”单谦之微笑道,“你这石头制法顽劣,这世间气运愿力,一但沾手,便是因果纠缠,我若直接沾了,便离不开此界了。”

魏瑾懂了,却突然心中一动,问道:“这石头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祖宗做的,”单谦之随口道,“所以我过来,也有怕你乱来的原因。”

“什么叫乱来?”魏瑾疑惑地道。

“就比如你赊欠两亿招人,一但招来一个不好说话,又给不上钱的,”单谦之无奈道,“那这债约可能就追到我家族去了,你是不知道,我家对头最喜欢这种钓鱼执法了。”

“所以我该说伪劣产品别乱丢啊。”魏瑾忍不住笑了。

“你现在不是用得很香么。”单谦之挑眉。

这还真是,但魏瑾调侃道:“行吧,那我给你加薪的话,你会提供其它增值服务吗~”

那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良之心。

“情之一事,从心而行,难以自制,写不进约定的,”单谦之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感慨,“我从良很多年了,不骗人了。”

“谁要你心了,”魏瑾轻嗤道,“我就是看你颜好,想睡而已。”

“……”

单谦之顿了下,竟然少有地无言,半晌,才道:“你啊,这真是得志便猖狂。”

“这不是无聊么,”魏瑾调戏成功,感觉心情顺畅,让他成天一张胸有竹脸,看谁都不放在心上,“行吧,今天至此为止,卿退下吧。”

单谦之无奈地摇头,转身离开,他身形玉立,衣带凭风,只是负手而行,便有升仙之感。

魏瑾拿着石头,准备回房休息。

单谦之却在出门时突然回过头来:“别上网看太晚,这里的粉遮不了黑眼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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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峤过来时,便觉得魏瑾守与单丛事之间有气氛有些火药味,但他是聪明人,不会在这些小事上好奇:“郡守,中正之义,县内有不少士族想要改换户籍,参加评定。”

上党大名传播后,最近有不少士族子弟前来看病、游学,但定品级取官是需要本地户籍的,有晋一朝,向洛阳弘农南阳这些一线城市迁很困难,得立下大功才行,比如汉末时甘肃段颖平定羌乱后,论功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想迁家去弘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