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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是渣攻(92)+番外

这次吻得没那么强势了,很温柔,很纯情,吮着他的唇瓣。

叶开的脸却更红。

半开的窗户吹入夜风,有一丝凉意。他开始发抖,双臂抱着陈又涵劲瘦宽阔的肩背,胸膛贴着,不要命地汲取温度。

分开时不敢直视,浓黑的羽睫低垂。陈又涵抱住他,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怎么办啊,没谈过恋爱就给我骗到一个这么好的。”

叶开没话说,还是觉得不真实。

陈又涵又说:“快一年没接过吻了,好紧张。”

耳畔的心跳快得不对劲,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没有很差吧?”他贴着叶开的耳朵认真问,嗓音低哑。

什么话!叶开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不知道他是在说人还是吻技。

躲,这么屁大点屋子有哪里可以躲?被人逼到窗边,月白色的纱幔飘得好好儿的,被两人弄乱,胡闹般地缠作一团。人影裹在透明的月光里,只留下亲密的剪影,一个眉骨深邃,一个曲线精致,鼻子贴着鼻子,嘴唇挨着嘴唇。分开了,一个气喘吁吁,一个游刃有余,再亲,怎么是气喘吁吁的主动亲那游刃有余的?月光也看不懂。

泳池有落水声,都玩得疯了,大提琴低沉,小提琴激昂,手风琴摇出深夜里苏格兰草原般的悠扬。叶开在这音乐的喧闹中问:“表白的不是你吗,怎么让我找得这么辛苦。”

陈又涵说:“原本打算抽完这根烟就去找你。”

“然后呢?”

“按着亲。”

叶开额头贴着他胸口就是不抬头,闷出一句:“骗子。”又说,“又涵哥哥,这是不是其实只是一场梦。”

“是梦的话,应该比现在更好。”

“我有段时间总梦到你。你捧着那束送给外婆的花,紫色的,络新妇,伊迪丝、柔丝,你递给我,然后侧过脸亲我。你总是黄昏来,黄昏没结束你就又走了。你来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说话。”

陈又涵蓦然觉得心口疼,吻着他的发丝:“梦里的我不好,你别梦到他了。”

“所以是不是我只是喝醉了,做了一个更好的梦。”

他朦胧地说着,耳边轰然炸响。两人齐齐往窗外看。金色的烟花缀满整个天空,又如流星般滑落。尖叫声此起彼伏,凛冬的深夜在灼热的烟火中消散了。陈又涵拥着他,说:“小开,生日快乐,祝你的十八岁比你梦过的所有梦都更好。”

走廊传来说话声。

“刚看到他往楼上跑,一转眼又不见——”

门被拧开,叶开从窗边回头:“姐姐。”

“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吗?”叶瑾费解地看了看叶开,又看了看陈又涵。

陈又涵举起一支没来得及点燃的烟,轻描淡写地笑:“教成年人一点成人的事情。”

叶瑾脸色微变:“不许抽烟,听到吗?”

叶开“哦”了一声,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画蛇添足地说:“抽过了。”

陈又涵闷笑出声。

“有事吗?”叶开问。

“妈咪让你下楼切蛋糕。”叶瑾过来牵起他的手,发现很凉,又贴他额头,“别吹风了,手这么冰。”

不由分说地将人拉走。

叶开回头看了眼没动静的陈又涵,说:“又涵哥哥,来吃蛋糕吧,好吗?”

陈又涵这才拎起西装外套,慢悠悠地跟上。

他步调慵懒,西服被一手拎着搭在肩上,一手插着裤兜。不冷不热的模样,一看就不想社交,结果下个楼的功夫却还是不断遇到人请他待会儿换地方再喝一杯。

三层蛋糕极致精美,叶开象征性地切了一刀。他没穿外套,领带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衬衫解开两颗扣子,袖子挽到手肘,切完蛋糕抬眸,与不知道哪家的千金视线对上,对方兀自红了脸。他放下泛着银色光泽的刀子,交给侍应生打理,自己下台,在人群中找到陈又涵。

外面还在放烟花,杯口相碰的清脆声,人群后半夜懒洋洋的交谈声被掩盖住,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当众拉住陈又涵的手说:“又涵哥哥,带我去看生日礼物。”

说完便拉着陈又涵跑。跌跌撞撞地跑,穿过富丽堂皇的宴会厅,穿过长而拥挤的走廊,穿过尽头的楼梯,撞到无数侍应生,撞到几个不认识的同辈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一口气跑上二楼,折返到尽头的房间,推开包着隔音材料的软包门,是房主特意保留的名流太太小姐们的衣帽间。

一排又一排的华美衣裙,一件又一件的锦帽貂裘,成排的珠光高跟鞋,缀满珠片的晚宴手包。叶开笑得喘不过气,恶作剧般。他握着陈又涵的那只手掌心都是汗,与陈又涵对视一眼,空气静了一瞬,又踮脚吻到一起。